豬八戒小說網 > 少年大將軍 > 第二千一百六十七章 女子的身份
    便可插手官府行事,如此衙門難合李落的心思。弓百珍暗自可惜,這到手平步青云的機會就這么溜走了,不知道該說可惜還是該說活該。

    就在林岳懸而不決之際,街上傳來一陣馬蹄,馬蹄聲如雨打芭蕉,密如織,而且絲毫不見雜亂,弓百珍臉色微變,到底比區區鄒平縣的人眼力高得多,這馬蹄聲只有頂尖的騎兵才能有如此聲勢,來的莫非是定天王享譽天下的牧天狼?

    弓百珍翹首張望,漱家幾人也察覺有異,溫漁幾人若有若無的將漱沉魚護在中間,順帶著勉為其難的照應了半個李落。姜寒憐與樂游皆是一怔,眼睛里有異芒閃爍,猶是姜寒憐,似乎有一絲別的意味。

    戰馬聲直奔此間而來,眾人皆是一震,悉數轉頭望去,就見一隊騎兵如風馳電掣一般而來,領頭那人是個女子,一身風塵,容顏憔悴,芳華之齡,卻帶著七老八十的疲憊倦意。戰馬到了近前,人數倒也不算太多,只有十余騎,多是風塵仆仆的模樣,不過人數雖少,自有一股萬夫莫擋的銳氣,逼得一眾捕快退開數步,一臉驚懼的看著來人。

    騎兵下馬,那女子上前幾步,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著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落。

    “玩夠了嗎?”女子冷冷開口。

    李落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女子冷哼一聲,轉頭看著漱沉魚臉色稍霽,和悅了幾分,微微頷首示禮。漱沉魚有些好奇,這女子看似與李落很熟悉,但又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熟悉,而且看來也認得自己,漱沉魚心念電轉,猜測著女子的身份。

    在大甘,有這樣威勢的女子好像不多,在牧天狼軍中有一位牧蟬郡主,擅領騎兵,不過眼前這位和傳聞中的牧蟬郡主不太相似,至少她看起來權勢地位絲毫不遜色于李落。

    女子環顧四周,大有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冰冷說道:“借一步說話。”

    “好。”李落答應一聲。女子帶著李落往街對面的包子鋪而去,黃若蘭大叫道,“站住!想跑!把他抓起來!”幾名捕快和范家打手動了半步,一眾騎兵中一名英挺大漢猛地掃了一眼,一股如隆冬寒月中的涼氣涌上前來,將眼前諸人澆了一個透心涼。大漢環視一遭,目光微微在姜寒憐、樂游和弓百珍身上略有停留,之后就收回目光,將眾人隔在了街道這側。

    沒有人膽敢雷池半步,李落和那女子進了包子鋪后,姜寒憐好奇的問:“小漱,那人是誰?”

    漱沉魚搖搖頭,也沒見過。樂游忽地插言說道:“我知道她。”

    “她是誰?”姜寒憐趕忙問了一聲,不等樂游回話便又說道,“你不會拿這個打賭吧?”

    樂游冷哼一聲:“我沒你那么無聊。”

    “那就好。”姜寒憐笑嘻嘻的應著聲,問,“請樂少君指點。”

    樂游淡淡說道:“先不說她,你看這些騎兵戰馬,馬蹄闊,馬腿豎長,身形比起大甘軍中戰馬要高大一些,而且這 ,而且這樣的蹄腳馬腿多是為了慣走北地積雪,毛也要更長一些,南方天熱之地用不著如此,所以這些騎兵將士皆來自于北地;再看他們的馬鞍制式都和大甘不同,更偏向于胡地,還有這些人面目上都有風沙侵蝕的痕跡,輪廓分明,像異族多過大甘中人,所以這些人如果不是來自草海,那么就是西域,而能出入大甘國境幾如無阻,西域不可能了,唯有與大甘議和結盟的草海,草海中像她這樣的女子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就只有一個人。”

    “誰啊?”

    “蒙厥撥汗相柳兒。”樂游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異芒閃爍,縱橫門人唯有見君王才可一展所長,相柳兒,她是這個天下當仁不讓的君王之屬。

    姜寒憐眨了眨眼,猛地回頭看著漱沉魚,自言自語道:“如果她是相柳兒,那么他是誰?”

    漱沉魚沒有回答,弓百珍撫須一笑,如果不是他,自己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鄉野之地。

    少頃,那兩人出了包子鋪,女子的臉色和緩了幾分,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揚聲脆喝道:“走!”來去匆匆,竟然半刻也不留在此地。眾騎兵躍馬而行,簇擁著那女子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留下諸人一臉疑惑,不知道他們在那間包子鋪里談論了什么。

    李落目送女子策馬遠去,緩步走了過來,黃若蘭慫恿著林岳早些將那人抓起來,免得再生變故,林岳只是點頭卻未上前,若非是呆傻眼瞎,也能看出眼前這清秀男子實非常人。李落走到眾人身前,微微一嘆,便自一振精神,笑顏看著漱沉魚,和聲說道:“日后你還是莫要開包子鋪,就在自家做做就好了。”

    漱沉魚紅著臉不說話,羞臊的很。李落誠顏一禮,轉頭望著姜寒憐道:“你這名字,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陰陽家是諸子百家中十二大家之一,是這世上最善長借勢轉勢造化陰陽的門派,玄妙非常人能度測的,不過你用之為賭,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姜寒憐看著李落,往日的嬉笑少了,多了一分嚴肅和疏遠,淡淡問道:“你是誰?”

    李落輕輕一笑,指了指院子里那具尸體,問道:“他到底為何人所殺?你且說來。”

    姜寒憐沉默片刻:“你當真要我說?”

    “說吧,畢竟是一條人命。”

    “如果他因你而死也沒關系?”

    “那就更應該說了。”李落朗聲回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因我而死,也分情由,你但說無妨。”

    “可是我不想說。”

    “哦,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他該死。”

    “賤人!你說什么!”黃若蘭大怒叫道,姜寒憐回頭冷冷的瞅了黃若蘭一眼,譏諷說道,“死的是別人家的兒子,還沒見人家怎么樣,你急什么?難道他是你偷的漢子?”

    黃若蘭一怔,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