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那幾天孔雀還擔心寧致如果找自己的話自己該怎么跟他說,該怎么回。
可是那天之后寧致一直沒有找過她,她當然也沒有主動去聯系他。
后面這兩天她倒是想通了,其實他這樣不找她,何嘗不是一種態度呢,寧太太能親自去川市那邊調查她,甚至都知道了醫生跟她說的那些話,那手上肯定是有一份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資料了,只要將這些資料往寧致面前一放,也就根本不需要她跟寧致開口了。
所以這樣想來,沒有聯系估計就是寧致對她的態度了吧。
心里雖然難受,但是孔雀真心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用那么正式的告別,傷心或許也會少一些。
“那你們就這樣算了?”電話那邊溫時簡有些不死心的問。
“鬧鐘,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早就過了那種為了愛能轟轟烈烈的年紀了,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就是那么的現實,寧致他再喜歡我,他也總得為他自己的家里人考慮吧,更何況我也不想他因為我真的跟家里鬧翻。”孔雀說的相當平靜,這幾天的冷靜似乎已經讓她接受了這個結果。
“其實不聯系就這么斷了也挺好,或許這就是他的選擇和態度吧。”孔雀說著,手上的筷子輕輕的撥動這飯盒里早上母親給她準備的飯菜,明明剛剛吃得還挺香的,這會兒一下就沒有了胃口。
溫時簡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寧致他什么態度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聽傅克韞說,寧致昨天晚上拉著他們去喝酒了,最后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嘴里還叫著你的名字。”
孔雀的心驀地一緊,緊緊咬著唇半天也沒有說話。
溫時簡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打電話過去也就是想把這個事情跟她說一聲,但是真正做選擇的人還是他們自己,別人都是多余的。
孔雀掛了電話,將桌上的盒飯推到一邊,再也沒有胃口吃飯,明明剛才還餓得緊,這會兒卻是半口也吃不下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意外的在公司門口看到了寧致的車,見她從大樓里面出來,寧致直接從車上下來,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電腦跟包。
孔雀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被他拉住直接帶著上了車。
等坐到車里,孔雀才反應過來,看著他想開口,卻見他緊抿著唇的樣子最終沒有敢出聲。
寧致帶著她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市中心的公寓,才進門就抵著孔雀近乎瘋狂的吻著,手上抱著她的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捏碎似得,動作也沒有了以往的溫柔,甚至都沒有給孔雀準備的機會,整個人已經狠狠撞了進去,沒有往昔的疼愛,更像是對這幾天的不理不睬的報復和懲罰。
孔雀被撞得生疼,手死死的抱著他的肩膀,皺著眉頭眼角劃過一滴眼淚。
似乎是注意到她眼角落下的累,寧致不舍的低頭去親吻,這才緩了身上的動作,啞著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孫孔雀,你他媽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