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緊捏著江晚的手,仿佛這是唯一可以支持她的力量。
江晚看著滿眼焦急的江雅,也跟著難受起來。
即使姐姐用力到把她的手指都捏痛了,她也沒吭一聲,因為這痛根本抵不上找不到應曉的痛。
她理解姐姐,應曉是她精神支柱,是她能繼續生活下去的支撐。
應曉失蹤,對她來說就是天塌了下來。
“姐,別急,至少我們知道曉曉是和爸在一起的,暫時是安全的。再怎么說曉曉也是他唯一的外孫女。
他把曉曉帶走,不接電話只是想讓我們著急,借此逼迫我們答應他的條件,他不會真的傷害曉曉的。”江晚分析著情況。
江雅瞳孔微放,不敢確定:“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爸的尿性你還不清楚嗎?就是要我們屈服。”江晚反握著江雅顫抖的手,“他就是想要離婚時從應家分走的錢。”
江雅輕壓下眼中的淚意:“是的,爸他一直想要我手里離婚的錢,我一直沒松口同意,所以他就用曉曉來逼我就犯。”
“對。”江晚贊同。
“看來我只能答應他,他才會把曉曉送回來。”江雅在心里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姐,你要答應他嗎?如果這次你答應了他,他也得逞了。他就抓住了你的軟肋,以后還會如法炮制讓你答應他更多更不可理喻的要求。
姐,你想過沒有,以后你就會永遠都活在他的拿捏之下了。也許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找回曉曉的。”江晚勸著江雅,不想她被父親一直控制。
“我知道。可沒有辦法去權衡利弊了。如果曉曉不回來,我拿著這些錢又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有曉曉。”身為人母江雅在乎的只有女兒,而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江晚也能理解江雅:“姐,我們報警吧。”
“報警?”江雅身子一震,“這......能行嗎?”
“我們找不到孩子了,自然可以報警。”江晚能想到的便是這個辦法,“有警察幫忙總比我們在這里干著急好。”
“現在報警恐怕行不通。”一直沉默的陸辭年開口道,“他是曉曉的親外公,而且曉曉又是自愿跟他走的,并沒有強迫她,而且他是帶曉曉去玩了。他也沒有用曉曉來勒索錢財這些。沒有理由報警。”
“可我們找不到孩子了,這種情況警察應該可以通容一下吧。”江晚往好的方面想,也許警察理解就能受理了。
“你們都別急,我找朋友問問。”陸辭年放緩了速度,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拿著手機下了車,給霍宸風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霍宸風回他:“既然他不接電話就當他們是失聯了,老人帶著兒童走失的風險很大,不用等24小時就可以去報警。以你的能力找人又不是難事,還去報警這么麻煩了。讓方博去找到人直接帶回來。”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陸辭年一手插著褲袋,英挺的身姿被昏黃的燈光拉長。
“老陸,你那岳父老這么作,現在連主意都打到了孩子身上,你不得教訓一下他嗎?”霍宸風真是看不下去了,“不如把你身份亮出來嚇嚇他。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現在不行,等時機成熟再說。”江晚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總不能先告訴江定國,“先不聊了,我給方博打電話。”
陸辭年和霍宸風結束通話后又給方博打了電話,自然是讓他去找到江定國和應曉。
他重新回到車上時,轉頭看向后座的兩姐妹,都一臉愁容。
“我托朋友去找人了,他們是專業的,在找人這方面很的經驗,你們放心吧。一定會帶好消息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