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么開心,傅安也暗暗送了口氣。
他原本以為文思雨自殺,穆煙可能會遷怒于他。
“你沒生氣就好。”
傅安如釋重負的說著,然后叫來服務員點了菜。
“我為什么要生氣?”
穆煙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問著。
“我以為你會因為文思雨的事生我的氣。”
傅安如實說著,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分明是在計較穆煙在飯店門口甩掉他的事。
“傅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穆煙主動伸手握著傅安的手跟他道歉示弱。
“好,我對你還有抵抗力嗎?”
傅安見她撒嬌,骨頭都酥了。
“我是你的官配,老天爺指派的,你這輩子就只能從了我了。”
“這可是你說的,官配,我們到底什么時候去領證?”
傅安又再次提起領證復婚的事。
“傅總,你真的這么著急要把我娶回家嗎?”穆煙還是有點猶豫。
不是不愛他,也不是不想結婚,就是總覺得還不是時候。
“我一天一分一秒都等不了,我就想每天摟著你睡覺。”
傅安如實的說著。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每天在面前晃蕩,可就是能看不能吃,他很痛苦的。
“傅總,你小點聲,這個事情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的嗎?”
穆煙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男人腦子里怎么想的都是床上那點事!
“我說錯什么了嗎?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難道你不想嗎?”
傅安看著她羞紅的臉,便故意逗她。
“我不想。”
穆煙嘴硬的說著。
是真的不想嗎?
其實還是想的,只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
傅安特意提起。
“不記得。”
穆煙搖頭否定。
她的確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們的第一次是有什么故事嗎?”
她好奇的問著。
“我們第一次洞房的時候,你非常熱情,奔放,掌控全場,一晚上要了……”
“噓,好了,好了,不用說的那么詳細了。”
穆煙急忙伸手用她纖細的手指封住了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
因為那個畫面感,實在是太震撼了,她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好,不說了,那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去領證。”
傅安抓著她的手,咄咄逼人的質問著。
“等思雨好起來,我就跟你去領證。”
穆煙遲疑了一下,才找了這么個理由。
思雨自殺,她去領證結婚,她心理過不去。
“那如果文思雨永遠都不好呢?”
傅安聽到文思雨這個名字頭就疼了。
“呸呸呸,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穆煙急忙打斷了他。
可是她也很清楚,思雨身上的傷或許可以很快修復,可是心里受的傷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修復。
傅安沉默了,沒再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好不容易和好,他不想再因為文思雨吵架。
也許她不想去和他復婚,并不是因為文思雨,而是因為她還沒想好。
畢竟她們離過婚,畢竟她還沒完全恢復記憶,現在逼著讓她去復婚,其實對她也不公平。
如果她不愿意的話,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等她想好,等她確定。
……
醫院。
文思雨也蘇醒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還能再醒來,醒來看見的人會是謝航。
“思雨,你醒了,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謝航見她醒來,急忙握住了她的手擔心的問著。
文思雨看著這張熟悉了臉呆怔了數秒,突然情緒再次崩潰爆發,一把甩開了他。
“你怎么在這兒?我怎么還活著?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一邊說著,一邊扯掉手上的輸液管,還有包扎著傷口的紗布。
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傷口縫合的線被扯開了,血肉模糊的弄得滿手滿床都是血。
“思雨,你別這樣,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謝航心疼不已,沖不過去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
文思雨發瘋的掙扎,嘶吼,用自己的生命在抗拒謝航的碰觸。
他是在沒辦法只能松手,好在醫生護士聽到動靜趕過來了,給她打了鎮定劑才讓她冷靜下來,可是她昏迷前嘴里還在喊著。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謝航看她這樣,一個大男人難過的淚流滿面。
“先生,你是她什么人呀?”
護士見他哭的像個孩子,好奇的問著。
畢竟文思雨是警察送過來的,而且那個禽獸的新聞現在還在霸榜各大平臺頭條,所以她們對思雨的遭遇很好奇,也深表同情。
“我是她前夫。”
謝航如實說著。
“喔,那你可要好好照顧她,陪著她,不能讓她一個人呆著。”
護士意味深長的看了謝航一眼,才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
“好。”
謝航點頭應允。
傅安給他放了假,還是帶薪休假,就是讓他來照顧文思雨的。
他很慶幸,思雨能有穆煙這樣的閨蜜,而他能遇到傅安這樣通人情的老板。
沒一會兒,來了兩個警察過來了解了一下思雨的身體情況,然后又問了謝航一些問題。
字字句句都是在調查思雨的背景和作案動機。
謝航本來就生氣,替思雨難過,那一下子脾氣就來了。
“思雨是受害者,你們來時盯著她不放干什么?那個禽獸身受重傷又怎么樣?他就算死也是活該!”
“先生,你冷靜點,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進行必要的調查。”
警察也很無奈,但那個禽獸重傷,腳骨,膝蓋骨都都被敲碎了,禽獸說有人對他濫用私行了,他們不得不查清楚。
“你們例行公事就能不顧我女朋友的死活嗎?她現在睜開眼就只想弄死自己,你們非要來刺激她嗎?是不是非要她死了,你們才能消停?”
謝航完全無法理智。
他不知道能為孟央做什么,可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那我們下次再來。”
兩個警察也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謝航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好像忽然猜到了對禽獸濫用私行的人是誰了?
若非傅總出手,誰能做到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