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呆怔住了,整個人頓時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身體僵硬。

  她……她居然被強吻了?

  母胎單身二十年,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以前從來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覺,江曼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給弄的不知所措。

  她瞪大雙眼,感受著男人軟軟的唇瓣,以及他掌心上的熱度。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陸行舟的吻繼續著,不過不像最開始那樣兇猛,而是緩和了下來。

  江曼只覺得身體里有一股血液亂竄,沖到了臉上,臉頰頓時就通紅。

  “老婆……”

  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繾綣。

  江曼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又被再次以吻封緘。

  不過和最初不同,她漸漸放松下來,感受到陸行舟動作的溫柔,不知道為什么,內心并不排斥。

  直到這個深吻結束,陸行舟松開了江曼。

  眼神很迷離,里面瀲滟著無限柔情,都快要溢出來。

  江曼傻掉了,驚得一把將人推開,躲得遠遠的。

  她在四周晃了晃,想找一個稱手的工具,好好教訓陸行舟一頓。

  最后她撿了一個煙灰缸,氣勢洶洶地來到床邊。

  可當看到陸行舟沉沉睡去,臉上染著紅暈時,又罵了一聲,把煙灰缸放到床頭柜上。

  她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什么?

  估計明天早上,陸行舟都會把今晚的事給忘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親個嘴沒什么,更何況他們還是夫妻?

  江曼一番自我pua后,便徑直朝衛浴走去。

  洗完澡后,她裹著浴巾出來,滿腦子卻還是剛才那個吻。

  凌晨時分,她躺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給吳應凡發消息。

  [問你,你們男人醉酒后做的事,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等了幾分鐘,吳應凡終于回復。

  這幾分鐘,江曼真是度日如年。

  [喝醉?喝的多醉?我跟你說,有的男人就是借著酒勁耍流氓,不過,如果真喝醉,那就是一灘爛泥,什么都做不了。]

  [唉?難不成曼姐,你被陸行舟……]

  江曼看到消息,頓時炸毛。

  [閉嘴!他不是我的對手,敢對我耍流氓,分分鐘讓他斷子絕孫!]

  榮府里的吳應凡看到這條消息,忽然覺得自己蛋疼。

  以曼姐的性格,還確實能夠干出這樣的事來。

  [那陸行舟到底對曼姐你做了什么?]

  吳應凡八卦起來,飛速在手機屏上敲擊。

  江曼擰了擰眉。

  她和吳應凡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雖然他們性別不同,但小時后好到穿同一條褲子長大。

  [也沒什么,就是被強吻。]

  江曼打出來的文字和她這個人的氣質相符,輕飄飄的語氣。

  吳應凡那邊卻一驚一乍起來:[靠啊!他絕對是裝醉!故意占你便宜呢。]

  “是么?”江曼掀起眼簾,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男人睡的安安穩穩,不像是裝睡,倒像真的喝醉不省人事。

  [其實我還有個試探方法……]很快,吳應凡傳來一段文字。

  內容不敢入目,讓江曼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滾!]

  吳應凡這家伙竟然教唆她去爬床,然后抱住陸行舟故意撩、撥,看他有沒有身體反應。

  要是真喝醉,不會有反應。

  要是沒喝醉……

  草!

  真tm下作的手段。

  江曼是誰,才不屑于這么干。

  只不過這一晚她睡的并不安生,輾轉反側,一直捱到天光亮的時候才睡著。

  ……

  早上九點多,胡光華已經吃完了早餐。

  傭人看著餐桌上早就涼透的早餐,有些猶豫:“先生,要不要去叫醒姑爺和大小姐?”

  “讓他們睡著吧,昨晚估計折騰到很晚,就別去打擾他們了。”胡光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他走到露臺花園,找了一張沙發椅坐下。

  傭人很快遞來咖啡。

  “曼曼說行舟給她安排了一所藝術大學,說這幾天開學報名,你幫我想想,送什么開學禮物給她比較好?”

  胡光華先不忙著處理公務,而是詢問女傭,如何去討外甥女歡心。

  女傭跟江曼接觸了幾天,已經大概了解這位小祖宗的喜好。

  這位小祖宗特別的很,其他姑娘喜歡的昂貴化妝品和包包,她一概沒興趣。

  反倒是那些歲數大的老爺子喜歡的東西,她情有獨鐘。

  “不如送一輛古董汽車給小姐吧?我想她一定會喜歡。”

  “這主意好!”胡光華眼睛一亮。

  想到這里,他立即給弟弟胡祖華打電話。

  他四弟那有一輛很酷炫的老爺車,到時候讓從港城空運過來這邊。

  ……

  “嗯~”

  日上三竿時分,江曼懶懶地醒來,伸了伸懶腰。

  闖入視線的第一幕便是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陸行舟翹著二郎腿,正坐在落地窗旁看書的畫面。

  細碎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給他平添了幾分柔和感,書卷氣息濃郁,就像一個翩翩公子。

  不知道為什么,江曼的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一個畫面。

  昨晚他宛若脫胎換骨一般,雙眼迷離,欲感滿滿,紅著眼睛叫她‘老婆’的樣子。

  “咳咳咳。”想到這里,江曼頓時不自在。

  “醒了?”陸行舟一副禁欲感滿滿的樣子,抬起眼簾,把手里的書放下。

  “怎么睡沙發,不睡床?”他從單人沙發上站起身,身形修長,一身矜貴。

  好像昨晚不是他,而是被人奪舍了一般。

  “抱歉,昨晚我喝的有點多,只記得和大舅把酒言歡,后來發生什么,都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江曼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陸行舟面不改色,一臉的真摯:“不記得。”

  他看了眼床,又看了眼沙發:“我要是記得,就不會那么不紳士,讓一個女孩睡沙發。”

  好吧。

  江曼點了點頭,突然釋懷。

  反正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就讓昨晚的事沒發生過吧。

  反正陸行舟皮囊好,她也不吃虧。

  就是親了個嘴,也沒干別的。

  “下回長點心,酒量不行就別逞能。”江曼翻了個白眼:“你都醉成一灘爛泥,我還能讓你睡沙發嗎?”

  “嗯。”陸行舟低頭,忽然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江曼很不滿。

  陸行舟抬起頭,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笑你小小年紀就說教我,不過你說的對的,我自然聽。”

  “孺子可教也。”江曼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陸行舟忽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樣東西。

  “早上醒來時,在被子里發現了這個,江曼,昨晚你?”

  陸行舟一雙深邃的眼眸放光。

  江曼一看,他手里攥著一顆水鉆,那水鉆,可不就是她褲子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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