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里?”司機一聽,不由佩服地贊嘆:“有錢人啊!那高中一年光學費就40萬!你是在紀氏工作的嗎?紀氏員工收入一年有這么多?”
舒言沒全回答他,只淡淡道:“是一個熟人的弟弟在那讀書。”
“哦!能認識有錢人也不錯!”
司機一路開一路借機問話,但舒言始終冷冷地不是很愿意回答。
后來司機也慢慢失去了興趣,只是在看后視鏡時自言自語道了一聲:“后面那輛邁巴赫好像和我們一路,難道也是去德瑪里高中?”
舒言沒注意聽,她一直開著窗,滿腦還在想剛剛紀凌川拒絕她的那些話。
真丟臉,她居然被拒絕了!
但不知是不是被風吹得冷靜了不少,現在想想,也還好他拒絕了,要不然,白偲偲將來生了孩子,那孩子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父母的關系?
想到這,她就頭疼。
到了德瑪里高中門口,舒尋拉著行李,就站在門衛處等著她。
他頭上還粘著黏糊糊的蛋液,衣服也臟了,全身都是蛋清和蛋黃。
更有沒掉下來的碎蛋殼掛在蛋清液上,他臉上還掛著彩,有黑的、白的、黃的泥土殘留在上面,一看就狼狽!
“你怎么回事?這是誰弄的?”舒言驚住了!
舒尋眼眶紅腫,聲音還有些哽咽,“姐......他們都欺負我!”
他話音剛落,一位穿著灰色西裝套裙的中年婦女就從他身后走了出來,“請問你是舒尋的家屬?”
舒言打量了她一下,點頭,“我是她姐姐。”
“你好,我是他的班主任,蔣老師。”說著,蔣老師伸手跟她相握。
一聽是班主任,舒言更疑惑。
“是這樣的,你弟弟舒尋,我們學校收不了。首先是他的性格,他有一定的暴力傾向、孤僻、不合群,有非常大的危害公共安全的風險!其次是他的家庭關系。我們學校是專門培養社會高層精英的國際化高等學府,不是只要交得起學費就能讀的。我們還會去調查每個學生的家底,看符不符合我們學校的招生范疇。像你們的母親,還是專門破壞人家家庭關系的小三兒,這點我們是不能接受的!什么樣的母親,就能養出什么樣的孩子。原生家庭這么低賤,這樣的孩子,怎么能到我們這種學府來呢?”
說完,那蔣老師還當著舒言的面,把今天在師生群里傳播的一段視頻打開給舒言看。
入眼的第一幕就是莊淑慧可憐兮兮的對著鏡頭自煽巴掌,一邊煽還一邊道歉:“我是賤-人!我不該跟吳友良發生關系!不該主動勾引他!不該破壞他的家庭!不該......”
可舒言還沒看完,那手機就被舒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并且“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這些都是他們逼我媽說的!我媽就算是做錯了!也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那個男人肯定也勾引了她!”
舒尋很激動,猩紅著眼,看著就要朝蔣老師撲過去!
舒言嚇了一跳,趕緊沖上去制止!
但她還沒來得及伸手,舒尋就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攔住了!
“你給我冷靜!”
男人冷冷地斥責,震驚了原本在場的三個人!
舒言、舒尋和那位蔣老師都紛紛轉頭看,只見紀凌川高高的身影背著光,可周身強大的氣場卻逼得讓人不敢正面直視!
舒言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而紀凌川在穩住舒尋后,便彎腰撿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那臺手機。
上面的屏幕已經碎了,剛剛的視頻無法看到。
那蔣老師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她雖然沒見過紀凌川,但看他一身氣質不凡,而且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邁巴赫似乎是他剛剛的座駕,就也斂了神色,說話客氣了很多:“請問先生,您是?
”紀凌川淡淡抬眼,“我也是舒尋的家屬,我是他姐夫。關于孩子的問題,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