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而舒建樹一聽自己女兒的靈堂就在附近,也趕緊站起來道:“凌川,我和你一起去。”
這晚,舒言和家人吃完了飯,就忍不住看向靈堂的方向。
章秋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卻勸慰道:“你現在有身孕,不適合去那地方。還是好好待在這里養胎吧!”
舒言也只能點頭,“我知道的,但凌川他......”
等晚上他發作的話怎么辦?
只有舒建樹在旁邊肯定是不行的,她得通知崔文君,讓她想辦法。
......
“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的,你放心好了。”
放下電話,崔文君轉頭就對身旁的司徒彥道:“蘇家在考驗紀凌川,讓他去給過世的蘇妍守靈七天,晚上也要在那過。你帶上藥,每天去給他打一針。在蘇家真正接受他之前,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他身上的這個毛病。”
床上,司徒彥起身開始穿衣服。
昨夜一朝醉酒,兩人從紀家祖宅回來后,就稀里糊涂上了床。
不知是不是因為素太久,兩人的戰況都很激烈。
以至于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得下床。
班呢,可上可不上。
反正紀家和蘇家給的工資是足夠養老了,他們若無追求,可以直接混吃等死。
“等他睡了,我給他抽個血回去驗一驗。說不定能發現除了移植以外的方法。”司徒彥一邊說,一邊撿起扔在地上的內-衣,給崔文君拋過去。
崔文君接過,斜了他一眼,忽然問:“這些年,你真沒和別的女人做過?”
司徒彥嗤笑了一聲:“有過你后,我哪里還敢碰別的女人?”
崔文君又羞又惱,直接拎起一個枕頭朝他砸過去,“滾!”
兩個小時后,靈堂內。
舒建樹看著自己女兒的遺像,發呆了許久。
他手里還捧著一束舒言為他準備的花,全是蘇家花園里種的玫瑰,有白有黃,擱在靈臺前特別好看。
聽說花圃里所有的玫瑰都是蘇妍生前親手栽種的。
舒建樹默默流著淚,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過去,至少親口叫她一聲“女兒”。
誰想現在,已是天人永隔?
紀凌川也是這時才知道蘇妍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在后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舒伯伯,對不起。”
舒建樹搖頭,“不怪你,命該如此,我們誰也無法掌控。但她其實已經很幸福了,蘇家人對她很好,至少直到死,她都是快樂的。”
話剛說完,忽然司徒彥就從地下室的入口走入,自然也聽到了他剛才的那番話。
“舒伯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蘇妍在生前簽過器官移植捐贈書,自愿在其死后,將自己能用的部位無償捐給需要的人。所以,她的心臟如今已經被移植到了另一個女孩身上。等她康復了,我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