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紀凌川的?”
臥房內,蘇瑾燁沉著臉,嚴肅問。
舒言無力地點了點頭,“我和季明浩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甚至都不是我的丈夫。我居然......”
她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說,自己連結婚對象都搞錯這件事。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登記的情景,好像她只詢問了那男人是不是季先生,但并沒有問清全名。
可是,他當時有問她是不是舒言啊!
不對,舒言,蘇妍?
她猛地一怔,即刻問蘇瑾燁:“能冒昧的問一下,蘇小姐是哪天去世的?”
身份忽然轉變,舒言一時半會對這蘇瑾燁也叫不出那一聲“哥”來,索性先不叫。
蘇瑾燁眼神黯然,“6月6日。那天我還在國外出差,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聽我爸媽說,她原本是打算那天去見紀凌川。”
6月6日!
舒言腦子飛快地轉。
她和季先生原本計劃是在6月6日那天見面順便領證,可是碰巧她臉過敏了,眼睛都腫成了單眼皮。
再回想蘇小姐的那張相片,她也是單眼皮。
加上紀凌川又是個近視,如果她沒記錯,他那天并沒戴眼鏡。
所以,是他先認錯了她,然后她才......
“我......我......”
這一瞬,舒言支支吾吾的,卻又不得不對蘇瑾燁說出這離大譜的事,“和我領證的人,十有八九,是紀凌川!”
一小時后,蘇瑾燁的助理左修發來信息,證實了和舒言登記的男人就是紀凌川本人。
然而,種種跡象顯示,紀凌川到現在還沒有知道真相。
這中間都發生了什么,舒言不知道。
“是我大意了,我之前在調查你的時候,資料里雖然顯示了你已婚,但因為先入為主,我也被你誤導了,自動認為季明浩就是你登記在冊的丈夫。”蘇瑾燁失笑,他居然有一天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舒言解釋,“我在填紀氏的入職資料時,婚姻狀況是寫了已婚。但緊急聯系人我寫的是我父親舒建樹,你們不知道很正常。除非進到民政網廳去查,但又必須要有我的實名認證。”
“那你現在什么打算?你知道紀凌川他如今......”蘇瑾燁欲言又止。
舒言神情沒落地垂眼,“我知道,季叔告訴我,紀凌川......他又訂婚了。這次的對象是京城十大財閥之首的白家千金——白偲偲。”
“京城白家,并不好惹。”蘇瑾燁擰眉,“白偲偲的父親,即白家的當家人白金武,早年混黑,靠地下錢莊發家后才慢慢改做正道。但他表面說金盆洗手,背地里,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么不正當的產業。我其實很震驚,紀凌川居然會愿意和白家的千金聯姻。因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讓白家那種有潛在隱患的財閥,涉及他紀氏的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