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媽媽不犯病的時候,會說一些林越姐弟的事情。”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印象比較深刻,也許能找到點線索。”
吳楚本以為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聽她這么一說,立馬來了精神,“請說。”
“林越媽媽說,林越高三的時候,被帝京舞蹈學院錄取了,那可是全國最好的舞蹈學校,但因為太遠了,她也沒辦法帶著她媽和她弟弟一起過去,所以才來的北市舞蹈學院,因為這個學校給她學費全免。”
杜姨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孩子真可憐,萬里挑一的學校選上她了,她卻去不了,這要是我家孩子能考上,我非得擺上幾十桌慶祝!你說,這是多大的喜事啊!”
“那孩子寒暑假不上課的時候,我看她早上起得很早,就在這頂樓上跳舞,跳得那可真叫好,本來呢,是有舞蹈培訓機構愿意請她做兼職老師,可惜呀,有人總是擠兌她,她去不了,只好在外面的服裝店打零工。”
“我聽她,她還兼職了家教,每天放學就去給學生補課,有時候十一二點才回來。”
“她一個女孩子,長得又好,那么晚回來,可真危險。”
“有一次,她回得很晚,她又沒帶鑰匙,一個勁的敲門,我起來給她敲門,當時看到她,我嚇了一跳。”
吳楚面色蒼白,低聲:“她怎么樣了?”
“被人打了,露在外面的皮膚全是傷,臉上好多血。我嚇壞了,要送她去醫院,她堅持不去,說是去了要花錢,沒辦法,我只好找來家里的藥給她弄了一下,我問她是怎么回來,她也不肯說。后來,我隱約聽說,是她兼職的家庭,男主人對她動手動腳,被女主人發現,說她勾引男人,給她打的。”
“可是這孩子我是知道的,雖然沒錢,但她不是那樣的人,你看她那外表長得那么可人,要是真的想做小三,早做了,哪用每天辛苦去打零工呢?”
“這孩子實在是生的好,不過眼光也高,她住這里的時候,經常有男的開車想要接送她,她都拒絕了,有幾個男生我還有點印象,那車可敞亮了,百萬豪車,不過,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一個也沒答應。這傻姑娘,不說當小三,找個家境好點的男朋友,至少也能幫她一把,唉!”
吳楚沉默不語。
他想起了他剛和林越在一起的時候,用錢侮辱過她。
那時候,他覺得她是一個掉進錢眼子的人,所以才去那種風月場所陪笑。
現在,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杜姨當然不知道吳楚的心思,繼續道:“不過,有一個男孩子,林越和他走得倒是比較近,現在想來,她應該是喜歡那個男孩子的。”
吳楚一下子緊張起來,“是不是叫左杭?”
杜姨道:“具體名字我不知道,有時候周末那個男孩子來找她,我見過幾次,長得可清俊呢,穿得也不錯,雖然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倒是開了一輛不錯的小車,想來家境不錯。那輛小車的車牌號我有點印象,好像是北c6什么來著,哎呀,具體的號忘記了,你看我這記性,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越應該比較喜歡那個男孩子,和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有笑意,我聽她弟弟說,那男孩子好像是他們一個地方的,從小就喜歡她,都追到大學里來了。”
“還有啊,有一次,林越被選上了什么節目,好像能上央視還是什么,那些天,我天天早上看她在樓上練舞,但后來說是被人頂了,說是校長的親戚還是什么的,那孩子那幾天看起來特別萎靡不振,在家睡了好幾天。”
“這孩子長得這么好,跳舞又厲害,一定是存了夢想的,要是家里能給力點,指不定有什么大出息,成為舞蹈家什么的,唉,命啊,人都有命,擺脫不了的!”
“對了,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我當時無意中還拍了一張照片,我看拍得挺好的,就洗出來了,我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