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曲小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四五個厲家的人過來了。
剛才說話的是厲家一位比較有話言權的長輩厲柏松,和厲梟的父親屬于堂兄弟的那種關系。
曲小夜在中午的家宴里見過他,看得出,他在厲家頗有一種權高位重的風范。
他后面跟著的是,是厲梟的幾個平輩。
看到厲柏松,時妍頓時哭得梨花帶雨。
“柏松叔叔,我是妍妍,我今天是來給嫂子賠罪的。”
厲柏松一看跪著的時妍,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扶起時妍,“傻丫頭,你怎么跪在這里?你是時管家的女兒,是厲家的恩人,你怎么可以跪在這里。”
說著,他側著頭,輕飄飄的看了曲小夜一眼。
曲小夜淡淡的道:“我可沒讓她跪,她自己愿意跪我也沒辦法。”
厲柏松在厲家頗有地位,并且自以為是長輩,所以,即便是厲梟這個家主,他也未真正的放在眼里過。
曲小夜他就更沒放在心上了。
在他看來,曲小夜還沒|入厲家祖譜便算不得厲家的女主人,即使是為厲梟下兩個兒子,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曲小夜剛才風輕云淡的話,讓他感覺長輩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他扶起時妍,回頭看著曲小夜,不悅的道:“你是厲家的女主人,讓恩人的女兒跪在你面前,你覺得你受得起嗎?”
曲小夜不卑不亢的道:“作為厲家女主人,我可能真的受不起她的跪拜,不過,作為我自己,作為曲小夜,她跪死在我面前,我也受得起。”
她取下手中的戒指,正色道:“首先,我是曲小夜,然后才是厲家人,如果做厲家人就不能好好做自己,那,我還真不稀罕這個位置。”
話還沒落音,厲梟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強行把戒指戴了回去,他看著厲柏松,表情極淡,“柏叔,今天是除夕,有什么事改天再說。”
他的目光移開,落在時妍臉上,“還有,曲小夜是我妻子,是我選的妻子,她愿意做厲家當家主母她就做,不愿意她就只用做自己,這個位置空著也無所謂。”
這話讓厲柏松頓感臉上無光,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得冷冷的看了曲小夜一眼,拉著時妍往屋里走。
“走,跟叔進去,我看誰敢攔著!”
時妍被幾個人擁著,朝大廳走去。
厲梟盯著他們的背影,眼睫低垂,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牽起曲小夜的手,低低的開口,“小夜,你要是不喜歡這里,我們回別墅好不好?”
曲小夜搖頭,“不,今天是除夕,我答應了陪老夫人守歲,你是厲家的家主,你也不能走,你一走,這個家散了。”
厲梟沒說話,將她抱起來,大步的朝主樓走去。
主樓客廳里,老夫人還是一臉樂呵的在逗孩子。
兩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老大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手舞足蹈的動個不停。
小寶則安安靜靜的看著老夫人。
看到厲梟抱著曲小夜進來,老夫人向他們招招手,“快來,看這兩小子醒了,厲梟,去沖奶粉,老大看樣子是餓了。”
很快的,厲梟拿著兩個奶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