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著睡覺嗎?“
“可以。”
李朝朝很滿意,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上拖出一個半米長的盒子,打結婚證放進去,上了鎖。
過了一會,又覺得不放心,又把箱子打開,把結婚證拿出來,放在自己枕頭底下。
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又把那個紅本本拿出來,看了又看,還給孟園,“我怕丟了,你保管要穩妥一些。”
孟園愛死了她的這些小動作,摁著腦袋就是一頓親,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松開。
他坐在床上,把李朝朝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李朝朝也像從前那樣乖乖的蜷在他懷里。
兩人都沒有說話。
孟園沒有問李朝朝為什么要走,李朝朝也沒有問孟園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他們靜靜的感受對方的體溫和氣息,一直這樣坐了很久很久。
終于,李朝朝忍不住了,手鉆到了孟園的毛衣底下,“三叔,腹部的傷,是那一次和警衛傷到的嗎?”
孟園嗯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不是說不叫三叔了嗎?”
李朝朝紅了臉,“改不過來,總覺得叫名字怪怪的。”
孟園感受到她指腹上的薄繭,輕聲道:“你受了很多苦,朝朝,手上好多繭子。”
李朝朝搖搖頭,“干活不苦,想你才苦。”
孟園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聲音帶著誘哄,“有多苦?”
李朝朝疼得縮了一下脖子,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擠.進孟園的指縫里,“苦到不敢想,想了就不能活,要活就不能想。”
孟園沒說話,把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很久,才道:“原來我的朝朝是這么想我。”
“如果我不來找你的話,你打算一直在這里?”
李朝朝搖了搖頭,“不,我只打算在這里呆三年,三年后我會去南市找你,如果你還是一個人,還愿意要我,我就要想辦法帶你走,如果你娶妻生子了,我也就不想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可孟園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他的朝朝,是把他當成了生命的全部。
這話題太沉重,兩人都很難受,孟園叉開了話題,“你打算用什么辦法帶我走?”
李朝朝想了一下,搖頭,“不知道,反正你得和我一起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愿意離開你三年。”
孟園抱緊了她,“可是我離開你一年就覺得不行了。”
李朝朝轉過身,把腦袋埋在他胸.前,眼淚就出來了,“對不起,三叔,對不起,當時奶奶跪在我面前,說你和爺爺都要死了,我沒有辦法。”
孟園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把她勒進骨血里。
“別哭,都過去了,以后不會再分開了。”
過了很久,兩人才松開對方,李朝朝摸了摸肚子,從孟園身上下來,“三叔,我現在做的菜還不錯,我今天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正說著,就有人在外面大聲道:“李老師,你在里面嗎?”
李朝朝忙應了一聲,“我在呢。”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飛快的把床收拾了一下,這才打開門。
外面站著一個二十幾出頭的小伙子,身形高大,穿著當地的民族服飾,臉曬得很黑亮亮的,看起來又健康又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