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不到一天時間,時氏集團竟然呈現出一種風雨飄搖的破敗感。
他從未想過厲梟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們。
他喃喃道:“我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們,我以為他至少會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不會對你動手,卻沒想到他真的敢,厲梟,他為了一個曲小夜,真的是什么也不顧了,他瘋了。”
“他現在不僅不再注資時家,還把以前給的東西收回去,他怎么能這樣?”
時妍默默流淚,“哥,現在怎么辦?”
時遠想了一下,才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女孩,可是在那個日記本中,對于那個女孩的描述只有一個大概的外貌描寫,你爸爸已經不在這么多年,要上哪去找?”
停了一下,他又道:“那個女孩現在未必還在這世界上,你爸爸的日記中寫著,厲梟說他當時是把那個女孩扔進了河里,誰知道是生是死,如果真的活著的,只怕已經找到了,你爸爸當時也找了好多年。”
說完這話,房間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安靜到似乎連輸液管中的水滴下來的聲音都聽得到。
時妍面色蒼白得可怕,可眼中的恨意卻讓她看起來并不太惹人憐愛,她被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弄得已經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覺了。
她現在根本不敢看手機,一打開手機,里面就彈出無數條辱罵的短信和變態的視頻,還有數不清的騷擾短信。
她快要被這些神經病搞瘋了。
這些人沒有腦子嗎?
就算她時妍做錯了事,他們有什么資格來審判她?
一群人渣垃圾罷了!
她從沒想到,這群以前她最看不起的舔狗,現在成了攻擊她最厲害的人,這些人,怎么能說變心就變心了?
時妍感覺到非常委屈。
這都是曲小夜那個賤人的錯,都是曲小夜!
這個賤人究竟有什么好,厲梟的眼里為什么只有她!
突然,一個念頭在她心里升起來。
“當時那個女孩被救上來的地方,在那里尋找當時的目擊者,肯定有目擊者的,只要用網絡,一定能找到,然后找一個長得和曲小夜長得像的女人來冒充。”
時遠眼里透出遲疑,“這樣可以嗎?”
時妍咬緊了牙齒,蒼白的臉透出一抹狠毒,“為什么不可以,現在他已經完不顧我了,我還還有什么可顧及的,我就不信他還認得出,他吃了那個藥一點反應也沒有,都過去幾個月了,他還沒想起,不可能再想得起來了,我聽爸爸說過,那個藥吃了后幾天內就有效果,三個月后藥效就完全消失。”
時遠還是有些猶豫,“萬一這樣做反而激怒了他呢?”
“不會的,一是因為那個女孩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對她抱有愧疚感,二是那人如果再長得像曲小夜,他就更不會不管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就喜歡曲小夜那一款的。”
“哥,你想一下,曲小夜,曲雪兒,包括這個傻子一樣的李蘇蘇,其實長相都是一掛的,說明厲梟好這一口。”
“哼,那個李蘇蘇,我聽說她第一次在酒吧遇到厲梟的時候,厲梟看她可憐,送給了她三百萬,她到處和人說厲梟送了五百萬給她,這個傻.玩意兒,真惡心,還以為厲梟是真看上她了。”
“就她那個樣子和出身,要不是有兩分像曲小夜,厲梟能看上她?還妄想擠掉曲小夜上位,我呸!要是其他人能上位,這么多久我早上了,還輪得到她?”
“要不是看到李家有幾分勢力,我會和她合作?就會裝可憐,惡心,蠢得要命,第一次在那個酒吧,她還敢勾.引厲梟,自己就脫光了衣服貼上去,真想把這個視頻給她發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她是怎么樣的不要臉的貨色。”
時遠道:“暫時不要動她,李家在京城的勢力很大,和任家也有關系,我們暫時還用得上。”
說到任家,時妍突然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