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夜蹲下來,重新查看了他的傷口,然后把嚼碎的草藥貼上去。
這一次,男人沒有推開她。
做完這一切,曲小夜在他身邊坐下來,“阿原,我會陪著你的。”
房間里,厲梟一點一點的拭去曲小夜眼角的淚水,然后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交。
他盯著她蒼白的唇,低低的道:“阿原是誰?曲小夜,你從來不肯提這個人,可是你這一會就叫了他幾十次,你為了我什么都肯做,連命都不要,為什么就是不肯告訴我這個男人是誰?”
“他是不是死了?”
“他是你曾經的戀人嗎?”
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念力,控制住內心翻涌的醋意,“只要你告訴我他是誰,并且說你現在愛的人是我,我就不追究你們的過去。”
他慢慢收緊了手,聲音里沒有什么起伏,“曲小夜,我才是你老公,你怎么可以一直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我生氣了!”
“不準叫他的名字!”
一兩個小時以后,許青山到了。
他看到曲小夜的樣子,先是大吃一驚,然后快速的檢查了她的傷勢并且用銀針為他測毒。
厲梟把周未然留下的藥拿出來遞給了許青山,“那個人說這個藥可以退熱。”
許青山檢查了藥劑后,搖了搖頭,“這里面的成份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人沒安好心,所以這藥不能用。”
他從帶來的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取出里面的藥丸給曲小夜服下。
漸漸的,曲小夜的高熱退了下去,恢復了平靜。
“她明明中毒了,可她的脈搏和心跳又是正常的,如果我沒猜錯,這種毒能麻痹神經,讓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但是我覺得不必過份擔心,小夜的血液和普通人不同,高熱和大量出汗,也許是她排毒的表現。”
“馬上帶她回新中鎮,我記得那時有一口藥泉,也許對她有幫助。”
加到新中小鎮的屋子后,許青山給曲小夜補充了大量的生理鹽水,然后讓厲梟把曲小夜放進了藥泉里。
他讓厲梟扶著曲小夜趴在池壁上,開始為曲小夜扎針。
二十分鐘以后,針頭處起了細密的淡綠色液體。
許青山道:“這算是把毒逼了一些出來了,一會再泡兩小時,反復扎幾天銀針,應該能把毒解除一大半。”
說著,他開始拔下曲小夜背上的銀針。
厲梟扶著曲小夜,低聲道:“謝謝你,許醫生,你多次幫小夜渡過難關,也救過我,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許青山笑道:“說起來,我是這孩子的師伯,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了,那個院子里的那些草藥,我看著有些像是非常珍惜的品種,這樣吧,你派人和我一起去取一些回來,說不定那些草藥小夜這孩子用得上。”
“行,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取。”
“現在就去吧,我擔心那人折回來把那些藥草帶走。”
“好,我去安排。”
許青山走后,厲梟抱著曲小夜繼續泡在藥泉里。
經過許青山的這一系列操作后,曲小夜的臉色已經不再灰敗,嘴唇也恢復了一點紅潤。
厲梟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果你聽得到,最好現在好好考慮一下,醒過來后,該怎么和我解釋為什么要一直叫別人的名字。”
“曲小夜,我非常生氣,你最好能解釋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