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我了?”
鄭泰有些納悶,怎么會沒找到?按理說,那些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話,何叔怎么也是能找到的才對。
“三少爺,自從你跟侯爺去了京城以后,這侯府里面,就是大少爺說了算的。”
“我們這院里面,有不少人都沒有緣由的挨了打,那些沒挨打的,也都沒少對大少爺獻殷勤。”
“這些人,沒有一點良心,都忘了三少爺之前是怎么對他們的。”
香秀紅著眼對鄭泰說道。
“香秀,這也正常,人,本來就是不可靠的,今天你能來看我,我很感激。”
鄭泰慢慢的說道。
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之后,鄭泰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對所有人都有所期待。
下人也好,身居高位的人也好。
或許沈三說的是對的,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者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之前聽到沈三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感覺沈三說的有些絕對,但是現在看來,沈三說的話,當真是真理。
自己到底還是太過幼稚了。
“三少爺您說哪的話,當時要不是夫人救我,我現在早就餓死在街上了。”
“做人,是不能忘恩的。”
香秀搖著頭對鄭泰說道。
“嗯!”
“說的不錯!”
“對了,正好你在這里,我有件事情,需要你明天幫我一下。”
鄭泰想了想,對著香秀說道。
“什么事?”
“三少爺您盡管吩咐。”
香秀擦了擦眼淚說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你在府門口,幫我攔住兩個人。”
鄭泰對著香秀說道。
……
第二天天不亮。
整個侯府就忙碌了起來。
一大早,侯府的門口就被管家帶著人重新打掃了一遍,并且鋪上了紅毯。
侯府里面,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壽臺。
一個一人多高的壽字掛在上面,用于擺放客人們送來的禮品。
院落當中,被擺上了數十張桌子。
慢慢的,侯爺府的門口,前來拜壽的人就絡繹不絕了。
鄭侯爺親自帶著管家在門口迎著人,這些人里面,也有不少有分量的人,自然需要鄭如松親自迎接。
今天的鄭如松,穿著一身壽字的大紅衣服,似乎也暫時忘卻了昨夜的不愉快。
在門口一個接一個接的聽著眾人賀壽的話,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容。
招呼著來賀壽的人。
等到重要的賓客進得差不多了,鄭如松也帶著管家走了進去,準備壽宴。
門口留下了幾個下人在等待著。
沈三跟魯森兩人,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本來鄭如松就喜歡結交天下英雄豪杰,來祝壽的人,自然也是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門口的下人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們并不認識沈三他們,恭恭敬敬地把沈三和魯森引了進去。
而一直等在門口準備攔著沈三的香秀,也早就在門口看花了眼,畢竟鄭泰只跟她描述了一下沈三和魯森的特征,但這個特征,放在不少人身上都很合適。
到了后面,鄭如松和管家進去以后,香秀也被人叫進去幫忙了。
沈三把帶來的禮品放到壽臺上,便帶著魯森找了邊緣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此時的院落當中,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經入座,正在三三兩兩的說著什么。
他們之間,有不少都是認識的。
沈三在人群當中,看見了馬白。
他正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跟身邊的一人說著什么。
馬白校尉的身份,就算在這侯爺府里面,也能算的上,只不過相較于其他的人,馬白顯得年輕了一起,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校尉的氣場。
“三爺,那個穿棗紅色衣服的人,就是郡守張洪。”
魯森壓低了聲音,對著沈三說道。
沈三順著魯森的眼神看了過去,果然在最前面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眉宇之間,倒是跟張逢春有些相似。
但論起氣場,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沒有見到鄭泰?”
沈三舉起茶杯來喝著,四處打量著周邊。
雖然他沒有跟馬白和張洪有過直接的接觸,但對于他們來說,畢竟是反賊,還是要低調一些為妙。
“沒有,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掃了一圈,并沒有見到小侯爺的身影。”
魯森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從今天的架勢來看,應該還不至于出事,再說壽宴都照常辦了,我們先靜觀其變,等到壽宴后面的時候,我們再找人打聽一下鄭泰的住所。”
沈三點了點頭,對著魯森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見鄭如松來到了前面的壽臺上。
“諸位,今日是老夫的賤誕,沒想到承蒙各位的記掛,前來給老夫祝壽,老夫感激不盡!”
“老夫一把年紀,還蒙皇上恩典,封了忠勇侯,以后要是有用得著各位的地方,還望大家共同為皇上效力,來來來,大家盡興!”
鄭如松笑著對眾人舉起了酒杯。
……
此時。
在鄭泰的院落里面,鄭泰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與內院的喧嚷和忙碌不同,鄭泰的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就連伺候的下人也沒有。
鄭泰平常的時候,就喜歡舞刀弄槍的,不喜歡跟他們攪和在一起,所以在選擇院子的時候,就選了這么一處靠外的院子。
但此時的院子,跟侯府的喜慶和喧囂相比,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鄭泰輕輕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這不遠百里,回來給父親祝壽,卻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真是無奈了。
鄭泰躺在院子里面曬太陽,衣服都是血漬,他壓根就沒有心情捯飭自己。
雖然傷口還有些膿血,但現在在這陽光下,卻非常舒坦。
以后怎么辦呢?
現在自己在這侯府里面,倒是感覺有些多余起來。
今天過完壽以后,估計明天就處置自己。
如果說,之前京城的事情,倒還有著回旋的余地,但是中鄉縣跟沈三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被知道了以后,按照父親忠義耿直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不定會把自己逐出家門,交給那些刑部的人來處理。
自己會后悔嗎?
鄭泰睜開了眼睛,看著天上的云卷云舒,對著自己問道。
不!
如果自己那個時候沒有沖出去,直截了當地拒絕沈三,自己肯定是沒事的,但心里面會一直有芥蒂吧。
沈三把自己當兄弟看,但自己卻不能同甘共苦。
這種心結,更會讓自己難受。
而且按照老大老二要對自己下手的樣子,就算自己沒有中鄉縣的事情,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回想當時在城外破陣的時候,自己當時替身后的人攔著,并沒有想太多,下意識就做出來了,根本沒有考慮被認出來的后果,回馬槍更是順手的事情。
這或許才是自己真正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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