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商海浮沉錄 > 第88章 難道我還能非禮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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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高原的腦海中閃現出好多影視劇里的畫面,溫馨的大床、醉酒的女人、干柴烈火、半推半就

    “嗯,那就算了,這么好的酒都拿出來了,不喝豈不浪費。”他勉強控制住那些齷齪的想法,支支吾吾的說道。

    “就是嘛,這酒可有年頭了,別人來,我還舍不得呢。”陳心怡道,從櫥柜里找出兩個杯子,然后麻利的打開瓶封,分別斟滿。

    濃郁的酒香頓時飄滿了整個房間,未曾入口,他就微微有了些醉意。

    “來吧,謝謝你的美食,咱們干一個。”陳心怡大大方方的舉起了酒杯。

    干一個這不是那種小酒盅,而是標準的啤酒杯,二兩一杯,張口就要干一個,看來,今天晚上真要有節目呀。

    “一口菜沒吃,上來就干啊。”他故意裝起了深沉。

    陳心怡卻很認真的道:“這杯酒有多重含義,首先感謝你在那個大雨之夜相救之恩,當時雨那么大,如果你不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其次,是為了這桌可口的飯菜,這么多年,除了我媽,還真沒人給我做過如此豐盛的晚餐,最后是一份祝福和希望,祝你在工作崗位上取得輝煌的成績,同時也希望我們的配合能夠默契和愉快。”

    一番話講得入情入理,這杯酒想不干都不成。

    “好吧,要不這樣,我干了,你隨意。”為了顯示風度,他還客氣了句。

    陳心怡也不吱聲,舉杯碰了下,一飲而盡。

    他看在眼里,心中竊喜,也將杯中酒喝了個干凈。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是融洽,出乎他意料的是,陳心怡頻頻舉杯勸酒,而且每次都能說出一番道理,推杯換盞,沒多大功夫,大半瓶茅臺酒喝下去了。

    高原并不善飲,平時最多也就是半斤的酒量,還只局限于低度數的白酒,此刻已經接近極限,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話多了起來,山南海北,根本剎不住車。

    陳心怡也臉頰緋紅,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但思路卻很清晰,聊完了公司的事,很巧妙的將話題轉到家庭和生活方面。

    提起家庭和婚姻,他不禁心生感慨,在酒精的作用下,將自己這兩年遭遇的種種不順心,一股腦講了出來。

    陳心怡默默的聽著,不時唏噓感嘆。

    “你們倆為什么一直沒有孩子呢?”她問。

    “剛結婚的時候,掙得比較少,想等穩定下來再說,后來事業漸漸有了起色,條件具備了,可感情又出了問題,她是做金融的,本來就很忙,我又常年不在家,這種婚姻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隱患。”

    陳心怡點了點頭,又給他滿上一杯:“做金融掙得很多吧?”

    “還可以吧,她公司總部在深圳,常年兩頭跑,接觸得都是金融界的大佬,每年過手的資金以億計,收入自然很可觀,實不相瞞,剛結婚那些年,基本都是靠她養家,即便是現在,我的收入也遠遠趕不上她。或許這種收入上的差距,也是婚姻出問題的原因之一吧。”他道。

    陳心怡若有所思。

    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對金融業很反感,在我看來,金融就是資本家不勞而獲,剝削老百姓的一種手段,這個行業從產生那天起就充滿了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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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能這么說吧,金融行業也是在黨的領導下呀!”陳心怡反駁道。

    他撇了下嘴:“你和金融部門打過交道嗎?銀行貸款、車輛保險、投資理財,股票交易,所有這些都算是金融行業。”

    陳心怡想了想:“我買過保險和銀行的理財產品。”

    他酒勁完全上來了,不用勸,自己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說道:“你購買產品的時候,簽合同了吧?”

    “簽了。”

    “是看懂了才簽的嗎?”他又問。

    陳心怡歪著頭思忖片刻,笑著道:“那么多條款,誰能都看得懂啊?”

    “那你知道,為什么金融產品的合同,都搞得那么艱澀難懂,并且又臭又長嗎?”

    陳心怡愣住了,想了半天,茫然的搖了搖頭。

    “因為所有的合同,都是金融部門豢養的律師團隊擬定的,別說你看不懂,就是專業人士,也未必都能看明白,合同中隱藏著大量的陷阱和各種免責條款,總之就是一句話,掙錢了算他的,賠了,全都是你的。”

    陳心怡頓時來了興趣,于是追問到底有什么貓膩,他則從金融業產生的源頭講起,滔滔不絕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后總結性的說道:“我們為社會創造價值,從中獲取利潤,而金融不創造任何價值,只靠買空賣空,就可以獲得巨額利潤,黨的領導,只能對金融進行適當的約束,但永遠無法改變邪惡的本質。”

    陳心怡聽罷,抿嘴一笑:“你這番言論,可不要被做金融的人聽了,否則,容易挨揍。”

    他哈哈一笑:“金融業的人每天挖空心思要把你兜里的錢掏到他的兜里,滿腦子都是利益的人,是沒時間打架的。”

    “雖然有一定道理,但未免有些偏激。”陳心怡微笑著道,說完,指了指他的酒杯。

    此時此刻,他早將干柴烈火和半推半就的事忘得一干二凈,只想直抒胸臆,痛痛快快的說個夠,于是毫不猶豫,端起杯來一口喝光。

    “還喝嗎?”陳心怡的問。

    他有頭暈,雖說意識還算清醒,但舌頭有點伸不直了:“你說了算,你喝我就喝。”

    陳心怡抿嘴一笑:“我無所謂,但看你好像喝不進去了吧。”

    “胡說,這才剛剛開始,再來兩瓶都沒問題。”

    陳心怡歪著頭盯著他:“可不許逞能啊,喝多了,我可弄不動你。”說完,起身上樓去了。

    他渾身燥熱,看見空調的遙控器就放在餐廳的小吧臺上,于是便想取來,將溫度再調低些,可猛一起身,卻感覺整個房間都旋轉起來,嚇得趕緊扶著桌子又坐下了。

    壞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該出丑了,這是他腦子里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還搭著個夏涼被,他有點發懵,愣愣的往四周看著,好一陣才算徹底回過神來。

    我靠,居然在陳心怡家喝多了!他一驚,連忙翻身坐起,而且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見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這才松了口氣。

    “沒那么夸張吧,難道怕我非禮你不成。”陳心怡說著,優雅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