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33章 孫福與孫青
  張飛和樂進很給力,帶著隊伍一人一頭以城門樓為起點往城墻兩側殺,強悍的武力值讓他們面前根本無一合之將。

  張郃也很猛,帶著騎兵在城里橫沖直撞,看到騎馬的黃巾直接干掉。

  郭典的表現也是不凡,或許為了彌補第一次夜襲的過失,他帶人硬生生守住了其他三座城門,面對十倍于己的黃巾不退半步。

  張遼也……唉,張遼這里出了問題。

  王弋四周現在已經火光大亮,城門方向典韋一人站在那里,面甲一放誰都不愛,沒人想來挑戰這個包了鐵的肉山,剛剛典韋為了震懾黃巾,隨手抓了一個,將腦袋生生按進腔子里。

  吳成也帶人解決掉了后面的襲擊者,他們人數不多,只有幾百。小部分被射死,大部分都投降了。

  只有張遼,面對沖陣的這位兩人已經打了半天了,硬是沒拿下。

  王弋爬到了車頂盤腿坐下,一手掐腰,一手拄著腦袋觀看,弓箭就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周圍的士卒圍了一圈,將兩人圍在中間,張遼和一個手持長柄砍刀的少女斗得難分難舍。

  少女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相貌一般,農家女孩兒頗有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可這個鄰家小妹出手一點都不溫柔,招式凌厲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王弋已經煩了,他不止一次想要射死對方,最不濟讓人上去亂刀砍死也行。

  然而少年張遼卻扯著變聲期的公鴨嗓大喊誰也不許插手,他非要親手活捉了對方不可。

  天光漸亮,張遼和少女都已經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王弋看到兩人拿著兵器的手都在顫抖。

  張郃第二圈都已經殺回來了,拎著一堆腦袋看向兩人古怪的問王弋:“主公,這還沒打完呢?張遼想要干啥?把對方累倒了好讓他為所欲為?”

  “哼,誰知道呢。”

  王弋搖搖頭撇嘴說道:“你瞅他那樣兒,就算是把對方累趴下,他還能上去干點啥?”

  “嘿!這可說不定。主公你不知道,張遼的武學很有意思,他的氣息極為綿長,說不定還留了力呢。嘿嘿……”

  張郃一陣壞笑,隨即面色一正:“主公,我們有麻煩了,我們現在還有不到五千人,但我們的俘虜有五萬多,怎么辦?要不要……”

  張郃隱晦的在頸間比了一下。

  王弋瞥了一眼搖搖頭,他要為未來做打算,人口是必須的。

  思考片刻王弋說道:“我派你去做一件事,我家你還記得吧?和呂邪一起帶射聲營剩下的人把我父母接過來,我讓吳成星夜去遼隊帶五百射聲營過來,然后你把我父母和俘虜全都運到遼隊去,單人回來去廣宗找我。”

  “明白。”

  張郃點點頭低聲說:“那我現在就去了。”

  “腦袋留下!像什么樣子?”王弋白了張郃一眼,看著那一頓腦袋有些犯惡心。

  張郃嘿嘿一笑,隨手將人頭丟在一邊。呂邪輕輕一躍跳到他馬背上,頗有些高人風范。

  王弋實在是沒工夫和張遼耗下去,起身拿起長弓,瞄準了少女。

  “將軍住手!”

  蹲在一邊的俘虜眼尖,看到王弋的舉動急忙站起身來對少女說道:“青兒啊,降了吧……”

  “哥!都是這些狗官……”

  嘭!

  箭矢釘在刀柄,長刀脫手而出,少女不敢置信的看著雙手。

  “綁了!”

  王弋招呼左右將少女抓住,指了指那個俘虜說:“過來,你是誰啊?”

  “啟稟將軍,小人孫福,這是舍妹孫青,小人乃是這座城的守將。”孫福的語氣不卑不亢,沒有憤怒也不見祈求。

  孫福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不像是個士子,反而像個老農,很難想象居然有那么高軍事素養。

  “你就是黃巾守將?”

  王弋樂了,拍了拍車子說:“來來來,我們聊聊。”

  孫福有些躊躇,王弋跳上車子,對典韋揮了揮手,典韋也不管孫福掙扎,一把將他塞進車子里。

  通過交談王弋算是知道了這個孫福,他不得不感嘆孫福的爹媽真的會起名字,這個福啊……

  按照王弋的說法,孫福就是個錦鯉附體的人。

  年少時砍柴遇到老虎,不慎摔下山澗后被一個道人救起,傳授了他一身功夫,教會了他讀書識字。

  然而這貨不是練武的材料,雖然記得招式,但身手差強人意。

  反而是比自己小五歲的妹妹孫青武學天賦極佳,十五歲那年他便將一身本事教給了孫青。

  也正是這一年發洪水很多人都淹死了,兄妹兩人靠著一塊門板和孫福隨手就能撈到魚的本事活了下來。

  兩人一路漂到山里,發現了一處破草廬。

  草廬的主人已經作古多年,兩人將他埋了,發現草廬里遺留了幾卷兵法殘篇。

  兄妹二人在草廬里生活了一年,出來之后莫名其妙加入了太平道,又莫名其妙得到賞識一路成為了一方渠帥。

  后來兩人跟隨張寶進攻下曲陽,毫無功勛的孫福被張寶任命為下曲陽守將,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直到王弋帶人來進攻下曲陽,張寶帶人出城迎敵,孫福才使用出自己自學的兵法,差點讓王弋栽跟頭。

  王弋聽完孫福的講述之后目瞪口呆,這種人不就是小說里的主角,大氣運之子,洪福齊天之人嗎?

  這要是讓他一路走下去,那最后不得成仙啊?

  不過孫福的好運似乎也就止于下曲陽了,漢末英豪壯士何其多,王弋沒有聽過孫福的名字。

  這也給王弋提了個醒,史上有名的也就數千人,但天下人茫茫多,不可能都是普通人,不要只盯著那些名人。就像眼前這個孫福,就像他手底下的吳成,都是沒聽說過的,可能力都不錯。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我,成為我的手下。要么把你送到洛陽,咔嚓掉。”王弋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后拍了拍孫福的肩膀,他相信孫福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孫福當然不想死,所以很痛快的就認了王弋當主公,甚至表示愿意說服自己的妹妹。

  王弋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張遼那小子才多大,就對人家黃花大閨女心懷不軌,撮合撮合他們也行。

  孫青看起來要比張遼大上一兩歲,等他們到了成婚的年紀也不用擔心生育風險,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不知道這兩個猛人生出來的張虎會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況且王弋其實也很看好孫青,甄道那個小東西天天舞刀弄槍,長大了肯定想要帶兵打仗,有孫青在旁輔助也能讓人放心。

  最關鍵的是甄姜寫信告訴他郭嘉最近很乖,但甄道已經開始釣魚執法了……

  下曲陽被黃巾禍害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戰戰兢兢的百姓,尸體也隨處可見,民居更是破敗不堪。

  王弋和郭典商量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入夏了,不把下曲陽治理好肯定會爆發瘟疫,干脆駐軍在此先把下曲陽拾掇好再說。

  郭典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武略上有自己獨到的看法,治理民生上更是得心應手。

  王弋也不需要操心什么,安心負責處理城市衛生,集中用石灰掩埋尸體、尋找干凈的水源、普及飲用沸水、及時清理傷兵傷口等等。

  這一忙活就是小半個月,王弋已經和郭典說好,俘虜的黃巾全部發配到遼東當苦力,為此他付出了不少軍功。

  郭典也樂得如此,一來他沒有那么多口糧管這些俘虜,二來他也聽說了遼東的慘狀,對王弋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漸漸的兩人都發現不對了,派去和盧植匯報的人城破第二天就走了,怎么現在還沒個回音?

  兩人一合計,決定讓王弋帶著自己的人去廣宗看看什么情況,順便將俘虜和繳獲帶回去,郭典則留下來繼續收拾這個爛攤子,畢竟他是巨鹿太守,下曲陽是他的屬地。

  王弋帶人急行軍來到廣宗,發現盧植不見了。走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師傅沒了?這找誰說理去?

  命人一打聽才知道劉宏將盧植召了回去,還定了個罪,貽誤軍機。

  王弋這才想起來黃巾之亂后期盧植根本就沒參加,他因為小黃門索賄未遂被劉宏給免職了。

  王弋都要瘋了,怎么就忘了那個狗東西呢?盧植走了,接替他的是董卓,那能行?

  董卓也就算了,以盧植現在得罪袁家的程度,回到洛陽就得被劉宏宰了,這絕不是王弋想要看到的,盧植他還有用啊!

  看了看囚車里的張寶,王弋點齊兵馬就追了上去。

  見到王弋這種反應,副將宗員差點沒嚇死,策馬追上王弋后飛身下馬直接躺在地上。

  “宗將軍,你這是干什么?”王弋被宗員這一手嚇了一跳,趕緊從車上下來扶人,心道怎么漢朝就有碰瓷兒的啦?

  宗員很光棍兒,轉身躲過王弋的手趴在地上說:“王校尉,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起來。我也為盧中郎感到冤枉,但是這囚車真的不能劫呀!”

  王弋哭笑不得,他還不至于蠢到去劫囚車啊。

  于是只得無奈的說:“宗將軍先起來,我不會去劫囚車的,我是將張寶送到洛陽,看看能不能救盧師一命。”

  “真的?”宗員滿眼不信。

  在這個年代學生為了老師而赴死的比比皆是,頭腦一熱劫個囚車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王弋沒招兒了,示意典韋將宗員拎到馬上:“宗將軍,雖然我只是個校尉,在洛陽也名聲不顯。但只要我想,隨時可以見到陛下,你懂了吧?”

  宗員一驚,他懂了嗎?他懂個屁啊。不過皇帝陛下在他眼里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能隨時見到皇帝那得多有權勢?肯定不是他能比擬的。

  “唉……”

  宗員嘆息道:“王校尉,我相信你的話,望你能成功將盧中郎救出來,他不應該有如此結局。”

  “放心吧,一切有我。”王弋揮了揮手,走上馬車,示意隊伍繼續前進。

  王弋在黃河邊上追上了押送盧植的隊伍。站在車頂,王弋一箭射中帶頭宦官的帽子。

  宦官當場就尿了,騎在馬上不知所措。

  王弋帶人將隊伍抱住對那個宦官說道:“把人給我放了。”

  “王弋,不可無禮!”盧植在囚車里看到這一幕急忙出聲阻止,他不想連累自己的弟子。

  “你……你……你……是……誰啊?”宦官后知后覺開口詢問,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王弋也沒回答,三根手指彎弓搭箭緩緩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你不是喜歡錢嗎?我現在就用錢活埋了你。或者現在把人給我放了。我只數到三。”

  “王弋,你要做什么!”盧植大聲呵斥,這個弟子是要瘋啊,囚車也敢劫?

  “一。”

  王弋松開了無名指。

  “二。”

  王弋松開了食指。

  “放!放!放人!”

  宦官終于反應過來,連滾帶爬跑向囚車,死命的拉車鎖鏈大聲嚎叫著:“趕緊打開!給我放了!放了!”

  一旁的禁軍趕緊打開鎖鏈,就在準備打開鐐銬的時候卻被王弋制止了,他只是將盧植請上了自己的馬車。

  盧植是忠臣,他需要有面對君主問責時的態度。王弋是學生,他也需要有面對老師受辱時的態度。

  這個度很重要,不能過。不然反而會害了盧植。

  王弋來到宦官身前,上去就是一巴掌,冷冷的說:“盧師乃是海內大儒、天下名流。你居然讓他坐囚車?像什么樣子!你是誰的手下?”

  “我……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誰的手下。”

  王弋轉身邊走邊說:“回頭我和蹇碩說一聲,把你找個地方埋了得了。”

  噗通

  宦官當場就給這位爺跪了,蹇碩是什么人?劉宏的親信宦官,有兵權的那種!弄死他這么一個螻蟻,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二次開閘的宦官,王弋有些頭疼,指著囚車對一名禁軍說:“塞里面,繼續前進。”

  王弋親自駕車,帶著隊伍向洛陽進發。

  盧植望著窗外的景色有些感慨,王弋大概是自己弟子中最聰明的人了,明白自己的苦衷,也理解自己的難處。尤其是在王弋并不看好大漢的情況下能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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