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24章 反擊
  曹操回去將那一壇半的酒都給喝了,這也導致他宿醉到第二天中午。

  他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走出房門發現王弋正在和工匠爭論著什么。

  “主公,這真不行!”

  一個年輕工匠抱著一柄斬馬劍據理力爭:“這東西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我們做得出來,他們按著也不方便啊。況且我們也做不完,還有那么多甲沒做呢。”

  “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做完的,就這幾天。鍛造房那邊不是已經開工了嗎?等建好了你們就知道有多方便了。但我要求全員必須配備斬馬劍,我已經妥協了!”王弋也是面紅耳赤,他確實妥協了,將苗刀換成了斬馬劍。沒辦法,苗刀那種東西整個射聲營也沒幾個能玩兒的明白。

  工匠依舊不服:“就算是我們能做出來,可有什么用啊?咱們是射聲營,只管射箭就好了。”

  “你怎么這么多事兒?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得了!”

  王弋有些不滿:“你叫什么?話這么多?”

  “小人浦沅。”

  浦沅行了一禮:“校尉大人,您是個好人,對我們這些工匠很重視,我們都甘心為您賣命。可是您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打磨一柄斬馬劍的外形就需要很長時間。”

  好吧,這又是一個大佬。只是王弋有些不明白,這家伙不是蜀國的嗎?怎么會出現在冀州?難道一直是跟在大耳朵隊伍里活到最后的?

  不過即便浦沅是大佬,王弋也不可能因為他而改變自己的戰略。

  于是說道:“我不需要好看!我只需要好用!你要明白一點,你現在打造的東西就是將士們征戰時能否活下來的關鍵,我也不需要他們一直用,以后這些斬馬劍肯定要交給別人用。但最近我們得敵人是一些沒有甲胄但數量眾多的人,他們也沒有什么士氣戰法可言,只要將士們能打出足夠震撼的場面,就能把那些人給嚇死,懂嗎?”

  浦沅懂嗎?浦沅不懂。他就是個打鐵的,哪懂得戰法這些東西?

  不過浦沅能看出來王弋現在很著急,于是咬咬牙說:“主公,我們可以不在乎外形,但希望主公和滿司馬說說,放寬一下時間,我們就是白天黑夜一直打,也要將您需要的東西給造出來。”

  “用不著。”

  王弋擺擺手:“我說了你們很快就不用這么累了,只要你們別和我唱反調就行。”

  曹操在旁邊聽了半天了,只是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注意力完全在那柄斬馬劍身上。

  對于這個除了武力之外天賦基本全都點滿的家伙來說,這柄斬馬劍實在是太震撼了,要是能組成一支軍隊,他敢和任何人正面硬剛。

  “王弋老弟,嘿嘿……”

  曹操搓著手腆著臉說:“這個大寶貝給我怎么樣?我也不要你那十柄寶刀了。如何?”

  “不給。”王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現在急需斬馬劍,哪有多余的當禮物?

  說著,王弋去找了十柄刀塞到曹操懷里說:“不多不少,十柄你收好。”

  見到了好東西曹操怎么可能還看得上這些,不停的纏著王弋打算換。

  王弋也不理他,自顧自干著自己的事情。

  路過校場的時候曹操又盯上了甄道,這才發現這個小姑娘的武藝這么好。

  昨晚甄道的表現曹操可是看在眼里,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個局已經非常厲害了,居然還懂得配合。

  于是他眼珠一轉跟王弋說:“我有一子,名叫曹昂,文韜武略都很不錯。這個小姑娘是你的家人吧?不如我們結個親如何?”

  “滾!你在想什么?”

  王弋臉一黑,轉身說道:“她是甄姜的妹妹。”

  “呃……”曹操一時語塞,又將目光放到了典韋身上。

  “王老弟,要不這種甲你給我幾套吧?兩柄刀換一副甲,你不虧吧?要不然三柄也行,我吃點虧,要你三幅沒問題吧?”曹操臉上笑嘻嘻,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王弋沒好氣的說:“你怎么什么都想要?典韋你要不要?”

  曹操聞言大喜:“王弋老弟愿意割愛?”

  “我割了你好不好?滾滾滾,別在這里煩我。”王弋真的無力吐槽,曹操怎么這樣?見到好東西就想往自己口袋里劃拉。

  “王弋老弟……”

  噌!

  曹操話沒說完,一柄斬馬劍從天而降,貼著他的鼻子插在地上。

  甄道跑過來,一手將斬馬劍提起,面無表情的說:“抱歉,手滑了。”

  這一下差點沒把曹操嚇死,連退三四步。

  王弋見狀笑著對甄道說:“給你個任務,你沒事兒的時候去看著郭嘉,他要是敢再喝酒或者碰那些丹藥,你就揍他。只要不打死打殘,隨便走。”

  “好的,姐夫。”甄道咧嘴一笑。

  她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怎么好,昨天的事她已經知道了,沒能參與讓她很不開心。現在既然得到可以揍郭嘉的命令……

  王弋根本想不到這個命令給郭嘉帶來了什么樣的體驗,真的就是從活著揍到死……

  曹操最后還是抱著那十柄刀走了,他也不虧了,在要下去王弋真的就毛了。

  送走曹操,王弋打算給袁家找點事兒做,這一次是袁紹小看了王弋,但世家的謀算從來不會只有一步。在袁紹沒反應過來之前,王弋需要讓他顧不上自己。

  王弋的想法很好,但實行起來其實很困難。

  困難的地方并不在于王弋沒有勢力,而是劉宏這個皇帝根本無心朝政,他就是有力也使不出。

  為了抑制袁紹王弋想了很多辦法,最終他將目標放在了董太后身上。

  董太后確實沒什么腦子,每天除了在后宮與何氏舞舞喳喳以外就知道斂財。

  不過這都沒什么關系,關鍵在于現在的五官中郎將是董太后的侄子董重。

  雖然禁軍名義上是由執金吾袁滂統領,但實際的領導人卻是蹇碩、虎賁中郎將和五官中郎將。其中蹇碩是劉宏的親信,虎賁中郎將和五官中郎將則是袁滂的下屬。

  王弋想讓董重和袁滂鬧起來,原因很簡單,現在袁家在洛陽只有袁滂手上這一點兵力,肯定會非常珍視。

  而且現在袁滂還沒有完全控制禁軍,王弋雖然不知道現任虎賁中郎將是誰,但下一任他是知道的,就是那袁紹袁本初。

  趁著黨錮還沒有解除,王弋準備動手了。

  茶館里,甄儼收到了他臥底生涯的第一份任務,確認兩個人是否在袁紹府內。

  這并不難,雖然甄家現在支持王弋,可王弋畢竟是個外人,即便甄姜真的嫁給了王弋,也比不上嫡子甄儼的地位。

  甄家有錢,而袁紹也想要錢支持他未來的活動,所以甄儼成為袁府座上客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僅僅用了一天,甄儼就將消息傳到了王弋手里。現在許攸正在袁紹府內,而何顒已經在兩天前返回汝南了。

  王弋笑了,只要在就好辦。

  王弋悄悄進入洛陽找到了蹇豐,讓蹇豐通知蹇碩來茶樓見上一面。

  蹇碩來的很匆忙,他正在和劉宏逛市場,聽到王弋有事找他找了個借口急忙出來。

  “蹇常侍,坐。”王弋示意蹇碩坐下來詳談。

  然而蹇碩哪有功夫坐啊,急促的說:“先生,您有事就直說,我借口軍中有要務才出來的,一會兒還要回去。”

  王弋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賣關子:“這些天蹇常侍幫了我不少,我也給你一個功勞。黨人許攸現在正在袁紹府中和他策劃什么行動,不過這都不要緊,我知道了何顒的下落。”

  蹇碩聞言也不著急了,坐下來壓低聲音:“先生詳細說說?”

  何顒與陳蕃、李膺的關系非常好,是第二次黨錮中士人的領袖之一,在宦官們的必殺榜單上。

  王弋見蹇碩不著急了,他也不急,緩緩說道:“蹇常侍,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么你們控制了洛陽,卻讓那么多黨人跑了?”

  蹇碩有些猶豫的回答:“這……因為洛陽實在太大了……”

  “不。”

  王弋搖搖頭:“是因為洛陽城里有人在幫他們。你仔細想想,都是黨人,為什么有的世家被抄家滅族了,有的反而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

  蹇碩一愣,隨口而出:“袁家……”

  “就是如此。袁家作為黨錮中黨人的領袖之一,什么事都沒發生。何顒現在就在汝南,雖然改了姓名,但汝南是誰家的地盤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蹇常侍,天下馬上就要亂了,黨錮持續不了多久,終有一天會被解開,諸位的時間不多了。到時候被你們壓制的士人會怎么反擊,你能想象得到嗎?”

  王弋說完喝了口茶,砸了砸嘴。這茶真難喝,他要弄炒茶。

  蹇碩有些慌了,宦官們說得好聽是權傾朝野,但這種權勢十分脆弱,沒有一點根基,說沒就沒。黨錮就是他們權力的保障,也是唯一的保障。

  “先生,我該怎么做?我,我派人去抓何顒?”蹇碩有些慌亂,他不想丟掉現在的權勢,丟了就意味著死。

  “蹇常侍啊,目光放得長遠些,何顒算什么?他一個人能做得了什么?你們要鏟除的是這股勢力,袁家在洛陽的勢力。”

  王弋一邊說一邊死死盯著蹇碩,給他施加壓力。

  見到蹇碩眉角已經開始流汗,便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這件事你們不能動,誰出手誰死,你們得找個局外人來打破這里的平衡。袁家在朝堂上一家獨大,但在兵權上卻是沒有多少優勢。沒人不喜歡兵權,你說董太后會不會喜歡執金吾這個位置?”

  蹇碩卻有些泄氣的說:“不可能,現在董重已經是五官中郎將了,董太后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嘗到點甜頭她就滿意了。”

  “些許小利或許能讓董太后滿足,但若是恨呢?仇恨總不會被她放下吧?”王弋眼神中透露著詭異的神色,清澈的眼眸幾乎快瞇得看不見了。

  “恨?什……什么恨?”蹇碩顯然沒有聽明白。

  王弋湊近了蹇碩低聲說道:“袁滂現在是執金吾,我聽說上一任執金吾是董太后的董寵?假傳太后諭旨有所請托?這也是個罪名?朝堂上這點事兒啊,殺人的不一定是仇人,獲利的一定不是自己人……”

  蹇碩悟了。

  他們這些宦官確實動不了袁家,但董太后卻能,因為她和袁家有仇。當然,不管到底有沒有,現在都必須有。

  借著董太后收拾袁家的動作,他們可以解決掉一大批黨人,用來鞏固解除黨錮之后自己的權勢。

  可一個新問題擺在了蹇碩面前,袁家和宦官們的關系也不錯,雖然和自己不好,但是和封谞、徐奉等人的關系非常不錯,他們是不會同意動袁家的。

  于是蹇碩問道:“先生,您的計策雖然巧妙,可我們這里執行不了啊。袁家和封谞、徐奉、呂強等常侍的關系非同一般,那都是上一任中常侍袁赦留下來的關系,我人微言輕,說話根本不管用。”

  “封谞?徐奉?呂強?”

  王弋聞言眉頭緊鎖,這三個名字他太知道了,前兩個是張角想聯絡的宦官,后一個則是解除黨錮的上書者之一。

  王弋有些慨然,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這個呂強與其說是個宦官,倒不如說是個士人。想想也對,細數中國宦官史,能有幾個宦官是有字的呢?

  而且既然封谞和徐奉都和袁家有聯系,那么說不定黃巾起義也是袁家一手策劃的。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仔細思索卻沒有任何違和。

  馬元義奉命來洛陽聯絡宦官和部分禁軍做內應,這里面信息量很大。

  宦官還好說,有錢就行。可是禁軍怎么聯絡?憑借太平道的信仰么?開什么玩笑?

  若是黃巾軍真的攻破洛陽滅了大漢,他們懂得怎么治理天下嗎?一群農夫還是不需要士人的幫助?袁家想要篡權會比面對大漢要容易得多,而且還占據著大義!

  也就是說袁家現在已經忍不住誘惑,準備行動了。

  蹇碩見狀也很無奈,先生的計策真的是好計策,只可惜自己這邊心不齊,唉……

  王弋聽到蹇碩的嘆息反應過來,想了想說:“蹇常侍,聽說張讓張常侍對袁紹養士頗有微詞?這件事你不需要告訴所有常侍,告訴最有權力的那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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