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14章 初見
  說實話,趙忠聽了王弋的話有些心動了。但他還是有些摸不準,畢竟王弋的年齡不大。

  于是他問道:“王公子真的有辦法說動甄家嗎?”

  “我若說不動甄家,他們憑什么給我這么多金餅?”

  王弋顯得很自信:“趙常侍若心有疑慮也無妨,不如我們先試著做一單,利潤二八分。”

  “這……”

  趙忠有些猶豫的說:“二成是不是少了些,畢竟我們要分的人很多……”

  “二成?不不不!”

  王弋擺擺手,有些好笑的說:“趙常侍,二成是甄家拿的,你們分八成。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這只是第一單生意這么分,之后可是要五五的,畢竟甄家人也要吃飯,細水長流嘛……”

  八成?趙忠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和世家分利,而且還是拿大頭。

  利令智昏雖然是個普遍現象,但對于這些見過大世面的宦官來說,他們還是很清楚小命和錢哪個重要的。

  趙忠看著王弋,狐疑的問:“咱們三方都出了力,我們拿八成,甄家拿二成,王公子你……”

  這也不能怪趙忠不放心,常年混跡在宮中,里面的大事小情實在是太復雜,讓他不得不小心些。

  王弋見狀沉聲說道:“我自然會從甄家那里拿走屬于我的那一份。至于這一單嘛……我是免費送的,畢竟我不想結識趙常侍,我想結交趙常侍。”

  趙忠心下恍然,原來王弋是這個打算。這樣一來他更確定王弋是個干大事的人,很清楚人情和錢財到底哪個更重要。

  于是趙忠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們商量商量就給王公子答復如何?不過想來這件事應該能定下來,就按王公子說的辦就好,五五分成,誰也不吃虧。”

  繼而趙忠話鋒一轉問道:“不知王公子對覲見之事可有對策,我可從中斡旋一二。”

  王弋見趙忠愿意主動幫忙便放下心來,心道果然只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保障。

  不過王弋是會輕易用出這份人情的,他笑著說:“此乃小事,若我不能解決這件事,那還有什么資格和諸位合作?”

  “這還是小事?果然英雄出少年。”

  趙忠贊嘆了一句,忽然似乎想到什么,低聲說:“王公子,令師想要和我們談一件關乎性命的大事,不知……”

  王弋心中一驚,沒想到盧植這么快就開始聯系宦官了,這是等不及了嗎?

  王弋心中在盤算,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盧師要和諸位談什么我這個弟子怎能妄言?只是趙常侍,我有句話要叮囑你,盧師是海內大儒,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不要和盧師說了,賺錢這種事嘛,我這個弟子做就好了。”

  趙忠心下了然,盧植是要顧及名聲的,肯定不會親自下場和他們說這些,那么王弋自然就是盧植的代言人了。

  兩人談話間馬車已經來到了皇宮,趙忠對王弋很客氣,若是以后真的能將生意鋪起來,那就是座吃不完的金山,他們的名聲也會好上很多。

  那個小黃門都快急死了,看到趙忠和王弋終于來了,松了口氣,急急忙忙將王弋帶回宮殿。

  王弋進了宮殿之后行了一禮,跪坐在地看著劉宏。

  劉宏看到王弋的時候表情一愣,他在王弋的臉上看到了自己曾經非常寵愛的那個妃子的痕跡,他很想問一下,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劉宏看著王弋問:“你就是王弋?”

  “回陛下,草民王弋。”王弋一邊回答,一邊又行了一禮。

  像,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外貌還是禮節,亦或是那種淡然的氣度……

  劉宏那句問話差點說出口。隨即反應過來:“蹇碩將你帶出尚書府,可曾怠慢你?”

  “回陛下,不曾。”

  王弋臉上帶著些歉然:“倒是草民不明所以,不慎打了蹇常侍一拳,好在蹇常侍武藝好,氣度不凡,沒有和草民計較。”

  一旁袁隗插嘴:“王弋,你可要照實說,當時究竟是何情況?”

  然而劉宏終于忍不住了,問道:“王弋,你乃何方人氏?為何要拜盧卿為師?家中還有何人?”

  “回陛下,草民趙國邯鄲人氏,家中父母俱在,還有一位兄長。”

  王弋輕輕擺了一下頭,似乎是有蚊蟲在側,然后繼續說道:“草民在冀州聽聞涿縣有大賢,便想前去求學。后來得知盧師已經來洛陽為官多年,就一路來到洛陽,幸得被盧師收入門下。”

  劉宏已經坐不住了,他篤信王弋和王榮有關,馬上就想問個清楚。可當他看到王弋那一下無意識的擺頭之后心中一沉,現在他已經能確信王弋一定和王榮有關,只是王榮是被何氏毒死的,他不敢和自己相認。

  劉宏其實不喜歡何氏,早年何氏得寵一是因為宦官不斷在自己面前說何氏好話,二是何氏的業務能力確實非比尋常,讓他有些流連忘返。問題是當時他還小啊,初次嘗試肯定食髓知味,現在他早就經驗豐富了,什么花活兒他沒見過?有個氣質母儀天下的伴侶才是他最想要的。

  最關鍵的一點是劉宏真的很討厭劉辯,問個什么話回答的都支支吾吾,對什么人都大氣不敢喘,一點帝王氣度都沒有。

  但是劉宏也不想想,這能怪的了誰呢?當初是他怕劉辯夭折,自己將劉辯送到道士家撫養的,一個道士能培養出合格的君主繼承人?

  愛屋及烏下的劉宏終于展現出了一位君王該有的才智,臉色一沉說道:“哼,你膽子倒是不小,區區一個鄉野草民,也敢毆打官員?來人,押入大牢。”

  劉宏突然的轉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連王弋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蹇碩眼疾手快,兩步上前一把拎起王弋就往外面拖,他主要擔心那些侍衛手底下沒個輕重,弄傷了王弋。

  盧植趕忙向劉宏求情,希望劉宏看在王弋年紀小的份上饒他一回。

  袁隗也低頭不語,劉宏忽然的決定打亂了他所有的部署,之前鋪墊那些全都白費了,心想看來現在還不是除掉宦官的好時機啊……

  看到蹇碩將王弋押了出來,不遠處的趙忠心中一驚,難道發生了什么變故?還是說王弋玩砸了?

  想到這里趙忠趕忙上前詢問,他可不想自己的錢袋子跑了,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這次將王弋救下,他還能多分點,以后生意中的話語權也能更多些。

  “這是怎么了?”趙忠走上前詢問蹇碩。

  蹇碩嘆了口氣,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趙忠卻笑著說:“無妨,無妨。看來王公子吉人天相,這次劫難算是過了。”

  王弋一愣,這怎么就算是過了呢?

  趙忠繼續說道:“王公子在獄中安心等待,用不了幾日便會自由了,這是陛下在保護你,若是陛下真想追究,打了我們這些常侍,當場就能要了你的腦袋。”

  王弋這才反應過來,我的天,這里面的彎彎繞可真多。

  于是他也笑著說:“看來這次我得想個好主意,讓諸位多賺些才好了,多謝趙常侍解惑。”

  “應該的,應該的。”

  趙忠擺擺手:“我們一起賺嘛,哈哈……”

  王弋拜別趙忠,和蹇碩一起又回了洛陽獄。

  車上,蹇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幾次欲言又止。

  王弋見狀問道:“蹇常侍,有什么話就說,不用這樣。”

  “先生,碩有一事不解,望先生解惑。”

  蹇碩行了一禮:“先生既然說我們是一家人,為何要和那趙忠有所勾結?”

  “哼。”

  王弋冷哼一聲:“不找機會勾結他們,把他們喂飽了,難道要等他們決定放棄你的時候再去勾結嗎?我說了,我們是一家人,我不可能看著你去死。”

  蹇碩聞言心中一顫,連忙說道:“碩無狀了,望先生海涵。”

  “沒什么海涵不海涵的,你活著我們才有機會。”

  王弋擺擺手:“陛下已經認出我來了,做好準備吧……”

  崇德殿內現在已經沒什么人了,劉宏拍案而起,早早離去。

  袁隗也沒有逗留,他需要將這件事告訴袁紹,為清除宦官奪得兵權做其他計劃。

  只有盧植沒走多遠便被小黃門攔下,帶去了一座無人的宮殿。

  沒多久劉宏便信步走了進來,也不顧盧植行禮,冷冷的問:“盧卿,那個王弋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王美人的家人?”

  “這……”盧植心中一驚,沒想到王弋的身份居然被劉宏看破了。

  “說!”劉宏厲聲大喝。

  盧植只得無奈的說:“回陛下,王弋的父親是王美人之兄長,王美人是王弋的姑姑。”

  劉宏也不顧禮儀,一把抓起盧植的衣領問道:“那你為何不告訴朕!”

  不告訴你?你還不清楚為什么不告訴你嗎?

  盧植在心中嘀咕,嘴上卻說道:“陛下,王弋來洛陽并不是為了求官,也不是為了攀附。他來洛陽的目的是想給王美人守孝,也只是想給自己姑姑守孝,以盡孝道。他不想摻合宮廷紛爭,所以若有機會守孝,完畢之后便會回到冀州,回家躬耕讀書。”

  劉宏愣住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每天見到爭權奪利的人太多太多,但像王弋這樣的卻太少太少。這讓他再次想起了那個自己曾寵愛的女人,那個從來不爭不搶,才思敏捷的女人。

  他曾經做過兩篇文章來懷念那個女人,可依舊覺得虧欠良多。不僅是王榮,還虧欠了自己兒子劉協,還有王榮的家人。

  劉宏松開盧植,良久之后問道:“王家現在過的如何?”

  盧植沉聲說道:“據臣弟子所言,家中兩畝薄田尚能糊口,陋屋可以遮風,但不避雨。”

  居于深宮的劉宏根本不能想象這一家過的是什么日子,兩畝薄田夠干什么?漏雨的房子怎么能住人?

  劉宏有些奇怪的問:“朕觀王弋面色紅潤、身體健壯,不像是過苦日子的,這是為何?”

  “回陛下,臣弟子年十二便外出求學,十四得冀州甄氏看重,聘為客卿,為甄氏出謀劃策。”盧植回答的聲音不大,但帶著些許驕傲。

  劉宏懵了問道:“他今年多大?”

  “十六。”

  盧植這回十分驕傲的回答:“臣弟子才學過人、謀略出眾、胸有城府、見識不凡,是難得一見的棟梁之材,遠超臣以往弟子。”

  聽到這個答案劉宏直接震驚了。

  盧植是什么人?就是一塊硬骨頭,最純粹了清流士人,總是上書官員應該禁止禮送往來的人。

  有的時候劉宏都覺得盧植固執的可笑,官員是最需要人情世故的職業,居然禁止設宴請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然而這個王弋只有十六歲,十四歲就能成為冀州大族的客卿,還能得到盧植這番評價,簡直就是天縱奇才了。

  這一刻劉宏心動了,他相信了盧植的話,相信王弋就是個絕世天才,他想要讓王弋做官。

  不管之前黨錮之亂中宦官和士人怎么鬧,外戚捅了多大簍子。在皇帝心中,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仍然是宦官和外戚,他們是皇帝最重要的守護力量。

  有這等才學的王弋不應該在家鄉隱居,而是應該站出來,站到自己身邊,成為守護皇族的力量。

  一旁的盧植很清楚劉宏在想什么,這也是他想見到的,他也想讓王弋做官。

  只有王弋有了力量他們才能對抗袁氏,才能撼動那個令人恐懼的龐然大物。

  至于爭嫡問題盧植根本不在乎,宦官們可以選擇何家,自然可以放棄何家。無論讓哪個皇子繼位宦官們是不在乎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對抗他們共同的敵人。

  而到底雙方誰能在干掉袁氏之后活下來,那就要各憑本事了。

  至于活下來之后會如何盧植也不是很在乎,他從來都看不起宦官,認為宦官就是導致天下百姓民不聊生的根源。以前如此,現在還是,未來依舊!

  君臣互相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雙方的想法,默契的沒有再說些什么。

  此時王弋還不知道,他馬上就要迎來人生中第一個官職,而且還是高官。

  跳過了舉孝廉,跳過了郎官,成為了一名秩比兩千石的高級軍官——射聲校尉。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