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494章 眼前的麻煩和未來的出路
  王弋這次去幽州很倉促,臣子就只帶了荀彧和荀攸兩個人,女人也只帶了袁家的老大袁薇。(沒查著,編的名,別信。)

  袁薇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在王弋這里不僅沒有名分,甚至還要將妹妹撫養長大繼續嫁給王弋,身份有多卑微可想而知。

  可她卻沒有一絲抱怨,做事中規中矩,甄姜給她多大的權力,她就辦多大的事,以至于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非常好。

  以她現在的地位,肯定不適合跟隨王弋出行,所以立即明白這件事和她有關。

  袁家……估計是沒了……

  如果有人剝奪一個人哭的權力,那么那個人的控制欲一定已經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

  王弋并沒有,所以他沒有打擾在馬車角落中哭泣的袁薇。

  袁薇其實已經很克制了,她將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極力不發出一絲聲音。

  她對那些袁家人其實沒有一絲感情,可那么大的一個家,說沒就沒了,誰都受不了。

  可不是人死了那么簡單,家,沒了……

  “袁薇,其實我想安慰一下你,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王弋看著一抽一抽的袁薇著實有些擔憂,很擔心她哪一下一口氣沒上來就過去了。

  袁薇聽到王弋的話終于抬起了頭,她的雙眼中爆開了很多毛細血管,將眼球染得通紅,十分滲人。

  “如今這個局面……”

  “殿下,臣能和她說幾句嗎?”車窗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女聲。

  王弋聽到后打開了車門,將那人放了進來,竟然是穿戴了甲胄的袁靖。

  袁靖進來后向王弋行了一禮,轉頭對袁徽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而且還見過你,我也姓袁。袁家人死了我很高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父母可能就在那些人里面。”

  “你……你……你是什么人?”袁薇聞言大驚失色,她從未想過有人竟然會因為死了父母而高興,這個人竟然還是袁家人。

  “我?算起來我們兩人的太祖應該是同一個人,不過這都不重要,你真不應該為袁家人哭泣。”袁靖的話不僅讓袁薇感到不安,就連王弋都十分意外。

  而袁徽則將袁家的秘密說了出來:“你知道袁家為什么強大嗎?和誰做了高官沒關系,和擁有淵博的知識也沒關系。袁家強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其殘忍的制度。

  袁家在誰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實行了一個制度——能者擁有一切,庸人付出所有。

  袁家是不允許有親情的,直系子弟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最多的資源,但真正的上位者卻只有最頂尖的那一兩個。

  旁系更沒有權力選擇,除非優秀到耀眼,否則沒有任何機會掌控自己的命運。享受那份天下最頂尖待遇的代價超乎你的想象。

  袁紹曾經想要改變這條制度,可是他失敗了,他沒能活到那個時候,其實你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你還認為自己有為袁家哭的必要嗎?”

  袁薇聽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王弋一下子就明白了。

  袁薇其實和袁靖一樣,她們那一支已經敗落了,就必須成為直系手中謀取利益的棋子。

  要不然為何袁術剛死,兩個女兒連帶著玉璽就被送到河北了?

  “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王弋白了袁靖一眼,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信任這個女人。

  袁靖卻很是平靜地說:“殿下,我并沒有安慰,只是說了事實罷了。”

  “算了,你們聊聊吧,我給你們讓地方。”王弋一邊叫停馬車往荀彧等人的車上走,一邊說道,“你也是袁家人,好歹讓她有些娘家人的感覺。”

  有時候他覺得世家真是一群冷血的家伙,為了家族發展可以舍棄任何人的生命,當真是一群心理變態的家伙。

  以前他聽過什么帝國就是一個更大的世家,真是一派胡言。

  帝國要真像世家那樣運行,那必然會經歷出生即死亡的命運。

  不過世家只是意識扭曲,不是真的心理變態,那個袁靖才是真的心理變態。

  準確的來說她是一個精神病,精神不正常,是人格分裂的患者。

  那家伙有三種人格,無微不至的鄰家大姐姐、冷酷無情的暗殺組織首領以及純粹的殺戮機器。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里,由于呂邪的懷疑,趙云出手試探后將袁靖留在身邊任命了一個副官的職位。

  趙云倒不是貪圖美色,而是作為一個一次性用品,袁靖真的很好用。

  袁靖那個只知道殺戮的人格能維持長時間行氣的狀態,代價就是幾乎沒什么理智,攻擊起來不分敵我。

  而趙云則想著在某些需要斷后的情況下將袁靖丟出去,能給王弋爭取很長時間。

  王弋倒是很贊同趙云的做法,畢竟其他武將去斷后他會心疼,袁靖?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來到荀彧的馬車上,王弋看到叔侄二人正在忙著批改公文,他便笑道:“先放一放吧,這些都不著急。”

  “殿下,今日事今日畢,明日事最好也能在今日給畢了。”

  “畢不了啊……”王弋嘆息一聲,無奈道,“文若,我們可能麻煩了。”

  “殿下,發生了何事?”

  “袁家人死在亂軍之中,有些人要鬧了。”

  “那主公還要出行?我等應該速速回去……”

  “別急,等你和我去過幽州后就知道為什么要來這一趟了,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王弋的臉色逐漸陰沉,冷聲說道,“這次出發之前,我已經將明鏡司的人全都安排出去了,你猜猜會抓到誰?”

  “明鏡司?殿下覺得他們會造反?應該不會的,如今河北的強盛之勢已然確定,他們又沒有什么借口,是不敢造反的。”

  “他們真要是敢造反就好了。”王弋苦澀一笑,“可他們要是展現自己的忠誠呢?哼,唉……”

  “忠誠?”荀彧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勃然大怒道,“他們敢?他們要是敢,我一個個親手剁了他們!”

  荀攸在一旁同樣苦笑,能把荀彧氣成這樣可不容易。

  不過他并不看好王弋的計劃,出言提示:“殿下,明鏡司恐怕不夠吧。”

  “怎么會不夠?”

  “殿下,光看著各個世家沒用。世家能翻的了什么風浪?他們的命運都攥在殿下手里,不敢怎么樣的。可若是他們以勢相迫……”

  荀攸并沒有將話說完,但是王弋已經明白了。

  王弋很清楚,到了他現在這種實力,正面一對一是沒有對手的,只是這樣并不代表他就無敵了,事實上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無敵,他們最大的敵人是勢。

  帝王都抗衡不了的,更何況現在的王弋呢?

  所謂的勢其實就是民意,想要拒絕民意很簡單,直接無視就好了。

  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無視的,就比如建議王弋稱帝。

  在無知的百姓中,稱帝對于王弋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更何況王弋手上有玉璽,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可事實上這件事對于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因為他手上有玉璽,一旦稱帝所有的諸侯就有了結盟的理由。

  哪怕遠在益州的孫堅不參與,劉表、曹操、袁譚、呂布這幾個人也夠他喝一壺的。

  想到這里王弋一個頭倆大,命令隊伍迅速行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幽州,他要去樂浪郡一趟。

  是的,這次他要去的不是遼隊,而是樂浪。

  他要去見一見公孫家那幫人,看看他們在那邊發展的好不好,能不能做到幾代之后成為一個廢物。

  順便他還要去邊境看看,呂布是打不成了,可是右軍又不能閑著,要不然這兩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兒放在手里還怪燒手的。

  他準備看看能不能發展一下自己的后院,將高句麗和夫余的土地給攻略下來,將那里改建成自己堅實的糧食產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都說河北富庶,還真是沒說錯,整個冀州都是一片平原,就是專門給人用來種地的。

  但是冀州卻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缺水!

  別看冀州看起來河流眾多四通八達,可它真的也就看起來那么多,水系并不豐富。

  生活需要水,種地更需要水。

  哪怕王弋讓劉德然瘋狂改建也不行,完全供不上現在冀州的需求。

  冀州的絕大多數土地其實都是荒著的,不是沒人想開墾,而是開墾了也沒用,種不出糧食。

  冀州大部分農田全在河流邊上,遠一些的灌溉又需要引流,每年發生的村落間的水源戰爭數都數不過來,比大漢幾百年來打的戰爭加起來都要多。

  由于河北相對太平,大量百姓遷徙過來謀求活路。

  這樣的遷徙自然越多越好,王弋極為歡迎。

  可是十年后呢?

  如今王弋都需要面臨產能過剩,有人、有牛,卻沒有土地耕種的問題。

  等到十年之后孩子長大成人分家出去居住,新一批的人口潮降臨,他應該拿什么土地去應對多出來的人口?

  沒人能保證十年之后可以打完統一戰爭,這又不是熱武器時代,王弋也需要拿著大刀長矛,遵循“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原則,他并不比其他人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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