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458章 交鋒
  懵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那就是明明活在現實中,卻感覺是在做夢一樣。袁譚不厭其煩地問著一個士卒同樣的問題:“你確定是認識他的?”

  “確定!主公,小人是徐州本地人,陳元龍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你告訴我,他是怎么進的徐州城?別和我說是密道,他告訴我他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你是不是叫王志?”

  “這……小人確實叫王志……可是小人向主公保證,小人守城門的時候絕對一絲不茍,沒有絲毫懈怠!”

  “得了!你們這幫人啊……”袁譚一下下指著眼前一眾臊眉耷眼的士卒數落著,“說你們廢物吧,你們還不愛聽。王志,王志,你倒是給我長點志氣啊!哼,我還是問問正主去吧……要你們何用?”

  是人都能聽出來袁譚只是單純在抱怨,不然早就殺了他們了。

  問題是他們今天還真就沒偷懶,怎么就讓陳登悄無聲息地進城了?

  袁譚也不敢相信陳家那個給他報信的人說的話,陳登應該是袁術麾下重謀了吧?就這么跑回來真的不怕死嗎?而且還是陳登自己讓人來找他的?

  他此時就在陳家大門口,連通報都不需要,抬腿就能進去。

  果然,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人物出現在正廳,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時不時還嘖兩聲。

  “茶乃雅致之物,需要靜心細品,你這樣太過隨意了,你不是個雅士嗎?”袁譚先聲奪人。

  沒辦法,陳登是看著他進來的,但就是沒理他。

  “茶就是一口水,渴了就喝。就像飯一樣,餓了就吃。”陳登的眼神忽然變得玩味,語氣略帶輕佻,“就像你,需要了就見上一面。”

  “哼,你果然放肆。信不信我殺了你!”袁譚有些后悔了,他應該帶張纮來,實在不行至少也要帶諸葛瑾,而不是他自己。

  陳登卻無所謂地說道:“不論你想不想殺我,都不在乎我是否放肆。”

  “哼,直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公子,不瞞你說,當初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陳登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輕笑道,“你看,這才說兩句話就急了,你急什么?若是學不會平心靜氣,是成不了大事的。”

  “我怎么樣用得著你管?”

  “我管不著你,但是你用得著我。”

  “什么意思?”袁譚臉色一沉,他現在懷疑陳登是來詐降的。

  陳登還真就脫口而出:“大公子,你想不想要揚州?”

  “哼!怎么?賣了徐州,你又想賣揚州嗎?”

  “徐州是我家,根在這里,賣不了的。”陳登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輕聲說道,“大公子,我和你不一樣,我沒什么大志向,唯一的牽掛就是我的家,就是徐州。”

  “所以你打算背叛我叔父了?那可是我叔父,再怎么說我也是袁家人。”

  “回家罷了,談不上背叛。至于袁家?你要是再不做點兒什么,袁家可能真的要到頭了。”

  “大言不慚……”

  “大公子,你比我更了解人主,我卻比你更懂世家。世家要是散了,離沒落也就不遠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膽……”

  “大嗎?不大。”陳登無奈一笑,說出了一個讓袁譚震驚的秘密,“大公子,揚州起了叛亂你是知道的,可你知道幕后的主使人是誰嗎?

  那個人叫陳瑀,沒錯,就是我陳家的陳,那是我的叔父,關系近到與你和袁本初一樣。

  我不想讓陳家沒落,所以我準備做些什么,大公子不想做些什么嗎?”

  袁譚臉色陰晴不定,憋了半天才問:“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為什么要相信我呢?你我之間本來就沒什么誠信,為什么要相信?”

  “你!”袁譚被陳登嗆得勃然大怒,手直接按在了劍柄上。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閃出一人,沉聲說道:“所以你陳元龍就這般功利?還是說你只想保住陳家不死?”

  “來者何人?”陳登聞言臉色一變。

  袁譚的臉色也變了,變得輕松了不少,脫口而出:“子瑜,來得正好!”

  “主公。”

  諸葛瑾行了一禮道:“您乃是人君,來見他陳元龍便已是天大的恩惠,他不感恩戴德,竟然還敢大放厥詞?那就讓我這個沒什么名氣的小人物來會會他吧,省的降了主公的身份。我主禮賢下士,可不代表那人可以給臉不要臉。”

  最后一句話諸葛瑾是對陳登說的,跟訓斥沒什么區別。

  陳登同樣打起了精神,眼前這人一句話便將自己建立的所有優勢全部摧毀。他很想知道這人是哪來的,到底是誰?徐州什么時候冒出了這么一個人?

  “你不是本地口音,外來的?從北邊?”陳登上來就想壓諸葛瑾一頭,先將廢物的帽子扣在諸葛瑾頭上。

  哪知諸葛瑾迅速切換成徐州方言,冷笑道:“瑯琊也算北,可還沒出這徐州地界呢。這里叫徐州城,但是你可別真當這里是徐州。下邳而已,陳家罷了。”

  “瑯琊諸葛……我還真有印象……”

  “我是誰家的跟你沒關系,你還是想想你是誰家的吧!”

  “哼,牙尖嘴利,不見得有真才實學。”

  “彼此彼此。”

  兩人交鋒數輪,諸葛瑾絲毫不落下風,都給袁譚看傻了。

  他現在才明白陳登剛才沒安什么好心眼兒,估計是在坑他。

  陳登正了正身體,冷聲詢問:“不知你諸葛子瑜來我陳家有何指教?”

  “還是先說說你陳元龍來我主的徐州做什么吧!”諸葛瑾將“我主”兩個字咬得特別死,給陳登噎得直翻白眼。

  “我是來救你主性命……”

  “得了吧,你剛才還說是為了保陳家。”諸葛瑾根本沒有看起來那么溫文爾雅,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只是一直在找機會。“還是說些實際的,陳家你能保,但是你能我主什么?”

  “揚州還不夠?”

  “那你回去吧,看看有你在我主能不能拿到揚州?”

  “那你想要什么”?陳登有些不自信了,要是袁譚手下還有兩三個諸葛瑾這樣的人物,自己打下揚州也不是什么難事。

  “你!”

  “我?”

  “對,你的忠誠。想要保住陳家一點兒問題沒有,但是你要效忠我主。”諸葛瑾的語氣非常堅決。

  陳登想了想,說出了三個字:“彭城國?”

  “是的,彭城國。看來你在揚州知道的不少啊。”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陳登倒是爽快答應,卻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我并不是最好的人選。”

  “是不是最好的人選不是你能決定的,而是主公需要的。”

  “你誤會了,我真不是。”陳登輕輕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情報,“既然你想重建彭城國,為何不用張子布?”

  “為何要用張子布?”袁譚有些好奇,張昭有什么特殊的?

  “張子布是彭城本地人。”

  “你說什么!”袁譚和諸葛瑾同時拍案而起,眼睛瞪得猶如銅鈴!

  張昭怎么就是彭城本地人了?他不是揚州人嗎?他不是游歷來的徐州?他……他……他怎么可以提出殺光彭城郡國這種恐怖的想法?

  袁譚和諸葛瑾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

  不過現在的主角是陳登,他們強行壓住心中的震撼,同時看向了陳登。

  陳登不知道張昭的計策,莫名其妙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袁譚擺擺手,反問,“你想怎么保住陳家?”

  “在江乘我有五千兵馬,你放我過去。等時機來臨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笑話!你不率眾來降,反而要求我讓你在我的領地內行軍?”

  “我說了,我的目的是保住陳家。我人已經答應了,揚州是送你的。我需要一個時機,你同樣需要,現在還不適合出兵。”

  “明年吧。春種時節,用不上三個月你就能掌控揚州全境。”陳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袁譚看了看諸葛瑾,諸葛瑾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你的軍隊要去哪里?”

  “九江郡。”

  “好,我會給你寫一封手令,等著吧。”說罷,袁譚帶著諸葛瑾起身而去。

  出了陳家,袁譚問道:“子瑜,陳元龍的話有幾分可信?”

  “可信?主公,就像他說的,我們用不著信他。”諸葛瑾的神色竟然很是復雜,解釋道,“陳元龍從來不看重義,他只在乎利。只要主公足夠強大,陳元龍的話就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反之……半點都不可輕信。”

  “這樣啊……罷了。”袁譚嘆息一聲,“唉,看來有時間應該去見一見子布先生了。”

  這次諸葛瑾沒接話。

  這話不是他能接的,里面估計涉及了什么秘密,而且他也不需要接。

  再說陳登,他確實如諸葛瑾所說,只看重利益。今日徐州之主不論是誰,他都會來見上一見,將袁術給賣了。

  不過在賣之前,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就比如幫助朱桓打贏這場戰爭,他可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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