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申公豹的話,殷郊微微點頭:“申公太師覺得,以我們朝歌這邊的力量,能否力壓狂瀾?”
申公豹卻搖了搖頭:“怕是不能。”
“哦?”殷郊瞇起眼睛。
趙公明也開口道:“申公太師怕是漲敵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了吧?”
“當然不是,闡教的力量,想必各位都很清楚,國師和袁將軍可能打敗燃燈和陸壓?”
趙公明自然不服氣:“能不能打得過,打過才知道。”
“國師怕是還不了解那位大老爺的性格,縱然你打敗了這些人,那位大老爺若是出手,當該如何?”
趙公明凝眉不語。
他豈能不清楚,元始天尊那等存在,絕非他所能應對的?
殷郊開口道:“申公太師,可有應對之法?”
申公豹躬身道:“請外援,若是陛下能將三位圣皇請出來,哪怕只是出來一個即可,即便無法打敗那位大老爺,也能在對方出手的時候,稍加制衡。”
殷郊皺眉,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得。
可是,三位圣皇根本就不愿意出山。
甚至連面都已經不愿意再見了。
只能搖頭道:“此法行不通。”
申公豹也不意外:“不知陛下可能請動女媧娘娘?亦或者西方二圣?”
殷郊再次搖頭。
女媧可是大商的仇敵。
紂王之所以變得昏庸無道,和女媧可是脫不了干系的。
至于西方二圣,雖然殷郊給了白蓮童子指點,但若是二圣不領情,他也沒辦法。
申公豹見殷郊搖頭,也皺眉沉思起來。
但心中很快又生出一計,只是此計策較為毒辣,根本無法當眾說出來。
只能以后找機會了。
不過,殷郊身邊的鄧嬋玉,在聽了申公豹的話之后,卻陷入了沉思。
已經擁有了很多女媧記憶的她,對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甚至明白了自己與那真正的大道圣人女媧之間的關系。
別人請不動女媧,但是,她鄧嬋玉說不定可以。
只是,此事,她同樣無法告知外人。
只能等待以后再去驗證。
大殿里安靜片刻。
申公豹又躬身道:“既然陛下無法請來大道圣人,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尋找更多高人輔助了,剛才在樓下,下官聽到陛下似乎提到了一個叫孔宣的人,正巧,下官與此人頗為熟悉,或許,可以將他給請來,關鍵時候,也能解燃眉之急。”
殷郊聽罷,頓時一喜:“當真?”
“下官豈敢在陛下面前亂語?”
“哈哈哈……好。”
殷郊大笑一聲:“那朕就拭目以待,此物,你接著。”
殷郊一抬手,便丟出了一塊大印。
正是代表著司天臺太師的官印。
大印之上,帶有人皇氣運,攜帶大印之人,可受大商六百多年國運的庇護。
申公豹急忙接過,心中大喜,再次躬身:“多謝陛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不請出孔宣,絕不還朝。”
他連一口酒水都沒有喝,便離開了摘星樓。
而后騎著白額虎,就飛離了朝歌。
對于申公豹,殷郊可是有很多期待的,游歷天下數千年,交友之廣,在諸多金仙之中,無人能及。
或許真的可以讓孔宣提前出現。
隨后,殷郊向比干、張奎詢問了一下北方大運河的開鑿進度,又交代群臣處理好廢奴之事,這場晚宴也就結束了。
……
第二天,廢奴的圣旨就已經傳遍了天下。
為了政令得以順利推行下去,殷郊也讓錦衣衛嚴密監視各方諸侯。
特別是北方兩百小諸侯,也是殷郊重點關注對象。
南方以及曾經的徐國,都因為戰爭,原有的階層被打破,已經被殷郊改成了郡縣制。
但北方和東魯的貴族階層,并沒有多大改變。
土地和百姓,都還被各諸侯、世家控制。
這兩地推行政令,自然也就不會太容易。
比如北方的鬼方。
幾百年前,鬼方的地位與曾經的徐國差不多,名義上奉大商人皇為主,實則卻自成一國。
鬼方的開國國主乃是少昊之子,也屬于軒轅黃帝后人。
巔峰時期的鬼方,有騎兵數十萬,兵強馬壯。
不過,在商王武丁時期,大商曾經與鬼方發生了長達三年的戰爭,一舉擊敗了鬼方。
鬼方百姓除了少部分遷移到漠北,留下的大部分,只能選擇臣服。
鬼方一族的首領,也從王爵,降級為侯爵了。
可即便如此,如今的鬼方,依舊屬于北方兩百諸侯中最為強大的一個。
就連北伯侯崇侯虎都奈何不了他們。
近些年,更是經常襲擾四周,俘虜了大量的敵對部落的人。
凡是俘虜,不分男女,一律貶為奴隸。
這也造成了鬼方境內的奴隸,超越了本地百姓的奇特現象。
當鬼方侯威龍,在得到廢奴的圣旨之后,自然是憤怒不已。
“好一個殷郊,他這哪里是要廢奴?分明是要讓我等貴族,永生永世給他當奴隸。”
年僅三十歲,擁有著碎石境界的威龍,當著眾將的面,直接就將圣旨給撕了個粉碎。
眾將見此,心頭就是一驚。
鬼方雖然強大,但是,那徐國又豈是弱者?
還不是被殷郊給滅了國?
大將軍昆吾躬身道:“君候,不可啊,如今太子登基,如烈日當空,勢不可當,據說他的身邊,仙人眾多,若是他得知君候撕毀圣旨,定會派兵討伐。”
“哼,那又如何?我們奉的是西岐的帝辛,而不是他這個倒行逆施,謀朝篡位的殷郊。”威龍怒道。
“君候是打算效忠西岐?”
“有何不可?”
“君候,如今二龍相爭,局勢未定,君候切不可操之過急!”
威龍冷哼一聲:“天有二日,必生戰亂,正好是我鬼方崛起之日,爾等無須再勸,著手準備吧,先為本侯聯絡北方的兩百諸侯,本侯要借此機會,獲得北方各路諸侯的支持,而后輔助陛下,先攻入朝歌。”
眾將領沉默了。
此事,哪里會像說得這般容易?
可見威龍執意如此,也不好再勸,只能先行退去,再另想辦法。
這些人剛走,一個身材窈窕,但左臉頰卻有一大塊黑色胎記的女子,就踏步而入。
她看了一眼那地上被撕碎的圣旨,眉頭緊蹙。
急忙彎腰撿起,道:“君候,你不該反抗朝歌!”
威龍見此,頓時就露出厭煩之色:“怎么?夫人這是要反對本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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