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搖頭:“我不是沒有殺過,可是卻被你們這幫神仙又給救活了,縱然我殺她們一千次、一萬次,又有何用?反而會被父王記恨。”
“今日,我來此地,除了請前輩下山,也是想要問一問前輩,你們這些神仙,到底想要做什么?非要看到天下大亂,生靈涂炭,方能罷休嗎?”
云中子面對殷郊的質問,也有些無言以對。
他已經推算出,兩大妖妃背后之人是誰了。
那等存在,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可他云中子畢竟是大德之仙。
他看得出,殷郊也并非惡人,剛才所說之事,也不過是激將法罷了。
見云中子表情復雜,殷郊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奏效。
繼續道:“前輩若是不想下山,晚輩也勉強不得,只希望前輩可以看在天下生靈,以及三位圣皇爺爺的份上,可以借給前輩幾樣東西,以求除妖。”
“你想要什么?”
“通天神火柱,以及幾顆仙杏。”殷郊道。
通天神火柱可是困殺聞太師之物,殷郊自然不希望,此物還繼續留在云中子手中。
“不行!”
云中子斷然拒絕。
殷郊則道:“前輩既然無意下山,更無意參和這封神大劫,留下法寶有何用?倒不如借給在下,斬妖除魔。”
云中子搖頭:“此物,干系甚大,萬萬不可送人,不過,仙杏倒是可以給你兩顆,童兒,去后山摘兩顆仙杏來。”
金霞童兒卻很是不滿:“師父,為何要送給他?”
“讓你去,你便去。”云中子微怒。
金霞童兒無奈,只能離開。
片刻之后,就手握兩個仙杏而來。
紅彤彤的仙杏,單看表面,就很是誘人。
金霞童兒面色不善地將仙杏遞向了殷郊:“拿走,趕快走。”
殷郊也不客氣,將仙杏接過之后,直接收入了天道珠空間之內。
隨后,他就伸了一下懶腰,而后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四下瞅著。
口中喃喃道:“前輩這終南山,美景如畫,我也是一見如故,以后就不走了,便在這山中好好修行,當然,我也打算看一看前輩,是否言行一致。”
云中子面沉似水:“太子,此地乃是我的仙山洞府,你莫要太過分了。”
殷郊連看都不看那云中子,而是瞅著遠處騰飛的白鶴。
道:“前輩這山中的白鶴,居然都有大妖的境界,靈氣十足,若是殺了吃掉,怕也會很美味。”
說著,殷郊就將乾坤弓給調了出來。
震天箭放在弓弦上。
弓拉滿月,就鎖定了那遠處的白鶴。
“乾坤弓?”
云中子一看此物,瞳孔驟然一縮。
此物的厲害,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別說自己所養的白鶴了,哪怕他親自對上,都要小心謹慎,否則,也有損命的可能。
當然,殷郊卻也不是真的要殺白鶴,而是突然調轉方向,朝向東方。
開口道:“我這一箭,便可射殺千里之外那羑里城的西伯侯姬昌,而此地離西岐城更是近在咫尺,只要我愿意,更是可以隨意收取城中百姓的性命,包括姬昌的九十九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要欺人太甚。”
云中子怒氣沖天,體內仙氣沸騰。
“前輩若是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要么,給我一兩件法寶,要么,我現在便殺了此子,如此,也免得將來他與我作對。”
殷郊突然又將箭矢對準了那幼年的雷震子。
雷震子嚇得急忙躲在了云中子背后。
云中子也隨之眉心刺痛,危機感陡然而生。
他身邊的金霞童兒,更是雙腿發顫,擔心殷郊一不小心,將他也給射殺了。
雙方僵持片刻。
云中子便看出了殷郊不過是假裝狠辣罷了。
他嘆了口氣:“你走吧,別說你無法殺我,即便殺了我也沒用,通天神火柱,只能有德之人方能得之。”
殷郊見云中子不像說謊,只能無奈中收了乾坤弓。
轉過身,便向山下走去。
聲音也隨之傳來:“也罷,大德仙人,咱們就此別過,后會無期。”
看著殷郊不是直接飛走,而是慢悠悠徒步下山,云中子嘴角也露出了難查的笑容。
直到看不見殷郊的身影。
云中子才轉身向洞中走去。
童子牽著雷震子,很是不忿:“老師,您就不應該給他仙杏。”
云中子未語。
只是心中卻在喃喃道:“若我沒有看錯,你大商太子殷郊,便是天地間最大的變數了,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扭轉乾坤。”
……
從山頂到山下,殷郊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一直到快出終南山了,方才發現山道旁的一棵樹枝上,掛著一個圓形的木牌。
上面還閃爍著電弧。
見此,殷郊眼前就是一亮,急忙將木牌給抓在手中。
有掌心大小,被一根草繩系著,很是精美。
正反兩面都雕刻著許多紅色的火龍。
一旦注入法力,這木牌就能化作諸多神火柱。
火柱之中還能鉆出火龍,哪怕是大羅金仙被困其中,也得脫一層皮。
再一聯想到云中子的木劍,殷郊也就有了猜測。
肯定是仙木所煉制而成。
收了此物,殷郊朝向山頂方向抱了抱拳:“多謝了。”
說罷,他這才踏云而起,向鳳凰山飛去。
原來,剛才他就已經看出來,云中子不是不想給自己通天神柱,而是不能直接給。
那一句有德之人方能得之,就讓殷郊明白,云中子應該會選擇另外一種方式給自己。
這才徒步下山。
或許,自己之前看到的祥云與火龍,就是人家故意弄出來的景象,也好吸引自己過來。
只是自己有些不太禮貌,沒有從山下而上,而是直接飛到人家靜修的洞口了。
否則,進山之前,他就應該可以發現這通天神火柱了,哪里還需要用乾坤弓去威脅?
想到這些,殷郊的內心里,也生出了些許愧疚。
……
中午。
羑里城中,西伯侯姬昌的家,來了兩個人。
有仆人將一男、一女引進了姬昌所在的書房。
這兩年多,姬昌一直都在研究伏羲圣皇所創的先天八卦。
隨著不斷深入學習,也讓他有了很多心得。
甚至有了專門為此寫一本書的打算。
在二人到來之際,他也是靈光一閃。
拿起筆,快速寫下了幾行字。
“第一卦,乾,乾為天。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第二卦,坤,坤為地。象曰: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等姬昌落筆。
來人也發出感嘆:“君候的字,遒勁有力,清冽而又不失優雅,下官佩服。”
姬昌一笑:“散宜生,莫非你眼中只有字體?”
散宜生則道:“原來君候也已經知道了這兩句話,并且將它引用到了易卦之中,下官受教了。”
“什么叫也知道了這兩句話?”姬昌納悶起來。
這兩句話,可是他剛剛靈光一閃,而想出來的。
他可以肯定,除了自己,這世間絕對不可能有外人知曉。
散宜生疑惑:“君候,這天行健、地勢坤,不是太子殷郊給新成立的太學所題的校訓嗎?如今,這件事情已經廣為人知了,下官也正準備去太學看看呢!”
“你再仔細看看,他殷郊真的寫出了與我這一模一樣的文字來?”
“應該不會有錯。”散宜生道。
姬昌神色呆滯,連退三步,而后一口老血噴出:“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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