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人在初唐:我的提示詞條老不正經 > 第三百零七章 郡王降臨,威勢凌人
  寬闊的婺江上,水師的戰船率先而行,后面跟著一艘隗家兩桅商船,三艘洛陽官船隨后而行,最后又是一艘隗家兩桅商船墊底。

  一行船隊之中,又夾雜著大大小小數十艘快船,同時朝西而行。

  一座巨大巍峨的城市,逐漸的出現在視線盡頭,那里便是婺州州城。

  李絢此行的終點。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在南岸碼頭上,無數的人影在竄動,中間還有不少的旗幟在招展。

  這聲勢,看上去遠遠要比東陽浩大熱鬧的多。

  最中央的官船之內,身穿五蟒五章紫色圓領袍,頭戴七梁冠,腳踩黃色如玉紋黑皮靴,紅色帶銙金玉帶,魚符,縷繩全部系在腰間,全身上下充滿了貴氣的李絢,透過船簾看著遠處的熱鬧,還有后方巨大的城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半月時間,從洛陽趕至婺州,說起來,本王這行動,還是有些慢了!”李絢轉過頭,看向船艙內的余澤,王勃,杜必興和丘貞沐等人。

  奇怪的是,幾人對于李絢今日這幅過去莊重的打扮全都沒有異議。

  李絢本應到任正五品下婺州別駕,可是臨到婺州,他卻換上了從一品郡王服色,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王爺自洛陽起,到揚州,再到杭州,一路不知道清洗了多少天陰逆賊,如今婺州城雖然風險猶存,但也比最初之時,已經令人安心許多了!”余澤有些感慨的站了出來,此時抵達婺州,可比早一些抵達,但卻心中惶恐要強的多。

  “在洛陽時,我等不知道天陰教在婺州究竟有多大的勢力,竟然敢刺官殺駕,心中自然不免有所擔憂,如今隨著逐漸與其交手,我等對天陰教的勢力已經有了直觀的了解,自然不用再過多擔心。”

  李絢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點點頭,說道:“走吧,如今的婺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待著本王的到來,這一次可不要讓他們失望啊!”

  李絢邁步走出船艙,一出門,立刻兩側數十名千牛衛同時轟然喊道:“見過王上!”

  “嗯!”李絢微微點頭,然后穿過眾人,直接走到了前艙甲板的最前方。

  迎著勁風,李絢直接看向了前方不遠處的婺州碼頭上。

  此刻的碼頭之上,旌旗招展,鑼鼓之聲雖然低沉,但李絢依舊能聽的非常真切。

  數十人竟然有序的站在碼頭之上,穿著青綠各色官服的婺州官吏在碼頭上等待李絢。

  碼頭上的一切清晰的映入李絢的眼中,同時身穿五蟒五章紫色圓領袍,頭戴七梁冠的李絢同時也映入眾人的眼中。

  一時間眾皆嘩然。

  站在眾人最前面的,是一名年近四旬,穿著深綠色官袍,面目肅正的中年官吏,遠遠的看到李絢身穿一身郡王服色,在他的身后,還站立著數十名紅衣金甲的千牛衛,他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后方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參軍!”

  “好了,閉嘴!”中年參軍對著后面冷喝一聲,然后直接吩咐道:“該怎么來就怎么來,一切按照朝廷規制,既然南昌郡王是以郡王身份降臨婺州,我等便以郡王身份見禮便是。”

  “喏!”身后的同僚立刻退了下去,中年參軍轉過頭,看著快要抵達碼頭的李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南昌王這是要做什么,他來這里,是就任婺州別駕,又不是就任南昌郡王的……難道說,他又在算計什么?”

  身后的竊竊私語聲很快就徹底的停了下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i,巨大的官船終于停靠在碼頭之上。

  李絢站在船頭,并沒有直接下船,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一眾東陽官吏,士紳,臉色冷肅。

  見船板久久不放下,中年參軍心里暗罵一聲,然后上前拱手說道:“下官錄事參軍張益,見過南昌郡王,郡王千秋。”

  一眾東陽官吏立刻同時躬身,齊聲高喝:“下官見過南昌郡王,郡王千秋。”

  一瞬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遠處不知道多少民眾在遠遠的眺望著這一切。

  “砰”的一聲,船板直接搭在了碼頭之上,隨即,兩隊千牛衛立刻從兩側沖了下來,直接沖到了眾多婺州官吏的兩側,威氣昭然!

  李絢這個時候,一步步緩緩的從船板上走下,目光冷厲的看著在場眾人。

  在他的身后,余澤,王勃,杜必興等人,相繼走了下來。

  看到這三個人的同時,在場的眾人,同時面色微微一變。

  之前東陽被封鎖了好幾天,相關的消息傳出來的極少,現在,東陽解封雖然已經有大半天,但傳來的消息并不準確。

  對李絢的一些信息,傳言和他們現在看到的更是差別極大。

  在東陽那個小地方,知道王勃跟在李絢身邊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但是在婺州,不僅知道王勃跟在李絢身邊有不少,甚至有好幾個曾經還認識王勃。

  當然,他們認識王勃是一回事,王勃認不認識他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僅是王勃,對于余澤和杜必興,認識的也有不少。

  余澤就算了,他早年間跟隨彭王李元則前來婺州任職,最多不過一文吏罷了,認識他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但是認識杜必興的人就不少了,畢竟他曾經就任婺州司馬,現在離杜必興辭官離去,也不過只有十幾年,相互之間的老面孔還是很多的。

  這一下子,即便是沒有李絢在東陽所做那些事情的傳聞,也足夠他們對李絢充滿警惕。

  “秦司馬呢,怎么沒有見秦司馬?”李絢看著在場眾人,目光直接掃了一圈,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如今的婺州,以刺史王方鱗為尊,之下便是李絢這個婺州別駕,再過來是婺州長史。

  不過自前任長史李藹遇刺身故之后,朝廷至今也沒有任命新的長史。

  在王方鱗受傷,李絢還未有抵達婺州之前,婺州的一切全部都有司馬秦明負責。

  可是今天,在碼頭之上,根本就沒有看到司馬秦明。

  “回稟王爺,秦司馬今日一早便已經出城去查找一條關于刺殺案的線索去了,至今未歸。”說到這里,錄事參軍張益臉上帶出一絲苦笑,拱手說道:“下官已經竭力的派人去尋找了,可是依舊未曾找到司馬的蹤跡。”

  “胡鬧!”李絢立刻不豫的斥責一聲,看著張益,面色陰沉的說道:“如今是什么時候,他不懂嗎,萬一出事怎么辦,今年的夏收,還有秋收,難不成讓本王一肩挑起嗎?”

  李絢這一句,直接讓趙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是錄事參軍,在整個婺州州衙的地位,僅在刺史,別駕,長史和司馬之下,職掌總錄眾曹文簿,舉彈善惡。

  這一職司,在州為錄事參軍,到縣便為主簿職司。

  別駕和長史的職權,放在縣衙,也就等同于縣丞。

  司馬放到縣衙,職權也和縣尉幾乎等同。

  李絢這番話,明擺著就是在說,在他的眼里,完全沒有他這個錄事參軍。

  不過張益畢竟是為官多年,面色沉穩的可怕,甚至臉上還擠出了一絲諂笑,說道:“以后婺州諸事,還要多勞煩王爺!”

  李絢直接不客氣的一擺手,冷冷的喝道:“本王此來婺州,所為不過兩樣,其一是賦稅,其二便是刺史大人的遇刺案,圣人特意叮囑,本王必須保證今年的秋收,這里面究竟何意,諸位聽得懂吧?”

  李絢一句話說出,在場的眾人微微有些變色。

  這些說是兩件事,但實際上還是一件事,婺州城的平穩。

  只有婺州平穩,秋收才能不出問題,夏收的影響也必須降到極點。

  看著站立在兩側的千牛衛,在場的眾人心里全都明白,刺史王方鱗的被刺,已經在皇帝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們這些人的前途命運,同樣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看到在場眾人的臉色,李絢心里立刻就是一陣冷笑。

  隨即他上前一步,直接越過錄事參軍張益,看向跟在身后的六曹參軍,直接喝道:“戶曹參軍何在?”

  一名三旬出頭,身材略顯肥碩,面色普通,身穿一身淺綠色官袍的中年人立刻走了出來,對著李絢一拱手,帶著古怪的口音說道:“下官戶曹參軍韓江見過別駕!”

  李絢微微一愣,他一下子就聽出了韓江的口音,下意識的問道:“韓參軍是汾州人?”

  “回稟別駕,下官正是汾州人。”韓江面色凝重的躬身,說道:“還要多謝王爺替郝淵查明真相,下官在這里,替家鄉父老多謝王爺了。”

  “這是本王該做的。”李絢點點頭,他現在已經大體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方鱗想要在婺州清查田畝,那么這里面就需要動用大量的人手,但是他一個河東人,想要完成這樣一件復雜的事情,必須要掌控一些關鍵位置。

  清查田畝,戶曹參軍無疑是最重要的位置,出身汾州的韓江正是他的同鄉。

  王方鱗是王皇后的同族,出身祁縣王氏,祁縣雖然隸屬并州,但緊鄰汾州文水平遙,幾步之遙。

  出身汾州的韓江是婺州戶曹參軍,同樣出身汾州的郝淵,是司戶參軍。

  如此布置,可見王方鱗的用心良苦。

  或許天陰教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會朝郝淵悍然刺殺的。

  顧潭也正是因為顧忌到韓江,這才將郝淵的尸體送到婺州檢查,才查出了他的真正死因。

  “好了,不閑話了。”李絢的臉色一肅,面色嚴肅的說道:“明日辰時,本王要檢查婺州所有的田畝白簿和黃冊,還請韓戶曹提前準備。”

  “下官遵令!”韓江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了下來,同時他的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在場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眼神也不由得微微一變。

  就在此時,李絢突然低喝一聲:“功曹參軍何在。”

  “下官功曹參軍王勤,見過別駕。”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很輕,穿著淺綠色官袍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王勤一水的祁縣口音,他正是來自于祁縣王氏,同時也是王皇后和王此時的同族。

  李絢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冷冷的說道:“本王明日要查看諸官考課之事,王功曹做好準備。”

  “下官遵令!”

  功曹參軍,掌糾駁獻替,掌文官簿書、考課、陳設。

  在場眾多官吏,一時間神色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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