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目光如火熊熊,看了這個蒙面人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怕了……不然不會動用手段來掃除本宮布下的棋子。”
蒙面人不屑置辯的哼了一聲,突然他仿佛感覺到了什么,慢慢的抬起頭,然后斜著腦袋看向昭陽公主。
“兩枚小棋子?這就是你的布局?未免也太好笑了。”
蒙面人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昭陽公主處變不驚,她這般赤條條,卻全然不在意。
“是啊,兩枚小棋子。”昭陽公主瞇著眼睛,“活到了現在。”
蒙面人瞳孔收縮,好似昭陽公主這句話點出了什么。
下一刻他陰惻惻的說道:“好啊,那我就弄死他們。”
昭陽公主只是微笑,榮光煥發一般,笑時猶帶嶺梅香,絕代風華更如花飛揚。
——
“頂不住了!”
單淳呼哧呼哧的大聲吶喊。
“再頂一下,就一下。”
單淳也想再頂一下,可是他已經不行了,他從小到大近二十年,也行了近二十年,從來沒說過不行。
所以今日算是他近二十年最狼狽的姿態,就算是高傲自負如他,也要說一句頂不住了。
蜘蛛惡鬼一招鮮吃遍天,從僵尸堆里面搞偷襲,不講武德。飛來一腳,正中單淳面門,那英俊風靡萬千少女的面龐險些破了相。
單淳悶哼一聲同時回擊,又是故技重施,將計就計,一腳踢在蜘蛛惡鬼的襠部。看那蜘蛛惡鬼原來是個雄性,被單淳一腳踢得齜牙咧嘴,好似痛不欲生。
單淳卻也被蜘蛛惡鬼一腳踢飛噔噔噔的倒退撞在屁股翹著的游吹云身上,差點讓后者來了個狗吃靈石。
“你堂堂南天門正兒八經的少宗,怎么這么菜,叫你多堅持一會兒都不行?”
游吹云假作怒氣,借機戲謔揶揄。
單淳氣得七竅生煙:“你行你來!”但見游吹云嬉皮笑臉放松模樣便知道他的事情成了,“你鼓搗半天要是每個結果,不等那惡鬼,我先宰了你。”
單淳惡狠狠道。
游吹云撓撓頭:“哎,之前只看別人用過,自己沒怎么使過,所以研究了一下。”
“不管你研究好了沒有,咱們須馬上動身了。”
單淳重新看向逼來的僵尸浪潮。
“所以你到底在研究什么。”
游吹云讓開身體,只見一堆靈石鑲嵌在神像下的地面之上,閃閃發光。
而那顆上品靈石在正中央靜靜地躺著。
“陣法……單淳,你命真好,隨便一闖,咱們竟然來到了這仙宮外城的傳送陣。有了這個陣法,再加上你的上品靈石,這偌大的仙宮,咱們哪里都去得。”
游吹云完全不慌,好似一副宗師氣派。
而滿身臟亂,狼狽不堪的單淳站在一旁,真是想活剮了這個裝杯小子。
“廢話,義父說過我八字硬。沒那么容易死……”
單淳氣得一腳踢在游吹云的腳脖子上:“別裝了,走!”
游吹云卻道:“再等等,你站在我身后去。”
“你要干嘛?”
“嘖,快點。”
單淳云里霧里的站到了游吹云身后,恰好在傳送陣法之上。
只見游吹云一個人面對千軍萬馬,僵尸們鋪天蓋地擠滿了大殿,如同浪潮一般都涌上了天花板。
游吹云面色不變,在僵尸們涌來的一瞬間。
“開眼!”
瞬間游吹云雙眼放出輝光,射出兩道光亮,看穿了整個僵尸浪潮。
“抓到你了!”
游吹云一記萬神指,微微偏右,一指之下,整個僵尸浪潮被劈開一個尖角。
而蜘蛛惡鬼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似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發現了方位。
游吹云的雙眼突然發出紅光,讓那蜘蛛惡鬼更是渾身動彈不得。
“單淳,借點法力給我。”
游吹云舉著金缽對準了蜘蛛惡鬼。
單淳雖然云里霧里,但見游吹云三招兩式便讓蜘蛛惡鬼無處遁形,感慨之余,便伸手打在游吹云背上。
一股泥石流一般的法力涌進了游吹云的身上。
“開炮!”
游吹云手中金缽如同大炮一般,轟的一聲射出一顆金色炮彈,哐當一聲砸在蜘蛛惡鬼身上。
轟!
炸裂的金光將滿屋的僵尸都轟飛出去。
強大的后坐力也使得金缽一下子砸在游吹云胸口,游吹云又砸在單淳身上。
兩人撞在一起往后仰去。
靈石傳送陣發出光亮,如同旋轉一般,將二人吞沒。
而那些潮浪般的僵尸直直的撲過去,卻撲了個空,烏泱泱的摔在一起。
——
二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睛都睜不開。
“啊啊啊啊——”
游吹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往下面墜,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摔在一個硬物上面。
“哎喲臥槽,你身上那個甲殼什么玩意兒,這么硬。嘶——痛死我了。”
怎么忘了用法術緩沖一下,痛死了。
單淳罵道:“滾下去。”
游吹云被單淳屁股一頂咕嚕嚕翻了下去,只是這一落地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游吹云惡心得一批,雖然看不清楚,他使勁兒的甩手。
黑暗里又傳來單淳的痛斥:“甩我嘴里了!”
游吹云翻了一個白眼,剛想用手點個火來照明,想了想就放下了。
單淳要舉手照明,也被游吹云按住了。
“做什么?”
“我大概知道這里是哪里了,這里不能點火,可能會爆炸。”
“沼氣?”
“嗯。”
“哪里去不得?那怎么來下水道了,這就是你的傳送陣法。”
“我也是新手第一次,誰知道傳送錯了地方啊,況且這里不一定是下水道吧。”
“死鴨子。”
單淳罵了一聲。
游吹云當然知道單淳在說什么民間歇后語,他及時在黑暗中,以目力也還是能看到大概,游吹云對著單淳的背影假吐了一口唾沫。。
他們畢竟是修士,不用點火也能繼續前進。
這里的水也不算太深,堪堪淹過小腿下側,因為要節約體力和法力的緣故,所以他們沒有捏避水之法。
“游吹云……”
單淳叫他的名字,他還有些懵,接下來點頭簡潔回應道:“說。”
“你來過,幾次?”
游吹云驚覺,想了一會兒,說道:“的確來過幾次。”
單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眼神及時在黑暗里,游吹云也看得很清楚。
“難道你被選中了?”
他問了游吹云一句讓后者不太好理解的話,游吹云心里暗想,單淳該不會指的是昭陽公主吧。
他也知道昭陽公主的存在?他是掌教義子,知道也不奇怪。
“你指的是什么?被誰選中了。”
游吹云衡量了一下,含糊不清的的回答反問。
“你想了很久,說明你在裝傻。”
單淳的目光如黑夜中的燭豆。
“那么你的確來過,輕車熟路不敢說,恐怕也是比較熟悉。”
還真是輕車熟路了。游吹云肚子里這樣說道。
表面上他只是點點頭,不置可否的樣子。
單淳此人真是心細如發,洞察力驚人。
游吹云這樣想。
但單淳卻說出讓他氣得不輕的話:“你太蠢了,從頭到尾,包括去叩響天門——但天門偏偏為你開了,還是大開。
我不得不懷疑你在走后門,游吹云,你一定被選中了。
不,也不一定。我如此莽撞的得出結論,必然是不對的,或許你身上有些什么讓那位欣賞的素質,而我沒有。
當年我開過天門,依然沒有被選中,我問過義父,義父說我緣分不夠。
我冥思苦想了一夜,終于想明白,所謂的緣分,不過是對方對你所有素質中的一些要求,你有幾樣素質達到了對方的要求,那么你就和對方有緣分。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那只是種種篩選之后的密謀。
游吹云,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可能在藏拙,或許你現在已經是金丹境,即將突破元神。
你想一鳴驚人,想要不知不覺將我們所有人踩在腳下。
對吧。”
游吹云最初聽他說起來頭頭是道,好像有幾分道理,不過越往下面聽便愣住了。
怎么單淳夸起來了,還說自己乃是藏拙,還要一鳴驚人。
什么跟什么啊。
“我說單少宗,你沒聽牛頭那家伙說過我在宗門里面的情況?”
游吹云心里腹誹,我在南天門鬧這么大動靜,鄭家都快恨死我了,你居然不知道?
單淳果然露出迷茫:“你說的是你因為不暴露實力,在黃金堂被揍了三次?劉童告訴我你在南天門處處碰壁,處處被打。”
游吹云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他明白了。
這劉童根本就不會在單淳面前提起他修為突飛猛進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只要是游吹云的好事,就要歪曲它,讓它變成丑事。
只要是游吹云的丑事,那就妖魔化,讓游吹云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以在單淳的印象里自己一直是一個廢物模樣。
而今天自己展現出種種出單淳意料,甚至是震驚他的各種高階法術,還有手里的專攻妖邪的金缽。
這便讓單淳認為他一定是厚積薄發想要在未來的某一天一鳴驚人。
比如今天,游吹云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天門,這便是一朝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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