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道歉，又是哄了半天，才把人給哄好了。
而離開這里的秦遇跟江綰，在車里的氣氛也沒有多好。
江綰一直都沒說話，始終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街景。
秦遇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切入。
眼看著就快要到律所了，秦遇才開了口，“你去哪？回家么？”
“嗯，你去上班，我坐地鐵回家。”
“行。”
兩句話說完，車里就又安靜了。
這安靜，秦遇很不喜歡，“綰綰，其實你不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可以不要的。”
江綰眨了下眼睛，轉臉看向秦遇，“你呢？你喜歡么？”
聽見江綰反客為主的問他，秦遇就笑了起來，“原來是不喜歡的，應該說是，原來是不打算結婚的。
不過現在，我有你了，如果我們能組成一個完整的家庭，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但，你要是不喜歡孩子，那我們就丁克，我把你當女兒養，也是一樣的。”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聽了秦遇這些話，都會內心悸動，甚至感動到落淚的。
可這些話聽在的江綰的耳朵里，卻是每一個字上都有著鋒利的刺。
他那么愛她，可她又不得不離開他。
其實最近，江綰的內心已經開始搖擺了。
想著，要不干脆就算了，可每當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內心里的那些鬼，就會站出來。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就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媽媽是這樣，娜娜也是這樣。
她們無聲無息的，輕飄飄的，可又是那么的沉重，重的江綰整顆心都深深的下墜著。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江綰忍著那一陣一陣的酸澀，淺淺的對著秦遇笑了，“你那么好，以后，一定會兒女成雙，有一個完完整整，很幸福的家庭的。”
這話聽著其實沒什么歧義，可這話里，并沒有江綰她自己。
秦遇自然是聽的出來，卻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半分的異樣。
伸過去手，握住江綰的手，拉倒嘴邊親了一下，“嗯，我們以后，一定會是很幸福的。”
......
下午，秦遇處理了一些工作之后，就出去了。
而江綰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強制精神病院。
聽秦遇說楚思涵喜歡玫瑰，江綰就也買了一束玫瑰。
在白玫瑰和紅玫瑰之間，江綰想了許久，才買的紅玫瑰。
不是所有的初戀，都能稱之為白月光的。
病房里，楚思涵依舊被束縛衣捆著。
窗臺上的紅色玫瑰花已經被放進了一個塑料的花瓶里了，想必那就是秦遇昨天送來的。
江綰把她買的這束花也放在了楚思涵的視線所及之處。
看著楚思涵呆滯的眼神，江綰走過來，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楚思涵消瘦的臉頰。
“最近都沒怎么睡好吧？皮膚都不光滑了，真可憐，原本是那么漂亮的一只孔雀，現在卻成了這副樣子。”
江綰說到這，那雙微涼的手忽然轉變了力道，狠狠捏緊楚思涵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