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嘉檸的目光亮了幾分:“你真磕?”
下一瞬,裴時瑾便扣住她的后腦,狠狠壓上了她的薄唇,宣泄著連日來壓抑著的想念。
在她身上,他總是能體會到什么叫情難自制。
沈嘉檸努力忽略著他身上冷冽的清香,明明用的是她的東西,可偏偏到了他身上味道卻不同,多了些干凈的冷調,又比以往馨香,總讓人欲罷不能。
“唔…騙子!”
沈嘉檸忍不住開口,吐字不不清,杏眸上都氤氳開一層水霧。
她的唇又軟又甜,裴時瑾小心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大手撐在她耳畔,細密的吻接連落下。
和以前霸道又強硬的吻不同,今日他格外輕柔。
微涼的唇瓣落在她的眼睛、鼻子、唇瓣,酥酥的癢癢的,帶著珍視和小心。
裴時瑾喉結微動,貪戀的描摹著她的眉眼。
人在從未得到以前,大抵更容易清醒和克制,可一旦嘗過某些滋味,便再也難以抑制。
沈嘉檸喉嚨發緊,纖長的睫毛上染著一層薄霧,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
裴時瑾鳳眸幽深,低頭吻上她的頸窩,聲音低啞,帶著些撩撥:“在床上跪,倒也不是不行。”
沈嘉檸咽了口口水,大腦一片空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在床上跪?
在床上怎么跪?
直到身體在他的的親吻下,不由自主的輕顫,沈嘉檸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在說什么。
臉頰上瞬間躥上一抹熱度,漲的緋紅,沈嘉檸杏眸瞪的微圓,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裴時瑾!”
滿腦子有色廢料!
沈嘉檸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這樣的裴時瑾!
裴時瑾低笑出聲,漂亮的鳳眸眼尾微挑,帶著說不盡的勾人意味,少了些平素的冷厲矜貴,卻多了些的渾意和壞。
“還跪么?”他扯了下唇角,故意追問。
沈嘉檸嗔怒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大抵男女在這種事上,女人總是天生處在弱勢,沈嘉檸雖然活了兩輩子,可在情場上卻實在沒什么經驗。
大抵是不服輸,不愿意就被他這么欺負了。
沈嘉檸彎起紅唇,摟上他的脖頸,壞心眼的在他耳邊撩撥道:“改天~”
氤氳的熱氣在耳邊散開,帶著屬于她身上的香氣,又香又軟。
裴時瑾渾身僵硬,小腹也繃緊了幾分,喉結輕動,眸色暗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死死盯著面前滿眼壞笑的女人。
沈嘉檸心滿意足。
恩,就該如此。
兩個字,便撩撥的他心猿意馬,改天,改到哪天?
只想想,裴時瑾便覺得要瘋。
“沈嘉檸。”裴時瑾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么。
此時此刻,他只生出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但更想,永永遠遠把她囚禁在身邊。
她對他從來就壞、不論是過去的滿心利用和厭惡,還是如今真假難辨的蓄意撩撥,可裴時瑾卻從來拒絕不了。
裴時瑾額上青筋四起,像是極力隱忍著什么。
他眸色暗紅,染著怎么也掩飾不了的欲色,沈嘉檸喉嚨發緊,有些不安。
該不會…該不會玩大了吧……
這個人怎么這么不經撩?
裴時瑾這次發了狠,狠狠吻上她的唇,瘋了般占有和掠奪,沒多久,沈嘉檸便氣息不穩,整個人沒骨頭一般癱在沙發上。
沈嘉檸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摟住他的腰身,他緊致的腰腹格外有力,熾熱又滾燙。
房間的溫度漸漸升高,暖色的光影下,一片旖旎。
沈嘉檸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只覺得唇瓣腫脹的發麻,整個人一動也不想動。
裴時瑾忽然起身,沉聲道:“我去洗個澡。”
“不是才洗過……”沈嘉檸下意識開口,直到對上他那雙暗沉沉的、染著洶涌欲色的眸子,才意識到他大概是要去沖個冷水澡。
前世他也總會如此,時常摟著她入睡后,又會起來沖個冷水澡,而后再回來時,身上總是多了些冷氣。
沈嘉檸從沙發上爬起來,看著他的背影,一手托著下巴忍不住想。
那個不行的人,也會有這么強的欲望么?
可是如果不行,那要怎么排解欸,會不會憋壞……
沈嘉檸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著,大抵是放心不下,爬起來拿過手機上網搜索起來。
左思右想許久,最后在搜索框輸入幾個字:x功能障礙者會不會憋壞?
沒一會,下面便有了一連串的答復。
一樓:【不會,但他們通常會有些變態癖好,你懂的。】
二樓:【賣藥賣藥,夫妻關系不和諧加我頭像。】
三樓:【不會憋壞的放心,他們一般都心理扭曲不太正常,姐妹快逃!】
沈嘉檸:“……”
這都說的什么鬼東西,算了,早知道不撩撥他好了,多難受呀~
沈嘉檸退出頁面,忽然又有點心疼。
好可憐的裴時瑾。
*
不多時,裴時瑾從浴室里出來,便見沈嘉檸給他泡了杯茶。
裴時瑾瞥了眼面前的茶盞,抬眸看向沙發上柔軟的女人:“菊花茶?”
沈嘉檸點頭:“恩,敗火。”
裴時瑾:“……”
“喝完早點走,夜深了路不好走。”沈嘉檸再度開口,倒不是想趕人,而是真的覺得雨勢太大。
裴時瑾沒做聲,鳳眸漆黑,端著茶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待到一壺喝完,不忘又去燒了壺水。
沈嘉檸等他等的直打哈欠,一雙眼淚汪汪的,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著他走。
倒不是她不留他,不過這種事怎么可以女孩紙開口呢。
更別說裴時瑾自己說的就是來看看她,萬一他不想留,她豈不是自作多情,那多沒面子。
沈嘉檸心不在焉的看著電影,余光瞥了眼才續了壺水的男人。
男人的襯衫和衣物方才已經烘干,他換好衣服后坐在她那張不算大的茶幾前,有種正襟危坐的端莊,矜貴雅致又深沉內斂,像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格外好看。
“裴先生,杯里的菊花都讓你薅禿了。”沈嘉檸不咸不淡的開口,不想承認,他腎好像還挺好。
裴時瑾的動作頓了頓,看了看杯里確實已經泡不出顏色的茶水來,不急不緩的放下杯,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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