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裙下權臣:她引攝政王折腰 > 第351章 莊玥必死

莊玥被他擁在懷里,舉止親昵,抬手輕撫他臉頰時,男人捉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親吻了一下,用力攬著莊玥的腰,低頭弓腰抵著她的額頭,親昵的不知在說著什么。
只見莊玥巧笑嫣然,羞澀的拍打了他一下,顯然是調情的話語。
很快,他們上了馬車。
載著莊玥和他的馬車緩緩離開了棲蘭小筑,并沒有注意到巷子口轉角處的謝德音。
謝德音看著那輛馬車消失在暮色中,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她轉回頭看著棲蘭小筑,突然輕笑了一聲。
“回去吧。”
“夫人......”
“回府!”
馬車壓著路面的積雪,吱嘎聲中,朝著護國府緩緩而去。
謝德音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內院,積雪并沒有多厚,她只覺得腳底沉重的很,每一步都格外的累,累到她不想再走下去。
眼前一切漸漸變白,似乎與雪融為一體......
“夫人!夫人......”
呼喊聲漸遠......
謝德音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若是醒著,為何經歷的這一切這般混亂。
若是做夢,為何那人對她做的事情又這般清晰?
那個雨夜。
那處水榭。
他說的臣服和忠誠。
他說的前事已矣,他早已不在意。
原來,說的人沒信,聽的人信了。
她真該死。
烈火焚身,鎖魂樓整整七年的灼燒滅靈之痛,都沒能讓她記住男人的話不可信,竟然又想試圖向他展開那個早已經遍體鱗傷的自己。
指尖的刺痛感傳來,謝德音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擔憂的婢女,謝德音唇邊扯了一個笑。
“我無事。”
元寶突然很心酸。
當初在勤政殿后面的寢殿,她和夫人撞見太后和王爺時,說的便是這句。
今日在棲蘭小筑門口時,夫人說的依舊是我無事。
可若是當真無事,又怎會血瘀氣滯昏倒?
護國府的府醫見夫人醒來松了口氣,問道:
“夫人可還有哪里不適?要不要稟告王爺請太醫再來診治?”
“不必,王爺事兒忙,不必驚擾他了,只是這幾日學規矩太累了些。”
謝德音揮手讓府醫退下了,青黛端了藥進來,謝德音剛喝了兩口便全吐了出來。
“小姐,您怎么了?”青黛擔憂的請拍著她的后背。
“我無事。”謝德音漱了漱口后讓她將藥端走:“拿下去吧。”
青黛還想再勸兩句,見元寶搖頭,青黛將藥碗端了下去。
謝德音躺在床上,沒過多久,便有外院的嬤嬤過來回話。
“王府差人來問,問夫人何事這么著急尋王爺,王爺已經回府了。”
謝德音神色如常的讓人將王府過來問話的人叫到跟前,語氣如常道:
“也沒什么急事,只不過想著今日是王爺的壽辰,給王爺備了件生辰禮,想送給他罷了。”
“夫人若是要送給王爺什么,便讓奴婢捎過去吧。王爺說,按照規矩,婚前半月不宜再相見了,王爺平日里不愛守這些規矩,如今都中規中矩的,可見是將夫人放在心坎兒上的,什么都照著規矩來。”傳話的嬤嬤說著討巧的話。
謝德音笑容淡淡,唇角彎著完美的弧度,抬手讓青黛給著賞錢。
“嬤嬤稍等,我去將東西取來。”
謝德音讓青黛將她前幾日做的大氅取來,暗紅色的,很襯他的氣勢。
“勞煩嬤嬤,將此物送給王爺。”
等著王府的嬤嬤走后,謝德音的目光才冷了下來。
而王府內,周戈淵拿到那件大氅后,看著上面密實的針腳,還有細微處繡著的祥云紋,以及大氅里面的皮毛,這般大的大氅,一整張動物皮毛也不夠。不知她何處尋來一模一樣顏色的皮毛,嚴絲合縫的縫制,看不出絲毫拼接。
一看便知是真的用心做的,與去年在行宮時繡的香囊,還有討好時繡的腰帶是不同的。
周戈淵心情大悅,唇角一整晚都沒下來過。
“夫人可說了什么嗎?”
“夫人只說讓把此物交給王爺,奴婢看夫人臉色不大好,問了問院里的丫鬟,丫鬟只說夫人近日學習規矩太累了。”
周戈淵嗯了一聲,重賞了嬤嬤,便讓她下去了。
皇族規矩繁多,是累了點,不過所有的規矩都讓嬤嬤教她了。
將來她母儀天下之時,一舉一動都是天下婦人的表率,春耕主持桑蠶禮,以及率命婦祭天告祖還有各種皇家儀典,禮節繁雜,如今學一學沒壞處。
周戈淵將大氅披在身后,系好之后,站在銅鏡前看著。
他向來以黑為服色,阿音給他做的這件暗紅色竟然如此襯他。
若是尋常文弱的男人,定要被這衣衫的氣勢壓住,穿在他身上剛好。
周戈淵左右端詳了許久,才解開收了起來。
(不要再有人跳出來說:為啥有人冒充王爺而沒人告訴王爺。一,棲蘭小筑的守園子的下人看到的是“王爺”帶了個女人回來,事后不會再專門去向王爺求證:昨天是不是你帶個女人來了。二,影衛的職責是護衛女主的安全,而不是看到男主人的風流事后,沒眼色的去說一句:王爺,夫人知道你的奸情了。三,王爺做什么計劃籌謀,長風長寧都未必全部知曉,更何況下面的人。另,這是最后的誤會了,以后再也沒有了。而且,我前文說女主徹底從前世陰影走出來的契機,要來了。).
第二日天一亮,謝德音便去了謝家,謝家近日因為謝德音大婚的事情也忙碌了起來。
雖說謝德音要從護國府出嫁,但是畢竟是謝家女,到時候謝家也有的忙。
謝德音到了謝家沒有去后宅,而是去前廳尋謝秉文。
“小妹,你昨日可見到王爺?跟他說了莊家私兵的事情嗎?”
“大哥,我出門時,已經讓青黛去知會陸大哥,莊家私兵的事情先莫要跟王爺說。”
謝秉文微驚。
“為何?”
“因為我不知道王爺對莊家的包容底線在哪里,我要讓他親眼看到,莊家會謀反,會想要取他的性命,只有這樣,莊家才會永絕生路,他才不會繼續包庇莊家。”
“你的意思是......等著莊家謀反?”謝秉文吃驚不小。
“何止。”謝德音抬眸,定定的望著謝秉文,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這是周戈淵的玄鐵令,見令牌如見他,可調三軍。若我所料不錯,莊家應會選擇在我大婚那日起兵,我要大哥尋一可靠之人,率禁軍趁亂入皇城,手持令牌以護衛皇城之名,直入永壽宮,取莊玥性命。”
一定要讓莊家的兵入城。
只有莊家的兵入了城,才能生出亂子。
哪怕周戈淵事后追究,亂軍之中,誰還能分清,是誰殺了莊玥。
只要莊玥在,周戈淵永遠不會對莊家狠下心去。
只要莊玥在,懸在謝家頭上的刀,隨時可能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