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將二樓的房間清理出來,關上門,蹲伏在窗臺旁。
此時九點二十,離神秘商店刷新還有接近三個小時,他準備在這里等到神秘商店刷新,確保一定可以拿到速度強化。
商店一次只能進入一個人,而速度強化只有一個,難保沒有其他人會盯上這個神秘商店
蘇長幸貓在神秘商店上面的二樓,細細觀察著下面的動靜,接近十點的時候,不出所料,真的來人。
一個身著中山服,穿著綠皮塑膠鞋的男人手持一把斧頭,氣質像是一個常年種田的老農。
可他一路劈砍喪尸,動作老辣,把穩準狠三個字凸顯得淋淋盡致。
“這一看就是練家子,恐怕沒少砍人。”
蘇長幸猜想著這個人原來會是什么身份,才會有這樣的身手。
中年人輕松地解決掉后面跟來的喪尸后,立刻趴在地上,爬進了車輛的底部。
蘇長幸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有和他一樣的想法,先前來埋伏著,以不變應萬變。
陳千武熟練地爬進車子底下,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年輕的時候也干過,只是后來受了點傷,就洗手在老家種地。
昨天晚上他就來過這里,只是來得晚,食物和水都被人拿走了,不過也看見了里面的稀有資源,速度強化。
就算他平時不玩游戲,也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應該是可以強化身體的物品,并決定要拿下這件物品。
武器是很重要的東西,而身體是最重要的武器。
中年男人爬進底下車不久之后,蘇長幸就看見街道的另外一邊來了三個人。
他們清理著喪尸往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中間,拿著鋼棍的年輕人頭頭是道地說著:
“劉中剛那幫人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聽說劉中剛就在這旁邊的房子中被人一刀砍死。這東西我們勢在必得,我先去試試效果,后面有機會,你們再來。”
站在左邊,有些矮胖的年輕人笑道:“大哥你就不要客氣,我們三在這個世界遇見結義,就是最大的緣分了。”
站在右邊臉頰消瘦的年輕人也附和道:“是這樣的,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從這末日中活著出去。”
陳千武趴在車子底下,面無表情地聽著這幾個年輕人談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拿著斧頭的手捏緊了許多。
他更擅長用槍,可惜沒槍,如果有槍,他根本沒有必要如此躲躲藏藏的。
三個年輕人也沒有放松警惕,站在神秘商店前,觀察四周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可能會有其他人前來。
一直到接近十一點半,中途有幾個想要接近神秘商店的人都被三個年輕人趕走了。
此時,他們也放松了一些,想著應該是穩了的,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中山裝的身影突然從車子底下爬出,提起斧頭就向矮胖的青年砍去,沒有一絲猶豫。
由于事發突然,矮胖的青年往旁邊躲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完全躲掉,肩膀上重重地挨上了一斧頭。
他痛苦地吼叫著倒在了地上掙扎。
這一擊便讓他失去了戰斗力。
劉千武提起斧頭,面無表情地沖向另外一個人,他知道,他只有一個人,必須要趁著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先干掉兩個。
正面一打三,他不一定是對手。
“她媽的,一個人還這么囂張,干他。”手持鋼棍的青年顯然也是個暴脾氣,絲毫不慫,提起鋼棍就沖了上去。
另外一個人看見矮胖青年受傷,本來還有些畏懼,但是看到大哥都沖了上去,他也跟著沖了上去。
這時便是兩放決定輸贏的時候。
劉千武的目標就是那個拿鋼棍的青年,這三人里面明顯他是領頭的,實力也是最強的,所謂擒賊先擒王。
他一個揮擊直直地向鋼棍青年砍去,不管不顧,完全不理旁邊拿著木棍沖上來的人。
雙方都很拼命,電光火石間,便有了結果。
鋼棍青年呆呆地看著胸口的斧頭,溫熱的液體順著刀刃打濕身體,他不明白對方是如何避開他的攻擊,并且扛著同伴的攻擊,一斧頭砍在了他的胸口。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陳千武輕蔑一笑,補上一斧頭,砍在鋼棍青年的腦門上將其血腥地殺死。
唯一還站著的年輕人嚇破了膽,再也顧不得什么結拜情誼,撒開步子就往后跑,恐懼與死亡占據了他的內心。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地懦弱,背著死去的兄弟逃跑,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陳千武看了逃跑者的背影,也沒有追,而是把目光移向地上的矮胖青年。
“不要殺我,求你了,求你了,東西我不要了······”
在求饒聲中,陳千武一斧頭栽入他的脖子之中,血液四處飆射,放開手,矮胖年輕人雙目無神地倒在了地上。
陳千武隨意地甩了甩斧頭上的血液,連地上的尸體都沒有多看一眼,仿佛只是殺死了一頭豬。
蘇長幸神色凝重,明白這個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殺手,殺人如麻,砍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他很大程度上只是裝的,殺人時內心的波動實際上很大。
如果真的近身,這個人的威脅恐怕不會比吳文弼小,即使他不是異能者。
陳千武望了望四周,沒有什么異常,但他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仿佛遺漏了什么。
不過現在距離神秘商店出現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謹慎些就好。
蘇長幸拿出箭矢正準備動手,誰知黑暗之中沖出了另外一個人。
他滿臉的狠色,手持木棍撲向了中年人,木棍在空中劃出風聲,直擊敵人的腦門。
陳千武反應夠快,但還是慢了半拍,只得用手臂死死地擋下這一擊,一腳將對方踢在地上,認出這就是剛才那個逃走的年輕人,沒有想到他居然殺個回馬槍。
“活著不好嗎,放你走了還回來送死。”
陳千武聲音沙啞道,同時有些疑惑這個年輕人為什么要回來,這明顯不是他的對手。
躺在地上的人臉頰消瘦,聲嘶力竭道:“我的兩個兄弟死了,我茍活也沒有意思,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陳千武輕蔑地一笑,再次一腳把對方踢倒,高舉斧頭,準備干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他突然感覺腦袋上多了什么東西,好像是一只箭······
為什么會有一只箭。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答案,腦子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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