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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茍正文卷第三零九章天橋樵豹人聯盟那邊有玩家?

  許巖聽后愣了一下,倒是沒有馬上意識到這個情報代表的意義。

  獸嵴山城那邊的玩家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畢竟豹人軍閥‘血刃’已經幾乎山窮水盡,玩家的支援對他們而言是從無到有的加強。

  但是豹人聯盟那邊不一樣了,它們的實力本來就足夠強,加一點玩家也只是錦上添花的幫助。

  相比之下,更令人在意的是玩家能夠提供的其他方面的支援。

  畢竟豹人聯盟之所以沒有參戰,受到的掣肘主要還是在情報方面。

  它們畏懼精靈聯盟的力量,所以不敢主動出兵,許巖之前利用了這一點,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也許這次豹人聯盟之所以主動出兵,就是因為得到了來自玩家的情報;也因為他們不太信任突然出現的玩家勢力,所以這次才只派了一個游俠兵團出來。

  如果順著這種可能性推測下去,這次襲擊的一切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一方面,那群玩家提供了精靈聯軍在北方遭遇失敗的情報,讓豹人們放下了一部分疑慮,再一次派出了支援獸嵴山城的部隊。

  一方面,他們對許巖的底細完全不了解,也許他們仍然覺得許巖是聯軍的成員或者盟友,也相當懷疑許巖這邊真的有不少精靈聯盟的軍隊,所以才只敢派出了一支游俠兵團作為試探,在遭到襲擊、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也不敢主動出動追擊……

  “深寶藍……”

  想到這里,許巖念叨起了那個玩家組織的名字,雖然還不確定兩伙玩家是不是一群人,但這群玩家是北方亡靈城的支持者,也是被派來支援血刃的玩家背后的組織,總得考慮一下這種可能性才行。

  而如果這些推測都是真的,就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有點本事了——

  之前許巖覺得他們應該只是個普通的玩家勢力,現在看來,這些人這么早就傍上亡靈文明,又能通過一些任務手段找到血刃,還能用不知道什么辦法、在短時間內聯系上并影響到豹人聯盟的決策,確實不是一般的玩家組織能做到的事。

  于是許巖又想起了提夫林劍客在半路上偶然得到的那些情報。

  現在的大多數玩家組織的影響力還很小,之前他也對這些玩家的存在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這次他不敢小瞧了。

  跟月災談了談接下來的安排,他把三臺‘雷光尊者’交給了月災的手下,并承諾了會增加防守部隊、讓月災加大警戒力度。

  又想到這次試探結束后,豹人很可能還會采取進一步行動,為了防備可能會發生的全面沖突,也許是該把戰線退回到幾座已經奪得的本土據點那里了。

  當然這件事還不用著急,之后,他給現精靈大將巡星者麾下外籍后勤資源統籌官尹夢桃打了個電話。

  “這兩天怎么樣?”

  “還好啊,就是挺無聊的,對了阿巖我想吃燒烤!”

  “我是說打仗的事,你有沒有聽到、最近精靈聯軍和蒼陵城的戰場上出現過玩家部隊的情報?”

  “對呀,你怎么知道的?不過……你先等下哦,待會我跟你說。”

  精靈聯軍那邊,現在剛剛打過一場敗仗,但是情況也不算非常糟糕。

  不管怎樣,三個精靈城邦的實力實際上遠超周邊的其他文明,再加上那幾個實力同樣不弱、而且對豹人更加熟悉的土著部族,這場戰爭能夠摧枯拉朽、雷霆獲勝,這才是理所當然會發生的情況。

  所以許巖之前并不擔心精靈會輸,哪怕是精靈們前線打了一場敗仗,又自作自受、在獸嵴山城這里吃了斬草不除根的大虧,許巖仍然并不擔心這場戰爭最后的結果。

  之前元芳帶來的情報里,似乎有與北方戰場有關的情報,許巖本來也沒怎么在意,只是覺得讓尹夢桃自己小心一點就完了,精靈那邊多吃點虧也能再拖延一下時間,方便他在珊瑚地這里悶聲發財。

  不過現在看到這些玩家的種種手段,許巖隱約有了一些不妙的預感,于是他緊急聯系了身在北方前線的尹夢桃,跟她談起了這件事……

  而要求證的話倒也簡單——許巖首先問了問尹夢桃,她之前給許巖泄露了不少精靈聯軍的內部情報,也是許巖這次出兵的情報來源,她告訴許巖,最近后勤線運轉很正常,看來深寶藍所說的‘伏擊’行動還沒有開始。

  至于其他的事,現在還不方便說;這些東西是精靈一方的機密信息。

  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好像在公開場合,不太方便跟許巖直接談這些東西。

  不過許巖想知道的最重要的情報很快就得到了確認——最近北方前線那里,似乎同樣有其他玩家傭兵活躍的身影,似乎在這次戰敗之前,那些玩家的身影就很活躍了。

  雖然不知道名字,不過讓兩邊的情報稍微對應一下,許巖很快就確認了——這邊果然也是‘深寶藍’。

  許巖倒是沒急著讓她把深寶藍試圖襲擊精靈后勤路線的事告訴精靈將軍,只是讓她自己先小心一點、再打聽一下后勤路線的防衛信息。

  而許巖則通過空間門,回到了尹波拉城……

  現在看來,這個叫‘深寶藍’的玩家組織似乎確實很不簡單,不僅與蒼陵城關系很密切,而且在與蒼陵城的合作中擁有一定自主性,手段很多,并且似乎在打一些自己的小算盤。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不僅是多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對手,更是讓他覺得這些人的手段很熟悉。

  這種與原住民適當合作、但是在合作過程中保持有相當自主性,并且擁有自己的情報體系的玩家勢力,不就是他自己嗎?

  當然許巖之所以會如此選擇,是因為他是未來人。

  未來玩家與原住民勢力的關系已經趨于穩定,身為見識更加廣闊的神選者,一方面不會對起點更高的原住民卑躬屈膝,一方面也能客觀認識到這些原住民的利用價值,讓他能在與這些人打交道的過程中擁有更加鮮明的選擇權力。

  但是普通玩家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很不簡單了。

  基于這種好奇,加上這個似乎已經在這場戰爭中站在他對面的‘對手’,許巖開始采取了行動——

  首先,他需要增加自己對這些人的了解。

  這需要他搜集情報、打聽消息,但是神選者游戲這么大,要找到一個特定組織并不簡單。

  現在他知道的只有‘深寶藍’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他過去既沒有聽到過、跟群英匯以及委員會的人打聽也打聽不出來,考慮到這說不定是個很低調的玩家組織,說不定根本不是真名,繼續查下去也沒有用處。

  不過關于這件事,許巖手頭剛好有另外一個辦法,畢竟在未來的玩家勢力的對抗過程中,光靠打聽來的情報是很難做成什么事的,而在打聽情報之后、其實還有另一個步驟,許巖現在其實可以直接走這一步……

  于是就在這多災多難的一天的傍晚,熱鬧的珊瑚地戰場沉寂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比如說早上的時候、獸嵴山城那里有個奸細想混上城墻,卻被愚蠢的精靈自己關死在了外面,讓數個守城墻的精靈士官遭到了責罰,也成了城墻下的豹人們的一大笑料。

  中午時分,珊瑚地邊境處發生了一場小沖突,草率出動的豹人聯盟的游俠兵團試圖深入敵后窺探虛實,被精靈聯盟殺得丟盔卸甲,損失慘重;然而讓人搞不懂的是、豹人聯盟反而因此有了戰意,數個部族的首領在戰斗過后聚集了起來,一反常態地商量起了正式出兵的計劃,之前提供情報的玩家領主也得到了他們的召見……

  這些變化似乎預示著這片邊緣戰場即將迎來一場大戰,對于參戰雙方來說,自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他們自然知道接下來自己的任何一個決策將會成為決定己方數萬人前途的關鍵籌碼。

  而即便是對于一些更邊緣處的參與者來說,也往往代表著一些或大或小的其他的意義。

  比如說華語區玩家‘天橋樵’就是其中一個,因為白天的一場風波,他正陷入了麻煩之中。

  “大家都說你早上剛見過那個精靈斥候,已經有四個人跟我提過這件事了,這總不是有人在誣陷你吧?”

  公會的副會長專程找到了他,見面之后便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自己的來意,天橋樵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嘴上說道:“這是誤會啊,我早上是見了一個游蕩的npc劍客,但它也不一定就是那個被射死的奸細吧。”

  副會長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糾正他道:“不只是npc劍客,你提過那個人是個提夫林,沒錯吧?而且有輝金階上位,提夫林在這種地方能有幾個?”

  】

  天橋樵哭喪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奸細啊,如果早有人告訴我,我肯定不會放他跑了。”

  副會長卻說道:“沒人讓你做這種事,可你說你和他一起談天說地吃烤肉,你跟他說什么了?”

  天橋樵連忙說道:“我什么都沒說,再說它都死了,死人能有什么威脅?”

  副會長沉吟道:“我們內部的情報對自己人并不設防,但是很多東西若是被敵人發現,那可就沒那么簡單了。你自己也知道他是個玩家的隨從,死了不僅會復活,還會把你告訴他的東西原模原樣地告訴給他的領主,然后傳到精靈聯軍的耳朵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天橋樵快哭了:“我真的什么都沒說。”

  副會長盯著他說道:“我說這些不是要你對這件事負責,但戰場上情報就是我們的生命線,如果你透露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無論是你自己的巡邏路線,還是這次我們與蒼陵城的合作關系,這都是一旦泄露出去就很嚴重的事故,所以不管你跟他談了什么,現在說出來我們大家也好補救,否則等到問題真的出現了,可就沒現在這么好辦了。”

  “會長,我真沒說……”

  “行吧,你最好真的沒說,回去后好好想想,不要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事。”

  “好吧……”

  天橋樵哭喪著臉,離開了公會在珊瑚地當中的臨時據點,郁悶地回到了自己的領地里。

  本來并不是壞事,他早上剛才見過那個提夫林劍客,當時是想誘勸對方,所以多嘴了幾句,然后回到公會駐地、又多嘴把這件事說了出去,結果轉頭就聽到那提夫林劍客被證明是奸細,死在了獸嵴山城的城墻上。

  這下可算是給自己惹來了大禍——他為了吹噓自己的前途,他跟提夫林劍客談了一大堆秘密情報,然后被公會高層注意到了。

  當然這也沒什么關系,公會高層平日里還是很講道理的,就算違規的懲罰也不會很重。

  但是天橋樵實在是很心虛,畢竟他說出去的不是自己的巡邏路線這種無關痛癢的小情報,也不是副會長剛才想象出來的最嚴重的‘與蒼陵城的合作關系’。

  他甚至把之前通過小道消息聽來的蒼陵城的下一步進攻計劃給說出去了,這可是關系到北方主戰場走向的大事。

  這如果承認了會怎么樣?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執意抵賴了。

  還好副會長沒有再多說什么,放他回去了。

  天橋樵郁悶地走了出去,在駐地外看到不少同公會的玩家聚集在一起,有人笑著朝他走了過來:“橋哥,副會長叫你有什么事啊?”

  對方看起來似乎是好意,但是天橋樵看到對方,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

  畢竟這人是他在公會里的好哥們之一,平日里稱兄道弟,但這次他遇到那個提夫林奸細的事沒有告訴太多其他人,卻正是這些平日里的好哥們說出去的——

  他總共就告訴了四個人,結果這四個人在事發之后全部都選擇了回頭告密,實在讓他有點繃不住,此刻看到對方朝自己走來,天橋樵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領地里,一個面容標致的女副官來找他報告:“主人,這是今天白天的戰斗輪結算報告,公共領地的貨物賣出去了一半,另外還收到了一份似乎來自交易伙伴的匿名禮物……”

  天橋樵心煩意亂,沒心思管這些:“阿雪呢?”

  “主人,她在社區的房子里呢。”

  “算了,你跟我來。”

  天橋樵帶著女副官走向旁邊的一個房子,副官有些意外,不過順從地跟了上去。

  兩人進了房間,女副官很熟練地回頭關上門,天橋樵已經把衣服扔到旁邊的箱子上。

  突然感覺到了什么,回過頭,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冷漠地盯著他,似乎是從他進來開始就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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