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什么意思？
尼爾森等人也好，王者們也罷。
在這一刻，無論實力高低，都沒有明白蘇白這句話的意思。
雙方不都還處于僵持局面嗎？
為什么他就說自己贏了？
忽的，阿芙拉從座位上站起來，驚訝道：“對了，是拳氣！”
她手指著投影的畫面道：“蘇白拳氣已經進入到虛影的身體內，還未炸開！對！一定是這樣的，哈哈哈，原來蘇白剛才就已經贏了！”
王者們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剛才蘇白最后一拳，成功將拳氣灌入貓耳娘體內。
按照之前的節奏來說的話，這拳氣已經提前引爆，并且造成傷害了。
可蘇白刻意留著拳氣，硬是接下了對方最后一擊。
“沒錯，你很強很強，比我遇到的任何對手都要強大！”
蘇白眼神之中還保持著那股戰意盎然的興奮之色，看著貓耳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你很強，甚至比天災軍團那位還要厲害，不過......”
“還是我贏了。”
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慘淡，此刻的笑容看上去也有點凄慘的味道在里面。
“告訴我吧，你的真名！”
他目光怔怔地看著對方。
這才是他沒有出手給對方最后一擊的原因。
這前所未有的強敵，蘇白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王者們愣了愣，同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蘇白，不會是把對方當做真實存在的人了吧？”
“哎呀，說起來只有我們知道對方是虛影，蘇白好像并不了解這點吧？”
“我覺得不對！他又不是傻子，打這么久了不可能沒發現對方是模擬出來的？”
“那為什么他會這么問？難道指望一個克隆體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嗎？”
“......”
不管王者們如何討論，蘇白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貓耳娘。
可從對方一片虛無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到。
沒有表情，長相也被虛影所籠罩。
唯一能夠看得到的，只有那雙明亮的貓眼。
很熟悉，但蘇白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心中甚至隱隱有猜測，但卻被他否定了。
如果不得到對方親口承認，他不敢篤定。
只見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身為虛影的貓耳娘竟真的緩緩張開嘴巴，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其中傳來。
一句話說完，只見虛影竟主動化為點點白光，消散在空氣之中。
事情來得太過忽然，讓觀眾們甚至來不及有所反應，虛影就已經徹底消散了。
讓他們不禁懷疑，剛才虛影到底是不是說話了，要是說話了，又說了些什么？
隔得太遠，貓耳娘的聲音又太過沙啞和不連貫，就像是卡掉的磁帶。
除了離她最近的蘇白以外，沒有人聽得清楚貓耳娘說了些什么。
只是大家都看到了蘇白在聽完那句話之后，整個人雙目失神，愣在了原地。
“難道是...不會吧？可是...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他心中的自語無人能夠聽見，可表情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失控。
這讓正注視著他的選手和王者們難免驚訝。
“這‘禁忌’到底對蘇白說了些什么，為什么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王者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難道蘇白之前和她認識嗎？”
“這怎么可能！藍星一年前才融入的無盡大陸，而‘禁忌’已經被驅逐出神之塔超過10年之久了，他們怎么可能互相認識？”
“也對。嘶~！我才想起，這‘禁忌’不是虛擬投影嗎？怎么還能說話的？”
“你才發現啊，之前那個血族親王蘇克拉，不也說了幾句話嗎？包括霜巨，太古黃金龍，不時也會冒出幾句用遠古語罵的臟話。”
“那不一樣好吧？那些是虛影的本能反應，這最后貓耳娘說的話，明顯是對蘇白一個人說的，照理說虛影不該有這樣的能力才對。”
“不！這不一定！”
最后說話的人是計羅，只見從剛剛起就一直處于“隱身”狀態的他忽然開口道：
“還有一種可能！”
王者們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這位蠻血王畢竟才是秘境的實際掌控者。
計羅神情嚴肅地說道：“虛影是按照當時貓耳娘的狀態投影的，但如果當時的她就將這句話錄入進去了的話，秘境可能也會將這句話復制進入克隆體的身體里，作為一段虛擬數據進行保存。”
在座的都是見多識廣的王者，自然能夠理解計羅口中的“虛擬數據”是什么意思。
阿茲莉爾好奇道：“也就是說，當時的‘禁忌’就知道了會有能夠擊敗她？所以最后錄入了這句話。”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蘇白聽完后會那么驚訝？”
有王者腦洞大開地猜測道：“會不會是她已經預見10年后蘇白會擊敗她？”
“不可能的！蘇白那時候連玩家資格都沒有獲得，藍星也才剛剛開啟內測資格，怎么可能預見到這種事情。”
“這也未必，我是聽說遠古有一支擅長占卜術的種族，就能夠預知未來。”
“呃，我沒記錯的話，‘禁忌”不是貓耳族的嗎？怎么又變成占卜種族了？”
“我是說，會不會這種可能，貓耳娘未必認定的是蘇白，而是【勇者】呢？唔...雖然是一個意思，但意思不同，你們懂的吧？”
這話一出，所有王者恍然大悟。
“對啊！有道理的！”
這樣道理很簡單，能夠擊敗這些遠古級別的妖孽選手，然后再擊敗貓耳娘這位“禁忌”的玩家，除了蘇白還有可能是其他人嗎？
王者們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的實力被修正到九階滿級，那大概率也是被角斗場那幾位吊起來打的。
別說蘇白和貓耳娘了，就連前幾位擂臺主他們也未必是對手。
沒看見蠻血王這種級別的存在，也只能排在出場的第一個嗎？
有些王者甚至實力還不如計羅呢！
話說回來，如果是貓耳娘預判到未來會有冠以【勇者】之名的玩家擊敗她，從未留下了一段話給對方，這樣的推測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只不過現在唯一讓他們不解的是，蘇白到底聽到了什么，表情會如此震驚。
難道是某種暗語？
或者又是什么主線任務的線索？
事關當時“血路”事件的主角，王者們內心也產生極大的好奇感。
可惜的是，蘇白其實并未聽到什么藏寶地點的秘辛，而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我......終于......”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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