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權寵嬌娘 > 第九百七十四章、為何是一式三份?
  有些事情繡娘不敢細想,一些聽到的、看到的,都當不存在,就當自己沒聽到、沒看到,之后也一再的告訴自己,事情都過去了,和自己沒關系,也沒人來找自己,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繡娘罷了……

  可現在,被虞兮嬌一再的問起,那些讓她驚駭不敢想的事情,再一次涌上心頭。

  做為新人的蓋頭,有些是自己繡的,也有一些繡工一般的世家千金,只在最后動幾針,意思意思。

  一句話,蓋頭總是自己繡的好,就算不是自己繡的,動了幾針也算。

  世家千金的針線就算不是最好,一般的繡工還是會一些的,也很少有世家千金與繡工上面什么也不會,簡單的也不會繡。

  “最后……最后一朵花……是征遠侯府的三姑娘自己繡的。”繡娘一咬牙,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最后一朵花?”虞兮嬌若有所思。

  “就在收口的地方,有一朵小花,那位三姑娘說她自己繡,我……就在一邊看著,她繡一會兒問我幾句,很是細致,不好的地方還拆了三次。”

  繡娘回道。

  她以為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卻沒想到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在腦海中。

  那時候的她又驚又懼,卻又不敢對誰說。

  “拆了三次后……花差點繡不上去,之后……我又替她稍稍動了兩針,而后才是她最后封的口子……”繡娘回憶道,“最后封口處的花有一些歪,我用針替她小心的在里面拉過來一些,看著整體就好了。”

  最后這朵花其實很簡單,但這位三姑娘的繡工一般,甚至因為緊張一錯再錯,最后封口處還拉得歪了,虞蘭燕不是很滿意,但再拆下來怕痕跡明顯,也就讓她稍稍修補了一下,用針法把稍稍歪了的花再拉過來一些,這樣看著就完整了。

  “那是你封的口了?”虞兮嬌聽懂了。

  “是……最后稍稍調整了一下。”繡娘忙道,不敢擔封口的責任。

  世家千金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封口是她自己封的。

  “你還記得繡的是什么嗎?繡圖呢?”虞兮嬌頓了頓之后,又問道。

  “我記得繡的是什么,也……也有繡圖。”繡娘一咬牙,露了底。

  “一式二份?”

  一份用在底上,另一份到最后對照著查看是否如繡圖所畫。

  “一式三份。”繡娘又不安起來。

  “為何是三份?”虞兮嬌詫異。

  “原本是兩份的,一份是我自己描的。”繡娘這會已經開了口,也就不再隱瞞,她雖然只是一個繡娘,但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當時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就描下了一份畫樣,“留下的一份是征遠侯府的,描的一份送還給征遠侯府對照了。”

  繡娘吶吶地道。

  “畫還在你手上?”虞兮嬌笑了,這是意外之喜。

  “還……還在,后來也沒人問起過。”繡娘攪了攪手道。

  沒人問,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說,甚至覺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忘記了。

  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事情鬧得再大,也和她沒有關系,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繡娘,也沒人會注意到她身上。

  “三姑娘,現在就去取。”繡娘沒待虞兮嬌開口,驀的站起身道。

  “明月,陪她過去取來。”虞兮嬌點頭。

  明月陪著繡娘回去,從她帶著的小包裹里找到這張繡畫。

  繡畫就放在桌案上,虞兮嬌看向繡畫邊上的印記,上面有征遠侯府的印記,不只是征遠侯府,還有寧氏的小印。

  最讓虞兮嬌意外的是,上面還有虞蘭燕的小小的簽名,很小一個,不知道是為何簽上去的,其實這個簽名原本應該不用的,可能出自虞蘭燕的一種霸占心理,或者其他的什么想法,上面落下了虞蘭燕的名字。

  是虞蘭燕的字體,這一手字虞兮嬌很是熟悉。

  先是征遠侯府的印記,而后是寧氏的小印,最后是虞蘭燕的簽名,所有的一切都整整齊齊。

  讓繡娘先回去,這份繡圖就留在了虞兮嬌處。

  “姑娘,這繡圖您想怎么用?”見虞兮嬌沉默不語,只專注地看著這張繡圖,明月問道。

  “有這繡圖在……可以省事許多。”虞兮嬌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一個繡蓋頭的繡娘,其實真的不是很重要的,畢竟這事也過去了,虞蘭燕和褚子寒的私情也公之于天下,再查這蓋頭又能如何?

  最多就是把兩個人的私情進一步落實罷了。

  而這兩個人,在其他人的眼中,都已經死了。

  世人對于死了的人,最多就是喟嘆幾聲。

  但現在虞蘭燕沒死,這個繡娘到時候說不得就有一些特殊的用處。

  有著寧氏和虞蘭燕印記的繡圖,甚至還有日期。

  是的,有日期,就在虞蘭燕的簽字之下,是拿過來的日期,時間很明確有標注在那里,這是送到商家,最后打算對照是不是按時完成的依據。

  “姑娘,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先等!”虞兮嬌搖頭,長睫撲閃了兩下,眸底閃過一絲幽色,這畫她還得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姑娘,您要自己拿出來嗎?”明月擔心地道。

  “不需要我,有苦主,把這些送到世子處。”

  這事有苦主,這是別人都沒想到的……

  揚山侯府,父子兩個難得都沒事,坐在一起飲酒。

  揚山侯心情很不好,重重的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而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父親,您不能再喝了。”李賢伸手擋下了揚山侯的杯子,一臉正色地道。

  “現在不喝酒還能干什么?說不定下一刻就抄我們府上了。”揚山侯呵呵笑道,身子歪了歪,他現在也停職了,所有的事情暫緩進行,先聽刑部查證再說。

  “父親,安國公府和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李賢看著揚山侯世子道。

  “我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揚山侯打了一個酒嗝,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冷笑道,“這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的意思,分明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否則一個好好的國公,怎么就突然之間倒了。”

  “父親……您當時建議了。”李賢輕嘆。

  “皇上自己的意思也是如此,我不過是看皇上如此想法,替皇上開了口罷了。”揚山侯惱怒地道。

  他當時揣磨了圣意,覺得皇上就是這個意思,才開的口,而且也的真如他所猜,皇上就是這個意思,否則不會在他開口,又有幾個人符合了一下的情況下,立時就同意了此事,安國公府滿門抄斬。

  “父親……此事畢竟是您提議的,我當時勸您不必出頭。”李賢溫聲道,這個時候比起揚山侯,李賢看著理靜一些。

  “我知道……你說的,最好低調一些……這事跟我們府上沒什么大的關系,就算是皇上是這個意思,我們也不必出頭……可是父親年紀大了,總不能像宣平侯這般一事無成吧!他再不濟背后還有一位老公主,還是老宣平侯的子嗣,就算是看在他父親、母親的份上,皇上也不會虧待了他。”

  揚山侯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看著有些醉酒。

  李賢沒說話,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而后沉默的放下,父親現在需要的不是自己的解解,只是少了一個傾聽的人罷了。

  事情怎么會到這一步的?這一步快的讓李賢也反應不及,他一向自詡文彩風流,做什么事情也得心應手,唯有一事才成了他一生的遺憾,但也盡此而已,大丈夫何患妻娶,甚至他可以娶更好的。

  又何必單戀一支花!

  “賢兒……端王怎么說?”揚山侯稍稍恢復了些清明,伸手按了按頭,也就是在兒子面前,他才會如此失態。

  兒子自小就聰慧過人,而且還文武全才,是他最得意的,也是他最依重的。

  “父親請看。”李賢不慌不忙的從袖口中取出信,遞到揚山侯面前。

  揚山侯接過看了看,信已經撕口看過,從里面直接取了信出來,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后道:“你覺得如何!”

  “父親,安國公府的事情,現在所有人都盯上了我們府上,原因有幾個,第一個……就是您當時很明確地表示了對安國公府的意思,還是第一個說的,皇上能查抄安國公府,在他人眼中,都是父親進的言。”

  李賢分析道,眉頭皺了皺,這也是一個關鍵的地方,依他的意思,當時是不會露痕跡的,偏偏父親過于地想立功,比起揚山侯,李賢更謹慎,也更愿意掃清所有的痕跡,即便這痕跡在當時并不太重要,李賢還是著重于這一點。

  繡娘的事情就是如此,不過現在府里事多,李賢差不多已經忘記了這個繡娘的事情,更不知道這個繡娘現在已經不在自家府上。

  “是,為父疏忽了,留了痕跡。”揚山侯承認。

  “查抄安國公府的事情,也是因此而來的,如果不是父親第一個這么提議,皇上不會把查抄的事情交給您。”

  李賢繼續分析道。

  揚山侯點頭,“為父錯了,當時一心想立功,既覺得安國公府不會有以后,也就疏忽大意了,但是后來……”

  揚山侯看了看兒子,感嘆道:“七公主過于的驕橫了一些,相比之下……六公主的性格才是最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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