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繼續道“我只記得有一日,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心里非常開心,但是老爺心里還是惦記著大夫人,我非常嫉妒,我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裝病,還用一些后宅的小手段,讓老爺不再去大夫人院子里。”
“忽然有一夜,我正在睡覺,屋里忽然出現一個黑影,當時嚇死我了,以為是歹人要行兇,但是身側的老爺睡得很熟,怎么叫都叫不醒,在我害怕之際那個黑影忽然開口。”
“我聽不出來對方是男是女,他只是問我想不想當丞相府主母,想不想讓大夫人消失。”
“我當時被嚇傻了,但是他說可以幫我,只要我按時給大夫人下藥,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大夫人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
“還說,以后生下的孩子,隨便我怎么處置都可以。”
“說完就留下一包藥粉給我,還說每個月都會送一次過來。然后就消失了。”
“但是,我還是沒有對大夫人下藥,畢竟我也身懷有孕,確實下不去手。”
“下月時間剛到,那黑影又出現在我房間,反復問我為何不按他說的做,如果我不做,他就會殺了我,讓我消失。”
“后來又給我說,當了丞相府主母的好處,自己的孩子再也不是庶出,大夫人生下的孩子也成不了氣候,以后府里就是我最大,我被那個黑影說得心動了,所以.....”
柳氏說完,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久久沒有再說話。
翟鷥鈺聽完心里也有了計較,原來這一切的背后果然都是一個陰謀。
藍家到底什么身份,為何有人要害大夫人這么一個弱女子?這個跟趙姨娘說的那個血石榴又有什么關系?
對方顯然也是不想原主存活在世上,讓她自生自滅。
如果翟鷥鈺沒有穿越過來,那還真如了他們所愿。
難道是藍家的仇人?恩怨不波及婦孺,這是歷來的江湖規矩。
如果是仇人那血石榴又如何解釋?直接殺了大夫人豈不是更快?
還花什么心思下這么久的藥,非要選在生產之時,難產而死?
按理說原主應該是已經死了,如果自己沒有穿越過來一切就會按照黑影的想法進行。
可是自己的到來,在黑影預料之外,不僅沒死,還變得更強。
難怪有人花重金刺殺她,就是那個神秘的黑影?
是誰要置她于死地,現在翟鷥鈺在京城可謂家喻戶曉,炙手可熱。
翟鷥鈺想到這里,大概心里有數了,背后的敵人很強大,她現在必須打起兩百分的精神。
隨時要戒備,不能有一絲馬虎。
想到這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柳氏,真是可憐世人必有可恨之處。
“柳氏,雖然下毒不是你本意,但是你最終還是做了,而且我娘也確實死了,我也是被你害得毀容殘肢。”
“按理說,我都想直接殺了你,不過我馬上要成親,丞相府不能有喪事,我更不想守孝幾年耽誤婚期,暫且你就老實待在這里,以后別來煩我。”
說完手里一個瓷瓶扔了過去,翟鷥鈺并不是為了救柳氏,只是留著她以后還有用處。
畢竟柳氏是唯一接觸過黑影的人,萬一那個黑影又來找她呢?
“這個是解藥,連續吃上一月身體就能痊愈,但是如果你再做什么幺蛾子,那就不是瘙癢這么簡單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翟鷥鈺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床上的柳氏拿著藥,簡直如獲至寶,她必須先養好身子再說。
翟鷥鈺她動不了,但是主母之位她不能丟,她必須為自己的兒子還有女兒好好的謀劃一番。
這樣她才能找回昔日的榮耀,丞相府夫人必須是她的。
外面的夜色漸漸暗了下來
翟鷥鈺回到靈馨閣抬頭望向空中明月,都說明月千里寄相思,不知道阿策此時在干什么呢?是否一切安好?
“秋兒,通知三小姐亥時準時出發。”
“是”
燕王府
南宮蕭在遇到兩位公主后,就有些心神不寧,若有所思。
他沒有跟好友一起用晚膳,而是提前回到了府上。
剛進門,就聞道一股濃郁的脂粉味,他眉頭緊蹙,差點被嗆死,他只想快步離開。
后宅的女人們被警告過,都不敢上前,但是沒說不能在遠處觀望。
“王爺,妾身給您準備了蓮子羹,來妾身院里喝一口吧!”
“王爺,您怎么從來都不來看妾身啊,妾身夜夜想念王爺,都睡不著呢。”
“王爺,你把我們納回府,為何從來都不進后院?這樣對我們不公平。”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整個前廳突然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這句話說出了她們所有人的心聲,她們心里也委屈,為什么是燕王的女人,卻得不到燕王的一絲寵愛。
南宮蕭停下腳步,轉頭望去。
一群女子個個濃妝艷抹,穿得五顏六色,環肥瘦燕形態各異。
這哪里是王府,簡直就是青樓,而且比青樓還不如,因為這里只有他一位恩客。
十幾個女人天天來煩他,各種手段,各種花樣層出不窮。
就連睡覺、如廁、用膳、都要侍衛在一旁守著,他也是苦不堪言。
今日在馬車里,辰瑩兒的話給了他很大的震動。
他為何要留這些女子在府里?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弄一個好美色的名聲?
南宮蕭其實并不好女色,可以說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有過。
也許是背著好美色的名聲,能讓他遠離那些他不喜歡,但是又想當燕王妃的女子吧。
他為何這樣一直忍著,還不是因為不愿娶,不中意的女子當王妃。
他此刻不想再忍了,娶誰不娶誰,絕對不是別人能左右的。
南宮蕭淡淡的看著她們,眼眸中晦暗不明,緩緩開口道“明日你們都走吧,本王是不會去后院的,你們進府并非本王之意,離開后可以在管家哪里領一筆安身費。”
“有去處的自己離開,沒去處的就在莊子上待著,總之讓你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說完南宮蕭一步都沒有停留,直接去了書房。
不管身后的女子如何哭號嘶喊,他都不為所動。
也許他這樣做,才是對她們最大的仁慈,也是對她們最后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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