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卿卿如命 > 第144章 事關于她
  傅崇岳那邊自然有李景清他們問詢,這邊留下一個傅馨像是無人惦記一般,陸英想了想,便親自走了一趟,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的,既不冤枉了好人,也絕不放過壞人。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陸英邁步進去時,看到傅馨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失措地靠著墻站著。

  “你不必怕,我過來是有事問你,順道也可以同你說一說,眼下你們傅家是個什么情形。”陸英說著,徑直走到一旁桌下,向著對面揚了揚下巴,“過來坐吧。”

  傅馨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最后才哆哆嗦嗦地走過來坐下:“我阿娘呢?”

  陸英一挑眉:“你阿娘換了個地方,眼下我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我若聽得滿意,我自然會將你阿娘的下落,還有你阿耶的都告訴你。”

  “我阿耶回來了?”傅馨睜大了雙眼,欣喜地問道。

  陸英卻不答,只是徑直問起了事來:“我知道上回太后中毒,是你在給太后擦手的帕子上下了毒,我只問你,那毒你是從何而來,是何人讓你為太后下毒的?”

  傅馨驚恐地看著她,身子慢慢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你......”

  “怎么,奇怪我如何會知道此事?”陸英冷笑一聲,“因為早前便有人向太后下毒,我們處處提防,那日唯一與太后有過接觸的就是你,不懷疑你,還能懷疑誰?”

  傅馨霍地起身,連連后退了兩步,搖頭道:“我,不是我,不是我要下毒的。”

  “我如今要問得是,誰給你的毒,誰讓你下得毒?”陸英看著她,“你若如實招來,或許還能救你阿耶阿娘一命,不然,他們三人便只能先行一步下黃泉了。”

  “我,我說。”傅馨根本不經嚇,陸英只隨口說了幾句,她就被嚇得什么都招了,“是安親王李集,是李集托人將此毒和解毒交給我阿娘的。”

  “他的人說,此要將毒汁稍稍在帕子上沾上一點兒,便可以讓人中毒,我本不想這么做的,可他說,若我們能讓太后中毒,我阿耶便會安全,阿弟便能得到一份美差。”

  “阿娘沒辦法,原本是她去做的,可我覺得阿娘太過扎眼了,才搶了阿娘的活,可我后來才知,那毒很厲害,那日我倒在帕子上的那一點點,足以要一條人命。”

  “可我們當真不是存心的,只是依計行事,是李集讓我們這么做的,我們唯一錯的,便是活在京城,看似光鮮亮麗,其實私底下人人都想踩我們一腳。”

  傅馨說到最后,無聲抽泣起來。

  如今再想想,傅馨到這個年紀還未定親,可能真如傅夫人所言,便是被家世所累,如此,倒也怪不得傅崇岳會鋌而走險,為了兒女拼死一搏倒也說得過去。

  “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辭,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李集讓你們做的此事?”陸英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點著,一邊看著她。

  傅馨搖搖頭:“沒有,李集很謹慎,連他的人也同樣謹慎,來了只留下東西傳了話便走,連信物都不曾給過。”

  “那你怎敢肯定那是李集的意思,指不定是旁人冒名頂替的。”這對母女就不怕被旁人騙了,連正主的面都未見上,事情的目的也不知,就這么傻傻地干了要殺頭的大事。

  “不會錯的,因為平日里我們兩家無事不往來,但凡有什么事,都是這個人來傳遞消息的,而且這個人我曾在李集身邊見過,錯不了。”

  陸英大概曉得傅馨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了,同她確定了那人的身形容貌之后,基本可確定,她說的便是諸源。

  李集會向太后痛下殺手,陸英覺得并不奇怪,畢竟太后又非李集親生母親,便是連當今圣上,也并非太后所出。

  據她所知,太后原生有一子,可惜那孩子不過長到一歲上就病逝了,彼時太后痛不欲生,正好當今圣上的生母難產而亡,獨留下圣上這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先皇便將圣上交給了太后養育,一來緩和了她的喪子之痛,二來圣上也能活下來。

  此事太后并未瞞著圣上,待圣上長大了,能記事了,便告之了他實情。

  正所謂生恩不如養恩大,圣上一直念及太后的養育之后,視其如親母,而太后之后再無所出,視其為親子,兩人相依為命,才至如今似親生母子一樣的親昵。

  夜里,陸英正坐在妝臺前擦拭著一頭濕漉漉地長發,忽然聽到扣門口,想著不是桑錦,便是李景清,徑直說了句:“進來吧。”

  推門而入的,正是李景清,穿著一身的便服,手里照例拎著個食盒。

  “快來,我從母妃宮里的小廚房里拿了甜湯來,你嘗嘗。”他一邊招呼著,一邊將食盒放在桌上,從內取出兩個小碗。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接過他遞來的湯匙。

  “你一天到晚從賢妃娘娘宮里拿東西出來,賢妃娘娘難道都不曉得?”陸英略有些哀怨地說道。

  都怪他,自打他接掌金吾衛開始,隔三差五的晚上給她送吃的,這幾日她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都圓了一圈。

  “我母妃那里又不差咱們兩個的一口吃喝,怕什么,快嘗嘗。”

  在他的催促中,陸英舀了一勺喝了,發現清甜之中帶著絲梅花的暗香,倒是甜而不膩,很好喝。

  她喝得歡快,一旁的李景清卻只喝了兩口就停下了,定定地看著她。

  待她喝完,才覺不好意思起來,方才還怪他老是拿吃食過來,結果自己卻是頭一個忍不住又都吃了。

  “你若喜歡,明日我再給你送。”

  她連連搖頭拒絕:“不必了不必了,再這么喝下去,我怕新制的衣裳就要穿不下了。”

  他只是寵溺的笑著,而后起身去取了塊干巾子,替她擦拭著長發。

  “我今日去問了傅崇岳,旁的倒沒什么,倒是聽到了一樁與你有關的事。”

  “與我有關?”她想轉過身去看他,卻被他單手制止,又按了回去,“是什么事?”

  他一邊為她擦頭發,徐徐道:“便是你上回在宴席上中毒之事。原本淑陽的確是在你所喝的酒里下了毒,只是她下的毒卻并非是你所中之毒。”

  “什么意思?”她皺眉問。

  “是李集派人將原本淑陽要給你下的毒換了,換成了他手里從南疆弄來的那個毒藥,雖說淑陽的藥也是毒藥,但兩者的毒性差別很大,發作起來原不會似那日那樣的厲害。”

  陸英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我那日同淑陽挑破此事時,她為何會顯得心虛卻又有些茫然不知的模樣了,原來她的確不知什么南疆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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