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清末的法師 > 第292章 才子和花姐到來
  劉寶貴說:“這可不巧,傳薪他如今不在鹿崗鎮了。”

  “額……趙隊長他去哪了?”

  劉寶貴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地圖,指了指圈出來的間島區域:“在這里。你要是想去找他,我可以派人一路護送。正好,這里還有人也要去尋他,你們路上還能搭個伙。”

  李叔同自日本回國后便來鹿崗鎮,也算是千里迢迢。

  讓他冒蒙去間島那找趙傳薪,他還真有些抓瞎。

  “那多謝了。”

  ……

  趙傳薪和一眾人來到老營外,遠遠地就看見米山和干飯朝這邊狂奔而來。

  米山塊頭雖大,但速度卻更勝一籌。

  只見它奔跑如風,額前的劉海和頸后鬃毛飛揚,四蹄強健,李相卨、寧安和權尚秋等人見了感到十分震撼。

  就好像看見一個肌肉特別發達的壯漢,跑的比短跑運動員還要快的感覺。

  干飯見米山跑的快,有些追不上,就轉了個彎,邁步進了路旁的河水中,開始抄近路。

  眾人發現,那條黑白相間的狗,竟然能在水面上奔跑。

  這就稀奇了。

  米山和干飯幾乎同時抵達。

  米山大腦袋湊了過來,拱了拱趙傳薪的胸口。

  趙傳薪拍拍馬臉:“吃的膘肥體壯,該減減肥了,別跑不動就糟糕。”

  干飯:“汪汪汪……”

  趙傳薪朝它聳聳肩:“這趟去韓國,沒帶回來啥好吃的,只有冷面,酸甜口,也不知道你愿意吃不。”

  干飯興趣不大:“汪汪汪……”

  “哈哈,拒絕了五條公狗?真是無情啊。”

  后面的李相卨懵逼,問劉永和:“劉營長,他這是在和狗說話?”

  “呵呵。”劉永和表情古怪:“你要是把它當一條狗,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狗比人還精……”

  看在趙傳薪面子上,干飯經常幫他刺探情報。

  時不時地,它還指揮一群烏鴉到處飛,方圓幾十里內敵情勇怯強弱、進退疾徐、它可謂是洞若觀火。

  除了不能和趙傳薪一樣和它無礙溝通外,這狗簡直比任何偵察兵都要厲害。

  大致的講了一下干飯的神奇之處。

  李相卨、權尚秋和寧安等人聽得嘖嘖稱奇。

  “原來奇人異士身旁的動物,竟然也這般聰慧靈性。”權尚秋感慨。

  葛云鵬忍不住插嘴:“奇人異士身邊的人,也很靈性的,比如俺。”

  劉永和踹了他一腳:“哪都他媽的有你。”

  眾人哄笑。

  劉永和對趙傳薪說:“你在韓國的時候,干飯天天帶著米山去老營溝外面等你。”

  趙傳薪有點小感動,他翻身上馬:“你們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回去睡一覺。”

  也不見他牽扯韁繩,米山開始加速,片刻蹤影全無,只余下一道煙塵。

  趙傳薪回到老營,先趁著午頭的烈陽正盛,脫的精光去河里洗澡。

  米山在下游飲水,趙傳薪拿水潑了潑它:“別喝肥皂水,彪么?”

  米山抬頭,又顛顛跑上游去喝,喝完水在河邊悠閑的吃草。

  干飯在水面上轉著圈的跑,在趙傳薪說身旁來了個急剎車。

  趙傳薪說:“我要去美國,你去不去?”

  “汪!”

  “要不咱們去北美大草原去放牛放羊吧,等過幾年大清亡了再回來。”

  “汪汪汪……”

  “寧靜?它不能跟你走,它一大家子呢。”

  烏鴉有群居的習慣。

  趙傳薪的小學課文上,就看到過有什么羔羊跪乳,烏鴉反哺的小故事。

  這在鳥類當中很不常見。

  “汪汪汪……”

  “花姐?她還有閨女要養,怕是走不得。你也不能想著把所有人都帶上吧,那豈不是要把鹿崗鎮都搬空?”

  和干飯扯了一會兒淡,趙傳薪曬干凈身體,穿衣服回去睡覺了。

  他其實挺累的,在韓國時候,心總是懸著。睡覺都要睜一只眼睛。

  回到自己地盤,這一覺從當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當趙傳薪睜開眼睛的時候,朦朧中,看見屋里有個身影走來走去。

  他揉了揉眼睛:“花姐?你咋來了?我這是做夢呢么?”

  苗翠花穿著黑色七分袖,九分褲,白鞋。

  頭發在后面挽著,額前兩側發絲垂落,依舊是那么性感。

  “做啥夢做夢。”苗翠花來到炕旁,伸手隔著被子拍了拍趙傳薪的屁股:“日上三竿了,快起炕了。”

  趙傳薪笑嘻嘻的一骨碌爬起來,一點也不在意暴露在苗翠花面前。

  以前他受傷的時候,該看的該碰的,苗翠花都經歷了,沒什么可扭捏。

  穿戴整齊,趙傳薪看見昨天換下來的內褲,被苗翠花洗干凈掛在院子的繩子上。

  他去洗臉刷牙。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嘶……

  趙傳薪笑嘻嘻說:“哎,花姐你一來,我又要開始墮落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的美。

  他又問:“你咋來了?”

  苗翠花坐在旁邊椅子上,盤著腿,露出了兩只白嫩的腳丫。

  在趙傳薪面前,她也很隨意。

  “俺怕你吃不飽穿不暖,這不就來了。”

  趙傳薪心里一暖。

  “姜明辛呢?小丫頭咋整?”

  苗翠花兩手捂著小腹:“家里兩個老媽子,現在都成了伺候她的,她還想咋樣?再說,還有佳慧他們照應,沒關系的。”

  趙傳薪齜牙一樂:“行,那等我去美國,回頭給她帶點禮物,要不然小丫頭指定噘嘴。”

  趙傳薪坐在院里的小板凳,旁邊是個小方桌,方桌上擺了晶瑩的灌湯包和一碗清亮的米粥,一疊圓白菜拌的咸菜。

  苗翠花知道趙傳薪就喜歡吃這一口。

  “慣的她!”苗翠花眼波流轉:“俺跟你去美國,這次不是去打打殺殺對吧?”

  “怎么會呢?我打小就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的。”

  趙傳薪用筷子在灌湯包上戳個小口,吸了一口。

  “……”苗翠花:“啥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說走咱就走。”

  苗翠花一拍大腿:“艾瑪,差點忘了個事兒。”

  她這動作幅度過大,趙傳薪看見一簇簇浪涌,上下推波助瀾,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事?”

  “有個叫李叔同的,跟俺一塊來的,他還等著你呢。”

  “李叔同?行,我吃完飯去看看這位老哥。”

  李叔同今天早上到的,有保險隊隊員護送,倒是沒有安全方面的擔憂。

  那四個人在火車站,對日本人頤指氣使,那火車站日本工作人員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在李叔同是難以想象的。

  他能看出來日本人是打心里畏懼這些人,也能看出這保險隊隊員,絕非逞強好勝,而是打骨子里就沒將這些日本人放在眼里。

  仿佛好像指揮下人那樣對待日本人,就是天經地義。

  保險隊里隨便叫出一個人,在日本人面前都有種高高在上的凜然氣勢。

  然后是苗翠花。

  李叔同曾經的相好楊翠喜,被人稱為:豐容盛鬢,圓姿如月。

  可和苗翠花一比,也頂多鞥稱“嬌小妍媚”罷了。

  苗翠花身上發自骨子里的那種風情,簡直讓他不敢直視。

  這給了李叔同很大的壓力。

  早上,他和背水軍一同吃了早餐。

  伙食對他這種常年流連風月場所的公子哥來說,算不得好。饅頭,雞蛋,米粥,白菜咸菜而已。

  但勝在精細,管飽。

  吃完后,他被帶到了一處亭子。

  亭子的中央有一個坑,坑里埋著一口缸。

  那缸上面蒙著一塊牛皮,隱隱地縫隙里散發出油脂味和煙火氣。

  不多時,他聽見了馬蹄嘚嘚,一匹中原罕見的高頭大馬,身后卷起一股煙塵而來。

  還有一條狗。

  馬未停穩,趙傳薪便按著鞍柱翻身下馬,卻沒有因為慣性而踉蹌,姿態恣意而瀟灑。

  趙傳薪看著脫去西裝、穿回大褂的李叔同,哈哈一笑:“你老兄終于舍得回來了。”

  李叔同起身,拱手:“多虧傳薪傾囊相助,若非是你,家里人怕是要省吃儉用給我寄錢供我揮霍。”

  “我就是怕你想不開,萬一跑廟里當和尚,紅塵里又少了個打滾的才子,那多無趣。”

  然后,趙傳薪回身對干飯說:“你倆去玩吧,我吹哨子再回來。”

  干飯帶著米山,一溜煙的跑了。

  李叔同看的羨慕,恣意徜徉,英雄本色,合該如此。

  李叔同說:“鹿崗鎮出來的,各個都是好漢,叫人心折。我看日本人俯首帖耳,整個大清境內,能做到如此的,僅有鹿崗鎮一份,連慈禧都無法讓日本人打骨子里害怕。”

  趙傳薪不管亭子里的長椅是否有灰塵,一屁股坐下去,揮揮手豪氣干云道:“對鹿崗鎮來說,就好像《三國》里,只要不是己方陣營,那都叫無膽鼠輩,不值一提。”

  李叔同:“……”

  日本人中有許多人癡迷三國,經常有人找李叔同討論。但他還頭一次聽有人這么說《三國》,仔細想想,倒是十分貼切。

  “哎,回國后,不知為何,我發現舊日親朋故交都不再聯系了,可嘆可嘆。”

  趙傳薪眨眨眼:“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是不是家道中落的原因?是不是自己沒有努力賺錢?但凡你還有點錢,親戚朋友都不會跑的。”

  “啊這……”

  李叔同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趙傳薪樂呵呵道:“讓你在日本把妹,你有沒有聽我的?”

  李叔同表情凝固。

  本來他與一美術模特產生了感情,但反而是因為聽了趙傳薪的話后,他猶豫了。

  本來可能會發生一段可歌可泣的新戀情,可自那以后,再接觸的時候,李叔同總有負罪感。

  好像一旦和對方發生點什么,他就是在玩弄感情。

  他嘆口氣:“紙短情長,說來可嘆。倒是有一美術生,我曾對她說想要娶她,她卻一直在笑。我當時手足無措,不知她笑什么。”

  “不知道怎么辦?”趙傳薪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直接點,就問她,你笑雞毛?”

  這可真是大煞風景。

  李叔同無奈至極。

  剛自心底生起的一點漣漪,好像被人粗暴的砸進巨石,水花翻涌間,什么意境都沒了。

  他說:“不說這些了。這次回來,是還你人情的。你當時說要練習鋼琴,我小有所成,教不敢說,共同切磋技藝吧。”

  “可以啊。”趙傳薪欣然同意,活那么久,不多學幾門手藝對不起那綿長的壽命。“那鋼琴呢?”

  “啊?”李叔同懵了:“你學習鋼琴,不應該準備一架嗎?”

  鋼琴在此時的西方被稱為——音樂之王。

  價格高昂,尋常人家摸都摸不到。

  他家里敗落,哪來的錢買鋼琴?

  趙傳薪一看:“哦,感情你是來教我理論課的是嗎?”

  “這個,如若不然,我想辦法找找朋友,看哪里有鋼琴,我們去練習兩天。”

  “沒聽說過,練鋼琴去別人家練啊?管飯么?”趙傳薪無語。“得了,你跟我去美國吧,正好讓你見見歐美的花花世界。到時候,我去樂器行里順一架鋼琴回來,那玩意兒挺貴的。”

  “偷,偷一架?”李叔同聽的頭皮發麻。

  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日本神戶的事情。

  他腹誹:這是偷習慣了,沒糧了去偷,沒鋼琴還去偷。

  趙傳薪:“呸!虧你還是文化人,文化人那能叫偷么?莪這是為了世界藝術發展,略盡綿薄之力。好了,不要計較那些細節。”

  李叔同期期艾艾:“可是,我才剛回國,這又出洋……”

  “咋地?”趙傳薪斜眼打量他:“除了楊翠喜,還有別的相好的讓你牽腸掛肚?老李不是我說你,外面有的是大洋馬,隨便騎,到時候我請客。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有點出息,昂。”

  李叔同聽的直撓頭發。

  世上的人,多半都是如同摻了水的甜牛奶,入口雖好,回味寡淡;趙傳薪卻正好反過來,聞名時覺得偉光正,接觸了,才知道后勁十足。

  “好了,別猶猶豫豫,就這么辦了。”

  趙傳薪其實就是在折騰他。

  也不是出家就有錯,只是趙傳薪看不慣和尚。

  也不是看不慣和尚,他是看不慣嘴上慈悲為懷內里男盜女娼假惺惺的和尚。

  見的多了,潛意識會覺得現在及以后的和尚都是如此。

  “那,那行吧。”

  這個優柔寡斷的大才子,在趙傳薪連拖帶拽下,還是同意了。

  趙傳薪就說:“那就這么說定了,準備一下,三五日出發。”

  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在鹿崗鎮,陽光被落地窗格子分割的懶洋洋的時光。

  只是現在換成了院子。

  而這把躺椅的扶手還沒有包漿。

  干飯進進出出,苗翠花忙里忙外,米山經常把大腦袋伸進籬笆小門探頭探腦,見沒有什么事后又縮回去,不知上哪吃草去了。

  趙傳薪心滿意足的拿出了日記。

  【小男孩要從幽靈山谷,原路返回。】

  【但是地精說:那里已經不安全,每逢月中,幽靈山谷會有一場大霧。幽靈消失后,沒了天敵的剝皮者會沿著彌漫的霧氣,將沿途的一切血肉啃噬干凈。】

  【我說:如果不走幽靈山谷,我們就要繞遠路。】

  【地精說:我們可以向東走,進入暗影森林。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安全穿過暗影森林。】

  趙傳薪聽說暗影森林眼睛一亮。

  在那里可是有很多寶貝。

  【我們向東行進,我給地精講述緣何來此救他。】

  【聽說怪人想要研究生物余孽筆記,想要創造出一種生物智能,地精露出了極其反感的神色。】

  【他說:這種東西,本身不具備善惡的屬性。但是一旦落入邪惡之人手中,會給世界釀成比生物余孽更大的悲劇。】

  【我接了怪人的任務,前來營救地精,為的就是讓他成為怪人的助臂。】

  【但他持反對意見,我硬著頭皮說: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怪人會掌握在可控范圍內的。】

  【地精搖頭:勇者,你不懂。一旦生物智能面世,除人類以外的所有文明都將毀滅。】

  “我”或許沒明白,但是趙傳薪卻懂了。

  地球上被所謂的“文明人”毀滅的種族,不在少數。

  貪欲,戰爭,奴役,毀滅……

  這種事屢見不鮮。

  中原大地,要不是有底蘊在,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他略有猶豫。

  他本身是想讓怪人研究出生物智能的,改造了星月后,可能對他有極大的幫助。

  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讓日記中的世界毀于一旦,即便他沒心沒肺,也多少有些負罪感。

  算了,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我用蒼白的語言,和睿智的地精辯論著,說著男孩女孩兄妹倆聽不懂的話。】

  【當我們抵達暗影森林邊緣的時候,我也沒能說服地精,反而快被地精說服了。】

  【地精站在原地思考半晌,說:如果我記憶沒出錯的話,我們該從這里深入暗影森林。】

  【男孩女孩臉上掛著遠離熟悉環境的惶恐。他們看著漆黑如墨的暗影森林,怯步不前。】

  【地精見狀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一枚亮閃閃的石頭:這是螢火石,可以為我們照亮前路。放心吧,兩個小家伙,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地精的睿智,讓他的話具備令人信服的能力。】

  【男孩女孩咬著牙,跟我們一起步入暗影森林。】

  【雖然我沒來這里,但我對暗影森林的環境和特殊氣息很熟悉。】

  【我說:等等,我要嘗試著召喚一種神奇的植物。】

  【我拿出了鷹骨哨。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魔鬼藤生存,但我要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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