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清末的法師 > 第259章 若有戰,召必出,戰必勝
  【聽了地精的話,我回頭,并沒發現它所言的守衛者。】

  【我快步上前,手用力扳著牢籠的巖石柵欄。我發現牢籠異常堅固,非人力可以撼動。】

  【我拿出了精靈刻刀,在牢籠的巖石柵欄上劃過。】

  【無堅不摧的精靈刻刀,終是沒令我失望,輕易的切入巖石當中。】

  【我已經斬斷一根柵欄,正準備切第二根的時候,忽然我身后傳來槍聲。】

  【我驚訝的回頭,是小男孩開的槍。】

  【槍內只剩下一發子彈,開完后,他習慣性下意識繼續扣扳機,卻只發出啪嗒一聲空擊響動。】

  【我又向他槍口所指方向望去,見前方莫名出現一塊石板,石板立著,擋住了什么。】

  【石板堅硬,厚實,手槍子彈卡在上面沒打穿。】

  【正當我滿心疑惑,石板后面露出個光禿禿的腦袋。】

  【冥河精靈,是由生物余孽改造的矮人族。我一直認為矮人族都是矮小的,可石板后面的冥河精靈,卻比一般人類還要高出一頭。】

  【我從它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同于普通冥河精靈的狡黠。】

  【沒有悍不畏死,但有嗜血暴虐氣息。】

  【牢籠內的地精提醒:勇者,這是冥河精靈王,它擁有聚沙成塔的能力,且力大無窮,你要小心。】

  【我顧不得思考聚沙成塔是什么能力,掏出機槍向石板射擊。】

  【實際上比起矮小的冥河精靈,我更愿意與和我體型相當的生物戰斗,至少它不會靠數量取勝,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

  【我拖著一條受傷的小腿,一邊開槍一邊朝冥河精靈王逼近。】

  【它將腦袋縮回石板后面掩護,石板被機槍打的石屑飛濺。】

  【忽然,我向前挪步的時候,腳沒有挪動。】

  【我低頭看去,見不知什么時候,我的兩只腳被巖石裹住,所以動彈不得,這讓我不由得大吃一驚。】

  【我趕忙放下機槍,拿精靈刻刀割向裹腳巖石。】

  【我才剛劃破一道束縛,只見腳下的沙子匯聚,將我的雙腿包裹。散沙間縫隙消失不見,凝成了巖石的模樣。】

  【莪內心不由得絕望,因為我割巖石的速度,趕不上它凝聚的那般迅速。】

  趙傳薪一看,這不行啊。

  關鍵時刻顧不得其它,趙傳薪立刻將蟲絲絲巾用“鑰匙”傳送過去,為“我”助陣。

  他和“我”的利益是捆綁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想讓蟲絲絲巾擾亂冥河精靈王的視線。】

  【然而,蟲絲絲巾才飄蕩在半空,冥河精靈王隨手甩出一塊巖石。巖石推著蟲絲絲巾,擊打在洞壁上。巖石如同膠質,在洞壁攤開。形成一把把巖刀,瞬間將蟲絲絲巾割裂成數段,蟲絲受到重創后飄然落地。】

  趙傳薪的心臟抽搐,疼的厲害。

  近戰裝逼利器蟲絲絲巾就這么毀了?

  他腦筋轉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能幫得上忙。

  恨不得親自下場,和“我”一起圍攻冥河精靈王。

  【蟲絲絲巾沒能為我拖延多久。趁著我被巖石淹沒前,我將幾把槍和彈藥甩出去,對那兄妹說:拿了槍,快跑。】

  趙傳薪愕然,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弘揚舍己為人的精神。

  當真是“我”輩楷模。

  【終于,我被巖石圍攏包裹,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更糟糕的是我覺得呼吸愈發困難,巖石內部空氣快被我消耗殆盡。】

  【我的心跳失常,乏力感涌現,骨關節疼痛。】

  【這應是缺氧的表現。】

  【我的記憶變得紊亂,開始記不清我來此的目的,我是為何被困在一片黑暗中。】

  【最終,我失去了意識。】

  “我曹,這是窒息而亡了?”

  他突然有種恐懼,這貨怕不是要在那一堆巖石中進行死亡循環吧?

  那他壽命再長,也經不起這般消耗啊。

  好在,

  【我意識逐漸恢復,我聽見了爆豆般的槍聲。】

  【是子彈擊穿了包裹我的巖石,讓空氣得以流入。】

  【我聽見了冥河精靈王發出的慘叫。】

  【我聽見了小男孩的聲音:勇者,你再等等,我想辦法放你出去。冥河精靈王可以操控這些沙子變成巖石,但是有距離限制,只要我遠遠地開槍,它就拿我沒辦法。】

  趙傳薪長舒一口氣。

  沒白捎上這倆崽子,關鍵時候真上啊。

  【我也沒有坐以待斃,拿出精靈刻刀,先捅開手的部位外側巖石。以此為點,向外慢慢擴大口子。】

  【槍聲不斷,我已經將小臂部分巖石剝離。剩下的就簡單了。】

  【終于,在男孩把子彈消耗空之前,我完全脫困。】

  【我憤怒至極,拿出了重機槍架設好,子彈集中于一點,將抵擋子彈的石板打的不斷變薄。】

  【我說:你們開槍,鉗制他的行動,我先救人。】

  【我將牢籠割破,把地精放了出來。】

  【地精沒有跟我客套,反而仔細觀察戰場。】

  【它也是極聰明的,片刻,他對我說:勇者,看見冥河精靈王身旁的那塊反光的石頭嗎?你仔細看,子彈擊打在那塊石頭上,會發生彈跳。我猜測那塊石頭很硬,你嘗試朝那里射擊,子彈說不定會彈射到躲在石板后的冥河精靈王。】

  【不愧是怪人的朋友,同樣擁有一顆聰明的頭腦。】

  【我按照地精的方法,用麥德森機槍朝那里射擊,腳下不斷變幻方位,改變彈射的角度。】

  【果然,我又聽見了冥河精靈王的慘叫。】

  【那塊石板終于被我擊碎。】

  【身中數彈的冥河精靈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我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朝他的軀體集火。】

  【只片刻,便將冥河精靈王的身體打的支離破碎,將他射殺當場。】

  【正此時,小女孩忽然喊道:我們身后有冥河精靈追來了。】

  【我對地精說:我們朝前沖。】

  【地精搖頭否決:前面的洞穴無邊無盡,我們要回頭才能走出冥河之洞。你去冥河精靈王的尸體處,將他的手套拿上,那只手套中,蘊含著某種舊神掌握的能量,對我們逃離此處有所幫助。】

  【我們束手無策的難題,因為地精一句話便迎刃而解。所以,我很信任他的頭腦,于是照做。】

  【當我取得冥河精靈王的左手手套,地精說:你戴上這手套,它擁有聚沙成塔的能力。】

  【我戴上手套,伸開五指。面前的沙子開始凝聚。】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操控,根據我手臂的移動和指頭、手掌的變幻,沙子的形狀也會隨之變幻。當我發力握緊,沙子便可轉換為堅硬的巖石。】

  【地精說:勇者,好了,我們要殺回去了!】

  【幾個冥河精靈沖到了近前,我將手一揚,它們矮小的身軀便被巖石禁錮。】

  【加上小男孩在旁開槍策應,我們順利的向后推進,直到我們來時的通道,我讓他們先鉆過去,我來殿后。】

  【當我進入通道后,我用沙子凝聚巖石,將通道堵住。后面的追兵被抵擋在外。】

  【帶著地精,我們一路逃到了冥河之洞外面。】

  【地精這才感激的對我說:勇者,沒想到你會來營救我。對此,我萬分感激,我將贈送你三十年壽命,作為酬謝。】

  地精是壽命大戶,命長的很,三十年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這讓我非常驚喜。】

  趙傳薪更喜,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仰頭,瞇著眼,感受久違的生命升華的快感。

  三十年壽命啊,對身體來說是質的飛躍。

  趙傳薪自己都沒發現,對于活到二十一世紀這件事,比起以往他少了許多執念。

  更注重的反而是當下。

  除了壽命,趙傳薪第一時間將冥河精靈王的手套取出。

  原以為終于遇到了一件真正意義的“法寶”。

  可手套出現在眼前后,趙傳薪覺得這依然是一件靠某種能量驅動的裝置而已。

  這是一副厚實的金屬手套,帶護腕,護腕處有太陽形狀的圓盤。

  趙傳薪戴上,分量沒有想象中那么沉重。

  別說,手套對他來說大小還挺合適。

  他嘗試著朝地面抓取。

  這屋子的地面是硬實的夯土,從土中倒是翻涌出一點沙礫,但很少。

  他移動手掌,捏合,沙粒凝聚成個石疙瘩。

  趙傳薪:“……”

  這特么有個卵用?

  他腦補了冥河精靈之王使用手套的場面。

  冥河之洞內有大量的沙子,沙子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和一些礦物質。

  而泥土卻有所不同。

  趙傳薪大致明白,只有特殊成分的物體,才能受到手套的操控。

  他下地,撿起凝聚成的小巖石,將巖石放在墻上。

  手套張開,隨著他手掌劃動,巖石如同融化的巧克力那樣,被涂抹到墻面,與墻面緊緊貼合。

  “老子連蟲絲絲巾都搭上了,就換來個泥抹子?”

  冥河精靈王之拳套,自此被趙傳薪命名為——泥抹子。

  正待繼續研究,敲門聲再次響起。

  還是之前的那個鼻涕娃:“先生,餐廳那里有消息了。你的朋友正在那里吃飯。”

  朋友指的是金武志。

  趙傳薪將泥抹子手套收起。

  回屋穿上大衣,朝鼻涕娃努努嘴:“走,今天帶你吃頓好的。”

  鼻涕娃眼睛一亮:“謝謝先生。”

  這鼻涕娃也是大有來頭。

  從八國聯軍侵華開始,到日俄戰爭沙俄戰敗,東北亞的力量的平衡被打破。

  日本便開始放肆的對韓國進行侵略。

  兩年前,第二條日韓間條約簽訂后,大韓帝國淪為日本保護國,被剝奪了外交權。

  自那始,韓國各地便發起了義兵運動。

  這些人雖是烏合之眾,但烽煙四起也讓日本頭痛不已。

  于是,日本人便讓大韓的軍隊去鎮壓這些義軍。

  韓國詩人黃玹賦詩道:十年養得貔貅隊,只管騰騰殺義兵。

  借以諷刺大韓皇帝養兵一場,靡費無數,卻只知道鎮壓自己人。

  這鼻涕娃的父親便是義兵的小首領。

  不但父親被韓國士兵槍決,連家都被抄了,若非他逃的快,恐怕直接被滅族了。

  所以,鼻涕娃愿意幫趙傳薪做事。

  不但是為了討口飯吃,只要是對日本人不利的事他都樂意去干。

  甚至,他也愿意幫忙對付大韓帝國。

  最主要的是,他的漢語很流利,能和趙傳薪無障礙的溝通。

  鼻涕娃跟在趙傳薪后頭,人小腿短,要小跑才能跟上趙傳薪的大步流星。

  他仰著脖子問:“先生,大韓帝國是不是要完蛋了?”

  “唔……”趙傳薪沉吟了下。“本來是快了。”

  鼻涕娃不解:“為何說本來呢?”

  “我問你,你更恨日本人,還是更恨韓國。”

  “都恨。”

  “那為何不讓他們之間掐個你死我活呢?”

  鼻涕娃不屑道:“大韓皇帝李熙老兒,膽小如鼠,他沒有膽量打日本人的。”

  “呵呵,你不能指望他,也不能指望那些大腹便便的朝臣。大韓宇宙,量子忠臣。還有勇氣反抗的,就剩下底層的士兵了。你等著吧,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掐起來的。”

  鼻涕娃沉默了片刻,說:“先生,你要參與嗎?我也可以拿槍,我可以幫你打日本人。”

  “呀。”趙傳薪驚訝。“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從小就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呢。沒想到,你小子是同道中人啊。”

  鼻涕娃:“……”

  維護世界和平,此時全世界都沒有這個概念。和平有,維護全世界和平就沒有。

  趙傳薪樂呵呵道:“你要是痛恨大韓,痛恨日本人,不如到時候跟我走,我有個武裝隊伍,專門打日本人。大韓士兵不聽話,也少不得會挨板子。”

  “先生,我愿意跟你去。”

  “那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叫啥?”

  “我叫鮮于斌。”

  “咸魚斌?哦哦,挺好的,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安逸。”

  鮮于斌撓撓頭,為何自己的名字會安逸呢?

  鮮于斌問:“先生,你叫什么?”

  趙傳薪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騙小孩子有點無恥。

  他就說:“我的名號可多了,雙槍快腿小黑龍,混元霹靂手,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一劍無血,關外一點紅,大法師……”

  心說這總不算騙你吧。

  “……”鮮于斌:“先生,你是戰神對么?”

  我擦?

  趙傳薪驚了。

  自己的這些名號,漂洋過海都響亮到了漢城這邊了嗎?

  “你咋知道?”

  “我去茶館,聽說書的講過你的故事,你的那些戰績極受歡迎。”

  這次趙傳薪是明晃晃的爽了。

  剎那間有了“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快感。

  原來自己已經這般有名了嗎?

  酒樓茶肆一般只傳唱三國隋唐水滸一類的英雄好漢,終于有天他趙傳薪也能位列仙班。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餐廳。

  趙傳薪左右看看,沒有可疑的伏兵,便推門而入。

  金武志正在吃飯,冷不防抬頭看見了趙傳薪,一口噴了出來,飯粒都嗆進了鼻腔內,難受的要死。

  咳嗽半天,他抬頭:“趙先生,你怎么還敢出來溜達?”

  趙傳薪被鮮于斌吹捧的,正飄飄然呢,聞言大手一揮:“呵呵,趙某怯戰過么?若有戰,召必出,戰必勝,這便是戰神!”

  金武志沒什么反應,卻將旁邊的鮮于斌說的熱血沸騰,本來正有眼力見的給趙傳薪拉椅子,卻激動的將椅子“咣”地一頓。

  金武志趕忙瞪了他一眼:“小點聲,要低調。”

  鮮于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時間沒忍住,這位先生抱歉了。”

  金武志又對趙傳薪說:“正準備吃完了給你留個信呢。這小孩是誰?方便說話嗎?”

  “這是咸魚斌,放心吧,別看這孩子的名字挺墮落,實際上胸懷大志,不破日本終不還。”

  鮮于斌眨巴眼,為何先生的口音怪怪的,為何自己名字墮落?旁人都說好,只有先生說墮落、安逸。

  金武志喝茶順順嗆到的氣,結果又噴了。

  他擦擦嘴:“應該是鮮于斌。不是咸魚。這是韓國的一種復姓。”

  “哦……”趙傳薪恍然,抱歉道:“原來如此,真是對不住了。”

  金武志無奈道:“趙先生,有個日本女人讓我給你帶個話,說地圖被李完用拿給了伊藤博文,伊藤博文又送給了筱田治策。”

  “哦,知道了。”

  等這情報送到,黃瓜菜都涼了。

  好在,趙傳薪從李熙那里另有所獲。

  金武志又道:“當日你和那日本王妃離開以后,他們把大炮對準你房間的窗戶,直接開炮了。有住在漢城大飯店的洋人,第二日便找去了統監府,找日本人算賬去了。”

  “還有這種好事?有沒有翻臉?”

  “那沒有。不過,聽說長谷川好道吞了糞水,都吐出來苦膽了,帶著血絲的那種,差點沒吐死。醫生給他灌芥末湯,才算救活過來。”

  “你口味太重了,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干嘛?”

  “……”金武志狐疑道:“那應當是趙先生的手筆吧?”

  當日在餐廳門口,那股子臭味就是很突兀出現的。

  金武志有理由懷疑是趙傳薪干的。

  “咋地,你覺得我在樓頂現給他拉熱乎的嗎?”

  “……”

  趙傳薪擺擺手:“別說這些重口味了,先吃飯,你看咸魚斌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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