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丫頭大中午都干什么了,”佟仙蕊好奇的問,“嘴都起皮了。”
木藍下意識的摸了摸嘴,真的起皮了!
“也沒干什么,奴婢就和青檸聊了會,誰知道聊著聊著就忘了時辰,”木藍說完,問佟仙蕊,“主子聽到了?奴婢可有打擾主子休息?”
佟仙蕊仔細打量了一下銅鏡里的自己,覺得梳妝妥當才由木藍扶著站起身,在外間的軟榻上坐下,“那倒沒有,這次病好后,本宮的睡眠好多了,不像以前,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睡著了也容易醒。本宮休息的時候,你們也能休息一會。”
“奴婢多謝娘娘,”木藍福了福身,“奴婢中午還和青檸說到,有娘娘這樣的主子,真的是奴婢們的福分。”
“本宮能有你們幾個丫頭服侍,也是我的幸事,”佟仙蕊道。
“主子這話可抬舉奴婢們了,”木藍“撲通——”一聲跪下,道,“奴婢侍候主子是應該的,主子以后可不能說這樣的話了。”
“好,我不說,你趕緊起來吧,”佟仙蕊扶起子佩,“你們盡心侍候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等將來,你們若是嫁人,本宮必定給你們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奴婢才不愿嫁人呢,又得侍候公婆又得侍候孩子,還得操持一大家子吃喝,若是遇上個沒良心的,說不定還得挨打,”木藍給佟仙蕊倒了杯茶,“不過,主子的話,奴婢可是當真的,若真是遇到合適的,主子不要吝嗇財帛才好。”
“好,”佟仙蕊笑了笑。
佟仙蕊的心情好,康熙帝的心情卻不怎么好。
這會了,養心殿依舊是一片寂靜。
康熙帝專心批折子,對跪著的幾位大臣理都不理。
御史臺王大人還想再說什么,被他身側的魏東亭魏大人一把拉住,批命向他使眼色:祖宗,你是真的想死啊?
梁公公也向王大人搖搖頭:大人哎,皇上正生氣,你可閉嘴吧。免得把你擼個干凈,你就是哭都沒有地方去。
王大人心有不甘,可還是閉上嘴。
等到了晚膳時分,康熙帝終于開恩放他們出宮了。
“魏大人,魏大人,魏兄,你放開我,”王大人拉住魏東亭,“你這么急做什么?”
“做什么?”魏東亭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救你的命。”
王大人剛想反駁兩句。
就見魏大人說道,“我說王玉文啊王玉文,你們王家,是不是腦袋里都缺根筋啊?啊——”
王大人不樂意了,“你說話就說話,我們王家招你惹你了?"
“呵,”魏大人冷笑一聲,“你們王家是沒有找我惹我,但招惹皇上了。”
“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大人問。
“什么意思?”魏大人很驚訝王大人的話,“剛才在養心殿,你沒看出來。皇上生氣了?”
“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王大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攔著我干什么,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等你說完,人頭就落地了,”魏大人指了指地上,然后很是不解的問道,“我就納悶了,你們御史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連皇貴妃額娘娘都敢拿出來說道說道了?”
“我哪有說皇貴妃娘娘,我說的明明是皇上啊?”王大人反問。
“可你是怎么說的?”魏大人道,“什么叫皇貴妃娘娘病好了,皇上該去其他嬪妃那了?什么叫宮里很久沒有龍嗣出生了?你這話不就是說皇貴妃娘娘專寵,且不能生育嗎?”
“我沒這意思,”王大人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你沒這意思,”魏大人道,“可你這話里,就有這意思。你想想,是不是?”
王大人沉默。
魏大人接著說道:“再說了,皇貴妃娘娘雖是皇上的表妹,身份尊貴,可對后宮寬厚,對公主阿哥也是盡心盡力,即便是得皇上寵也是應該的。你急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王大人:“我······”
“你什么你?”魏大人毫不客氣的駁了回去,“就憑前幾年,皇貴妃娘娘出資軍費之事,我覺得,她再受寵也是應該的,專寵御前又能怎樣?”
“你······”
“你給我閉嘴吧,”魏大人拉著王大人出了宮,然后小聲的在王大人耳邊說了一句:“你要明白,皇上不是先皇,皇貴妃娘娘也不是董鄂氏。”
這句話,讓王大人的內心大受震動,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而另一邊,大臣們走后,康熙帝迫不及待的出了養心殿,去了承乾宮,只是離承乾宮越近,臉色越不好。
梁公公:不愧是皇上,奴才佩服。
等到了承乾宮,果然如梁公公想的那樣,皇貴妃娘娘一見皇上臉色不好,連忙過來問詢。
梁公公就聽見皇上開始“訴苦”。
“那個王文玉,簡直就是個木頭疙瘩,明明長了腦子眼睛,就跟沒長一樣,要不是看在他父親,曾在皇考時期立下大功,王家也都是愛辦實事的,朕早砍了他的腦袋。”
”朕越不理他,他說得越起勁,你是不知道,他說朕什么?“
”他竟然說朕不思朝政!“
”表妹,你說他過不過分?朕哪里不思朝政了?“
“還有那個魏東亭,別以為朕不知道,攔著王文玉不讓他說話,其實是怕朕生氣,一怒之下砍了他。”
“還有梁九公這個狗奴才,竟然也敢背著朕給大臣打眼色了,哼,改天朕就換了他。”
······
佟仙蕊:(ー_ー)!!無語
梁九功:(???ω???)
好在,皇帝陛下還是聽勸的,皇貴妃娘娘“哄”了幾句,整個人就陰轉晴了。
不過,前邊的消息,佟仙蕊也是能探聽一二的。
知道了是因為什么事,佟仙蕊也不覺得奇怪。
若是哪一天,大臣們支持皇上獨寵一人,那才奇怪呢?
因為沒有期待過獨寵這件事,佟仙蕊自然也說不上失望。
但康熙帝就不一樣了。
大概是所謂的逆反心理,你越不讓我做什么,我就偏做什么。
接下來一連幾天,皇上都宿在承乾宮,還十分高調的往承乾宮送東西。
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國庫給搬空了。
皇上獨寵皇貴妃娘娘,大臣們蠢蠢欲動,可又不敢跳出來。
便指望御史臺大人們說點什么。
可結果呢?
御史臺的人就像是一下子變成了啞巴,不僅如此,還微低著頭,當自己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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