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織田苓強壓著怒意,臉蛋早已變得鐵青!
“縱使我的手下犯了錯,也不該由你大周來責罰!你的手,未免伸得有些長了吧!”
“我沒有責罰他呀。”秦川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買他的命而已。”
【宿主讓織田苓憤怒,獲得家國值100點!】
“林一,拿人!”
有了秦川撐腰的林一無所畏懼!
他早就想要拔刀砍了這些雜碎,如今秦川開口,他獰笑一聲就朝刀疤臉逼去。
“我看誰敢!”
織田苓自然不會容忍秦川帶走自己的人。
此事,已然關乎到海鬼國的尊嚴!
龜田無根帶著武士圍成一排,刀劍出鞘,劍拔弩張!
“保護殿下!”
見局勢不對,圓月嬌喝一聲,帶著人涌向秦川身前。
別看秦川身邊的人不多,也就二十幾號人,比起海鬼國使團的好幾百號人略顯單薄,可作為秦川培養多年的影衛,全是從軍隊中挑選的老兵好手。
二十幾號人散發出來的鐵血殺意,竟壓了海鬼國一頭!
遠處,披甲持利的黑甲軍隊正在迅速靠攏,那刺眼的黑色龍旗引得百姓驚呼。
“是黑龍軍來了!這些海鬼國的暴徒死定了!”
為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憨直少年,見到秦川立馬行禮。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看著張牙舞爪的海鬼國人,蘇明冷笑一聲,大手一揮朝身后將士喊道。
“傳我軍令,給我搭弓射死他們!”
弓至滿弦。
附近城樓上擺放的幾架床弩此刻也紛紛調轉方向蓄勢待發。
這一刻,織田苓的心沉到了谷底。
“人命都一個價,說是五百兩,就是五百兩,難不成你海鬼國的人命貴?”
秦川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意,只是此刻卻讓人感到無比森然。
“當然,若是海鬼國的人命真比我大周百姓值錢,煩請公主殿下說個數,孤一定補上!”
【宿主讓織田苓感到恐懼,獲得100家國值!】
【宿主獲得方存的認可,獲得500家國值!】
方存渾濁的雙眼中滿是贊許:“這小子,倒是和他爹一個樣。”
方存是個武夫,不懂什么廟堂,他只認一個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床弩騎臉,加上源源不斷用來的城衛軍,讓這些囂張慣了的海鬼國武士終于感到了恐懼。一個個再也不復先前那般蠻橫,反而偃旗息鼓,面色發白。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織田苓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不僅僅是因為城墻上那幾座威力巨大的床弩,更是因為眼前這位太孫殿下!
似乎是認清了現實,知道這位太孫殿下是動真格的,她憤恨之余更多的是對手下人的埋怨。
她冷眼看向已經嚇破了膽的刀疤臉,恨恨道。
“我早就說過,讓你們安分些,不要惹事!誰殺的人,自己出去領死!”
刀疤臉哆嗦著嘴,瘋狂的朝織田苓磕頭。
可不論他說什么,織田苓都一概不理,儼然已經將他視作死人。
龜田無根不知何時掏出了長刀走到刀疤臉身后。
“你放心,我會告訴你的家人,你是在戰場上戰死的。”
“不!”
似乎是知道自己淪為棄子,刀疤臉猛地將龜田無根推開,頭都不回的朝外面跑去。
“圓月,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秦川剛一開口。
卻有一道身影先一步沖出。
衙差林一拔刀攔路。
“給我滾開!”刀疤臉悍然拔刀,面露狠厲。
“小心!”圓月急呼一聲,這些海鬼國的武士實力不俗。
林一巋然不動,拔刀便砍。
僅僅一刀,便將刀疤臉砍翻在地!
鮮血淋漓間,尸首異處!
白土境?
秦川稍稍有些意外。
世間素有二十歲玄黃、三十歲白土、五十歲靈搖,八十歲迷津,百歲登天之說!看這林一不過二十出頭,便達到了白土境,顯然是些東西的。
“敢問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嗎?”織田苓緩緩道。
“當然不行,你們的人剛剛拿著刀兇神惡煞嚇到我了,我懷疑其中有人意圖不軌想要行刺!”秦川揚聲道:“來人吶,把他們的武器卸了!全部拉到大理寺的天牢去!”
“我們斷不會行刺殿下!殿下何必污人清白?”織田苓咬牙切齒。
這是針對!赤裸裸的針對!
“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
秦川懶得跟海鬼國人廢話,大手一揮,黑龍軍如狼似虎的靠了上去。
“拿來吧你!”
蘇明一把搶過龜田無根手中的佩刀,后者看向織田苓,織田苓則微微搖了搖頭。
數百位海鬼國武士只能忍氣吞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刀被黑龍軍收走。
奇恥大辱!
海鬼國武士氣急敗壞,手握七大國令牌的他們,一直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哪個北境國家見了他們不以禮相待?現如今突然有個人站了出來,無視了他們的特權,殺了他們的人,收了他們的刀,打了他們的臉!
這份空前的屈辱,讓這些海鬼國武士恨不得將秦川千刀萬剮!
秦川巴不得他們動手,自己正愁沒有理由朝對方開刀!
這可是海鬼國的傳說級天驕啊!
身負海鬼國未來十年的氣運!
宰了她,一定可以賺取很多家國值吧?
“還請殿下明查!”
織田苓不愧為傳說級天驕,這種情況下都忍得住,沒有任何過激的表態,深深看了被戴上鐐銬的武士們一眼,徑直離開。
一旁的蘇明壓低了聲音:“殿下,這些黑矮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要……”說著,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
秦川意味深長道。
“陪它們耍耍!”
“另外,把那條老狗給我關進天牢!”秦川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大理寺卿:“給孤好好的審審!說不定這條老狗是敵國埋在咱們大周的細作!”
與此同時。
寧王府。
秦棣正在和人下棋。
和他對弈的,是一個披著白袍黑蓬的和尚。
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靠了過來,在秦棣耳邊低語了什么,秦棣臉色隨之微變。
“海鬼國使團怎么和那小子撞上了?”
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瞇著眼盯向面前的和尚。
“道衍,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