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七零之辣媽當家 > 第 142 章 霸道、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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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版獨家在晉江文學城,多訂閱一些章節就可以看到即時更新~~林蘇葉沒有實體,飄飄忽忽的卻依然急得五內俱焚,她伸手抓男人的脖子,“薛明翊你回來,你不能不管大兒子。”她急得回頭看年輕男人,“兒子,你快開口呀,求求你爸爸讓他救救你!你快點開口呀——”

    這是她心肝大兒子呀,考上最好的大學,做生意賺大錢,竟落得個坐十幾年牢的下場。

    青年卻緩緩起身,也跟著獄警轉身離去。

    林蘇葉感覺自己被劈成兩半,她急得仿佛要煙消云散,大喊著朝離開的男人沖過去,“你回來,回來!”

    撞上他身體的那一剎那,她突然頭疼欲裂,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啊——”林蘇葉大汗淋漓地驚醒過來,猛得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陰冷卻新鮮的空氣,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四周。

    鄉下陰天的夜晚無星無月,屋子里更是漆黑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什么。

    她有一種深陷噩夢不知身在何地的感覺,慌忙伸手摸向旁邊,待摸到一個溫軟又小小的身體以后,她愛憐地摩挲著,喜極而泣,“哎呀娘嘞,竟是做那么一個邪性的夢,跟真過一輩子似的,可嚇死我了。”

    她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被窗紙破洞鉆進來的料峭冷風吹得打了個寒戰,忙披上棉襖撫摸著胸口讓咚咚的心跳平緩下來。

    她生于1950年正月十六,沒有讀過書,頂多小時候跟著奶奶描花樣子聽故事看社戲,大了以后看過樣板戲、革命電影,要說見世面那真的沒有。

    可她卻突然做了一個非常真切的夢,真切的程度就跟自己在里面過了一輩子似的,不但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感受也真真切切。

    一開始她感覺是做夢,堂妹來找她說聽人講姐夫在外面有個相好的,還總給那個女人匯錢。

    林蘇葉并不信,自己男人是個跟領導和親爹媽都沒什么話說的悶葫蘆,他能在外面有個相好的?

    薛明翊又高又俊,第一眼很招女人稀罕,可他為人又冷又悶,從不和人閑聊,尤其那雙黑黢黢的眼眸看人的時候跟刀子一樣冷颼颼的,村里大姑娘小媳婦的都不怎么敢跟他說話。她和薛明翊結婚八年,也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勇敢了一把,后來每回家探親就會悶頭干活從不閑聊,她和他也沒有什么話說。

    她很難想象他會有別的相好。

    堂妹說多了林蘇葉就犯嘀咕,打算去部隊問個清楚,誰知道路上失足落水淹死了。

    死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一個類似廣播里的渾厚男聲說:可悲可嘆,正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死亡,拉開了一個家庭的悲劇序幕。

    通過男人的介紹,她知道這是一個電視劇,而他是旁白,她了解到很多自己從沒見過的東西。

    她變成一個透明人,跟孩子身邊,可他們卻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

    那時候薛明翊剛好換防去了西南軍區,幾年不能回家。

    自衛戰以后他回到老家,把家搬到城里去,那個女人做了他們鄰居。

    而薛明翊工作很忙,沒時間管家里,只大把給老人和孩子錢,那個女人生活緊張也會借一些養家。

    女人原本是他戰友的妻子,看起來是個很善良溫和的人,和薛奶奶關系好,也幫忙照顧孩子,兩家好似一家。后來女人托人試探,想撮合她和薛明翊,薛明翊拒絕了,她便嫁給他另外一個戰友。

    婚后,她依然和薛家保持很親密的關系。

    薛明翊工作真的很忙,他原本就是部隊骨干,后來接連升職,還要執行秘密任務,經常不在家。

    家里三個孩子就跟著奶奶。

    林蘇葉眼睜睜看著倆兒子被奶奶慣得不像話,大兒子不愛和人打交道,只喜歡看書、投機倒把賺錢,二兒子就喜歡學哥們兒義氣,跟一幫三教九流混一起。

    奶奶偏愛倆孫子,對孫女沒什么關愛,倆兒子卻對妹妹寵得沒原則,導致小女兒任性跋扈,不服管教,愛上二哥的一個痞子哥們兒。

    那個青年大她十歲,一身痞氣,講究什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對小女兒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導致她屢次崩潰,最后精神失常。

    大兒子討厭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女,而小兒子為人仗義,又喜歡逞英雄之氣,總護著那女人的女兒,大兒子就和弟弟漸行漸遠。

    通過旁白的介紹,林蘇葉知道那女人的女兒就是這個電視劇里的女主,男主是一個吊兒郎當的高干子弟。

    這個故事講的是男主少年時候叛逆、痞氣,后來對女主一見鐘情,各種強取豪奪,分分合合,在女主善良堅強的感化下漸漸改變惡劣性格,浪子回頭,在新時代的浪潮中創業奮斗,幾經悲歡離合,最后大團圓的故事。

    夢里有很多很多事情,那個女人創業、男女主讀書、愛恨糾葛、創業等等,林蘇葉卻懶得去想,她只想關于自己孩子們的地方。

    旁白說她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反派,一個是炮灰男配。

    因為女主和男主的拖累,害得她小兒子慘死,大兒子懷恨在心,設計了一系列的報復計劃,卻在差點殺死男女主的時候因為妹妹的出現及時收手。

    他不能傷害自己的親妹妹,最后卻鋃鐺入獄。

    渾厚磁性的旁白:他極其聰明,若是走正道必然大有可為,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好在他還良知未泯,不會傷害自己的血親妹妹。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命運不能再回頭,他們的結局注定,誰也不能逆天改命。

    當時林蘇葉破口大罵:“狗屁,我的孩子不會這樣的。”

    可不管她怎么罵,沒人回應她,她就那么飄飄蕩蕩跟著里面的人走了二十年。

    想到這里林蘇葉更睡不著,以她的見識根本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一個噩夢吧?

    她還好好的活在家里,女兒小丟丟的才三歲,夢里那些狗屁倒灶都是假的。

    可……萬一是真的嗎?

    畢竟她夢見的那么真實,真在里面過了一輩子似的。

    林蘇葉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就代入了那道渾厚磁性的男聲:這是一個平常的日子,誰也想不到會發生什么,這個漂亮的鄉下婦女也不知道自己數日后就落水而亡。這是既定的宿命,劇中的人物是無法逃脫的。

    那渾厚的聲音帶著魔力,讓林蘇葉打了個冷戰。

    胡說八道,什么既定的宿命不能逃脫?宿命是個什么鬼東西,她的三個孩子好得很!

    她回憶了一下,夢里說偉人會去世、運動結束、恢復高考、知青回城、改革開放、進城打工……這些她根本不懂,都是那個男聲說的,這些至少得明年才能驗證。

    眼下的話……

    林蘇葉心頭一動,夢里說薛明翊最近陸空聯合演習,他拿了團體第一、個人第一,得了一大筆獎金。

    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就說明她的夢都是真的。

    想到這筆錢林蘇葉不淡定了,這錢后來被那個女人借走了!

    現在自己和孩子還活得好好的,不管夢是不是真的,自家的錢不能被別人“借走”!

    夢里那個女人和她丈夫借走那么多錢,一分也沒還過。

    薛明翊個木頭,居然也不知道要回來。

    他就知道忙自己的工作,把孩子交給老人管,讓老人把三個孩子都養歪了。

    氣死她了!

    管他電話多貴,這就去大隊部打電話罵他!

    某大軍區X省軍區X軍部。

    首長們正在開會,與會計臆想的彬彬有禮和氣討論不一樣,軍部和大隊部一樣煙熏火燎,甚至臭腳丫子味兒都差不多,幾個男人說著說著就開始拍桌子對吼。

    這一次野外訓練是陸空兩部分聯合組織的,薛明翊等幾個優秀的團、營干部被挑選加入□□隊列,要求更強度訓練,適應更復雜更多變作戰環境。

    薛明翊的直屬師長滿臉帶笑,旱煙卷燒著手指頭都沒感覺,他跟鄰座的師長豎起大拇指,得意道:“這一次野營訓練薛明翊可真是這個!我瞅著你家那個褲子都沒了?”

    跳傘以后誰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可能是密林,也可能是沒有路的荊棘叢,反正身無長物各人自求多福。

    到最后很多人身上連遮羞的衣服都沒了,可人家薛明翊依然板板正正隨時都能拉出去拍結婚照一樣。

    瞧,優秀是一方面,能體面優雅的優秀,那就更了不起啦。

    老領導甚是欣慰。

    他說著就又去掏鄰座的煙絲,卻被對方摁住了,大手往褲兜里使勁揣了揣,不肯分享那夠勁兒的煙絲。

    你顯擺就顯擺,還抽著我的煙跟我顯擺!

    美的你呢!

    “老陸你得意吧,我瞅著空軍司令部看上你寶貝疙瘩了。”

    陸師長濃眉豎起來,“那不成!我還等他接班呢!”

    這時候通訊兵進來跟薛明翊耳語兩句說家里來電話。

    他聞言便和旁邊人說一聲然后去了通訊室。

    讓總機一級級轉接的時候薛明翊還有些納悶,家里到底什么事兒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這年頭發電報都容易嚇到家里人,會覺得是不是發生什么不好的事兒,若是普通人家打電話那跟天塌了差不多。

    薛明翊向來冷靜沉著,天大的事兒也不見半點慌亂,就去年初他爹病重家里也是寫信說的,最后時刻才發了個電報讓他回家見最后一面,所以今兒打電話就有點奇怪。

    他身材高大,眉眼冷峻,過于凌厲的氣勢會讓人忽略他英俊的容貌,讓對面的通訊女兵都不敢偷摸打量太久。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終于接通,對面有人拿起電話,一個男人喂喂兩下又叫“明翊媳婦,電話通了。”

    薛明翊:“?”

    媳婦兒居然給他打電話,是有什么急事兒?

    他握著話筒,下意識放軟語調:“喂,是我。”

    他自以為語氣溫和,卻把對面女兵嚇得一個激靈,我的媽呀,薛團還真是嚇人,跟自己媳婦兒通電話都這樣冷言冷語的,看起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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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夫妻感情不大好?

    對面林蘇葉兩只手用力地攢著話筒,跟舉著炸/藥包一樣緊張,自己想的熱血沸騰是一回事,要罵人就是另一回事。

    她不敢罵薛明翊!

    她沒膽兒。

    對面的薛明翊靜靜地等她開口。

    林蘇葉試探道:“喂?”

    聲音太小,幾經周轉,到薛明翊那里幾乎聽不見。

    他偵查兵出身,五感格外敏銳,到底是聽見了,“是我,什么事兒?”

    林蘇葉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她想打電話想求證夢的真假,想問問他是不是剛陸空聯合演習,他拿了第一得了一筆獎金。這會兒被薛明翊冷淡的腔調凍得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她不能這么問,這么問那不是壞事兒嗎?

    要薛明翊問她你怎么知道的?她咋回答?

    薛明翊沒等到她的回話,微微蹙眉,“嗯?”

    林蘇葉脫口道:“當初結婚,你許我的彩禮啥時候給?”

    薛明翊微微挑眉:“你要什么?”

    當初結婚時間比較倉促,薛明翊說三轉一響只能給她準備一樣,讓她挑,她當時害羞說不需要。

    因為鄉下結婚有個十塊彩禮再給做兩身衣服就不錯,很少再準備其他的,三轉一響那是城里人的講究,鄉下人沒那個檔次。

    薛明翊當初沒來得及買,后來陸續給家里添置鐘表、自行車,收音機要廢電池,家里沒通電,林蘇葉不肯要。

    林蘇葉:“縫紉機。”

    她怕薛明翊嫌棄她無理取鬧,“現在結婚的年輕人都要縫紉機。做衣服不用手縫,省事,還快,我也要!”

    對面沒有立刻回應,林蘇葉怕他不答應,還想說點什么,卻突然聽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入耳中:“好,給你買。”

    林蘇葉睇了面色陰晴不定的楊翠花一眼,整理好衣服出去找主任做主。

    主任也為難,一塊錢搞不定?

    這時候一塊錢真的不少,去醫院掛個號五分錢,看個病加上拿藥頂多兩毛錢。除非骨折厲害需要打鋼釘住院的,一般骨折骨裂頂多就是打夾板石膏之類的,拿點藥回去養,也不需要多少錢。

    林蘇葉還能走,肯定不是骨折,年輕人摔一下哪那么容易骨折?

    張蜜蜜之前看楊翠花說林蘇葉壞話,有點為林蘇葉不平,還想維護一二,現在看林蘇葉撒潑訛楊翠花,又覺得林蘇葉過分,甚至看到潑辣的楊翠花居然對林蘇葉心軟,她又說不出的滋味。

    她一邊想和林蘇葉好,一邊不受控制的嫉妒,“蘇葉,你傷得也沒那么厲害,要不算……”

    林蘇葉白了她一眼,“你算老幾?你替我做主?”

    張蜜蜜被噎得往后退了一下,實在是沒臉。

    楊翠花咬牙狠心地說:“好了,我給你五塊!”

    她原本想說兩塊,只是想到雪白嬌嫩的皮膚上那一塊青紫,她覺得兩塊錢不行,還是狠狠心給五塊吧。

    一次性了斷。

    她公爹是本村生產隊長,家境原本就好,她來縣供銷社當營業員還倒賣點什么,男人在村里拿滿工分,家里過得挺寬裕。

    五塊錢,她出得起。

    她讓主任和張蜜蜜作證,五塊錢兩清,不許林蘇葉再糾纏。

    主任驚呆了,五塊?

    這楊翠花在縣供銷社做營業員,一個月也就三十塊工資呢,一下子給五塊?

    張蜜蜜愕然地看著楊翠花,不可遏制地冒酸水,“蘇葉,你這……可賺大了。”

    林蘇葉冷冷道:“那你也讓她推一把啊。”

    張蜜蜜心道,我這么摔一下,半點青也不待有的,一分錢也賺不到。

    楊翠花卻想我要是推了別人,我頂多給五分。

    林蘇葉知道自己的身體,看著嚇人其實好得很快。

    這可能是身體的自我保護吧,雖然過于脆弱,愈合力卻極強。

    也不怪楊翠花害怕,薛明翊那樣的硬漢當初都驚得變了臉色。

    說句笑話,她生了個訛人的身子。

    但是林蘇葉不想太容易放過楊翠花,誰讓她嘴賤!她愁眉苦臉的,“給錢有啥用,我路上錢票都沒偷了,飯都沒得吃。你給我三塊錢,再給我五斤糧票。”

    張蜜蜜覺得林蘇葉太作了!

    黑市上一斤糧票至少一塊錢!還得擔風險!你張口就是五斤,這不等于要人家楊翠花八塊錢嗎?

    主任沒說話,他知道楊翠花富裕,她靠著供銷社的工作沒少倒賣糧票、吃食,他也得好處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楊翠花一咬牙:“五塊錢給你,五斤糧票我沒有,不過我剛買了兩斤粉條,分你一斤。”

    林蘇葉:“行!你看,我是個很爽快的人。”

    楊翠花:“……”爽快你大爺!

    林蘇葉把東西都裝進自己挎包里,然后拿錢買字典。

    楊翠花忍不住又嘴了一句,“你大字不識一個,你買什么字典?”

    林蘇葉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我三個孩子讀書呢。”

    她也不懂買啥樣的,不過之前聽顧孟昭說過,就要最大個兒的,內容最全,漢語字典、詞典,英漢對照的,都得來一本。

    一共元,林蘇葉豪爽地付了錢。

    楊翠花忍不住又嘴她:“敗家娘們,買這么多你想放茅房里擦屁股吧?”

    林蘇葉眼神不善地盯著她,“楊翠花,你給我字典賠不是。要不我還得讓你賠五塊錢!”

    楊翠花很想嘴硬,卻腦子一抽,能屈能伸地給字典道了歉。

    林蘇葉哼了一聲,翻開硬封面給楊翠花看扉頁印著的大首長語錄,“看見了?你還敢亂說?”

    楊翠花上過小學,識字不少,這一看驚出一身冷汗。

    要是林蘇葉整她,別說五塊,五十塊她也得給,就為這句話她就得被斗,甚至丟工作。

    林蘇葉:“麻煩你以后把嘴巴管管好,不許再造謠我們家明翊。”

    薛明翊是她男人,她都沒叫過明翊,她們倒是在這里叫得歡兒。

    哼!

    楊翠花忙點頭,“知道了。”

    她和林蘇葉沒啥大過節,有些后悔只為痛快嘴得罪人,這會兒看林蘇葉沒有得理不饒人,還點自己亂說話的毛病,她有點感激,人家林蘇葉不是壞女人。

    看楊翠花對林蘇葉這么服從,張蜜蜜更不是個滋味。

    她問道:“蘇葉,你不是錢票被偷了嗎?”

    被偷了還買16塊錢的字典?她在村里累死累活一年到頭能拿五十塊現錢頂天了。

    林蘇葉斜了她一眼,“你偷的?”

    張蜜蜜氣得臉都黑了,“你咋污蔑人?”

    林蘇葉:“我錢分開放的,被偷了大半。哎,都怪我,帶錢帶多了。”

    張蜜蜜:“……”你顯擺個屁!

    林蘇葉買了字典,用挎包裝著,這挎包是薛明翊拿回來的軍挎包,倆孩子一直想要,她都沒給,怕他們禍禍了。

    三本大字典加上粉條,林蘇葉背得有點吃力。

    主任見狀,就示意楊翠花:“行啦,你今兒早點下班,把人家送送回去,別路上出點啥事到時候又賴你。”

    楊翠花忙給主任鞠躬,招呼張蜜蜜趕緊回家。

    張蜜蜜是特意來托她買東西的。

    張蜜蜜看著楊翠花狗腿地服侍林蘇葉,心里酸溜溜的,卻也只得跟上。

    林蘇葉故意埋怨,“我帶了錢和票要去部隊的,現在只能回家了。”

    想到林蘇葉可能被薛明翊拋棄,張蜜蜜又替她難過,“你真聽林婉麗的要去部隊鬧?”

    林蘇葉:“她和你說什么了?”

    張蜜蜜搖頭,“沒。”

    林蘇葉冷笑。

    楊翠花:“你們說什么?”

    林蘇葉:“跟你沒關系。”

    楊翠花:“我已經賠錢賠禮了。”

    林蘇葉:“在我淤青退光之前,我不能完全原諒你。”

    楊翠花來氣:“潑婦!真能作!”

    嘴上這樣罵著,卻小心翼翼地扶林蘇葉上車,讓熟人給讓座位,還主動給林蘇葉買車票。

    五塊錢都出了,不差這兩毛錢。

    林蘇葉把兩毛錢給她,“五塊錢是你應該賠我的,車錢不用你出。”

    楊翠花懶得和林蘇葉爭辯,直接揣起來。

    張蜜蜜看林蘇葉使喚楊翠花,而楊翠花一副抗拒卻又順從的樣子,酸楚又嫉妒。她覺得自己才是林蘇葉的好姐妹,就算鬧過矛盾,在林蘇葉心里也應該和別人不同才對。可林蘇葉全程都沒怎么搭理她,讓她心里很難受。

    她難受就想引起林蘇葉的注意,“蘇葉,我買了布要做衣服,你能用縫紉機幫我做嗎?”

    林蘇葉:“你給錢有啥不能的?”

    白做可不行。

    現在供銷社也有縫紉機合作組,做褂子七毛左右,褲子側挖袋側開門的五毛。

    張蜜蜜就說回頭去找她。

    到大楊灣下車,日頭還老高,楊翠花說去借自行車送林蘇葉回家。

    林蘇葉:“你先去學校幫我悄悄看看薛磅礴有沒有逃學,上課有沒有睡覺。”

    楊翠花:“…………”你把我當老媽子使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