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妙意淡笑著一步步上前,猛地拽住劉華誼的頭發,扯得女人嗷嗷直叫喚。
郝沐年愣了下,趕忙上前去幫忙。
然而他剛邁步,就被婁盛滿幾人給擋住去路了。
婁盛滿挑眉冷笑:“怎么在你們農村,女孩子們打架,男孩兒子也不要臉地上前摻和?”
“還是說,你是以幫助為理由,故意欺負人拉偏架,又或者占我妹子便宜?”
郝沐年緊握著拳頭,聽著劉華誼的凄慘,“你們這是欺負人,明明是你們以多欺少!”
大家伙哈哈笑起來:“我們怎么以多欺少了?婁妙意一個人對上劉華誼,她會分身術呢,還是真長出來三頭六臂?”
“這劉華誼瞧著壯實,咋還沒我們校花厲害呢?打不過就張口誣賴別人以多欺少?”
郝沐年看過去,果然是婁妙意單方面吊打劉華誼,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劉華誼的臉噼里啪啦被扇了五六下了。
婁盛滿帶頭鼓掌:“妹子好樣的!剛才你被嚇到了吧,好好發泄一通,別晚上睡覺做噩夢或者發熱了。”
郝沐年怒視他:“有你這么教壞妹妹的哥哥嗎?”
婁盛滿嗤笑道:“在我這里,我妹妹就是王道。我攔著你是因為我妹能打過,如果她被人欺負,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在我這里是不存在的。”
“我就是雙標,怎么滴?你打我啊!”
郝沐年恨得牙癢癢,然而他明白,對方故意挑釁自己呢。
如果他敢抬胳膊,對方絕對會碰瓷,有了足夠的理由群毆他!
婁妙意扇了劉華誼七八下才收手,從她頭上取下發卡,“嘖嘖,這發卡還生銹的嗎?”
“還是說你是用這個發卡開了鎖?不知道現在開鎖都是備案的?”
“你一個農村來的轉校生,怎么會開鎖呢?”
劉華誼剛才被打蒙了,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扇臉過。
真是疼,火辣辣的疼,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腫脹起來了,不等她委屈的哭,就看到婁妙意趁自己不備拿到手的發卡,心里咯噔一下。
原來婁妙意是真打她,卻不是主要目的,不過是跟她玩了個聲東擊西,只為了取到這一根發卡。
劉華誼下意識就要去搶,不過她立馬收回手來,繼續狡辯:“那不是我的,大家伙的發卡不都差不多嗎?”
婁妙意舉著發卡,只捏著一點位置,嫌棄地嘖嘖道:“這是物證,待會所里的同志們來了,就能提取上面的指紋、頭屑以及鐵銹。”
“看看這發卡是不是你的,又是否被拿來開鎖了。”
劉華誼沒想到一根小小的發卡,成為了自己的破綻。
婁妙意冷著臉說:“只要這件事得到證實,你就是故意殺人罪哦。”
劉華誼是重生的,但是她是八零后,特別清楚如今年代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
她咬咬牙,頂著同學們憤恨憎惡的眼神,硬著頭皮道:“既然婁妙意同學認為我錯了,那我道歉,你覺得如何處罰我都可以。”
“我年齡不到,你們哪怕告我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咱們能私底下商量嗎?”
這話說的,好像是雙胞胎強勢地讓她認錯,故意陷害她般。
至少郝沐年是這么想的。
婁妙意淡淡地說:“沒事,先將你的證據確認下來,回頭咱們再好好商議,這是非對錯得讓所里同志們給出確切的結果。”
“省得回頭你再攀咬,說我們城里人欺負你們轉校生,又或者說我們以多欺少。那時候便成為我們的不是了。”
劉華誼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難纏,壓根不容人糊弄和欺負!
沒多大會所里的同志們便來了,將發卡給取走,順便帶著幾個人去問話。
現在的科學技術是不太發達,但是指紋、碎屑和dna比對等簡單事情還是能夠鑒別的。
有同學們做證人,整個游玩的過程,婁妙意與劉華誼都沒有機會接觸,甚至說從劉華誼轉校后,就沒有單獨與婁妙意接觸而沒有外人在的情況。
所以不存在婁妙意拿著發卡讓劉華誼觸摸,留下指紋甚至頭皮屑、頭油的事情。
鑒定結果出來,就像是婁妙意所說的,發卡歸屬是劉華誼,而上面的鐵銹也是從熊貓館清潔入口門把里面的相吻合。
鐵證面前由不得劉華誼的狡辯。
然而婁妙意并不準備私下解決,而是一切走法律流程。
劉華誼氣得渾身發抖,“婁妙意你不能這樣,我,我沒有人教,只是當鬧著玩,給你個小小懲罰,沒想著事情會這么嚴重。”
“你不是說咱們私下解決嗎?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有錢的……”
婁妙意歪著腦袋,笑道:“其實你比起你的媽媽來說差遠了。她好歹還有些耐心,可是你呢,為了一點點嫉妒就敢鋌而走險,心性狠辣。”
“你說得對。你從小沒有人教,所以我幫你選好教你的地方了。”
“我爸媽為了鍛煉我們的腦子,我們不僅背了中英語詞典,俄語詞典,還有咱們組織頒布的各種法律,對這些事情特別清楚。”
“你是還不到年齡,但是你情節嚴重啊,故意殺人呢,這是要判刑的種類之一。”
“你說說,你一個法律都不懂的人,咋就那么自信給我個小教訓呢?你不該先將法律給摸清楚,在法律之外給我小懲罰?”
“一上來手段就這么猛,即便我好生生站在這里,那也是我運氣好,換一個人試試!”
“還有啊,即便你是殺人未遂,加上你年齡不大,會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但是三五年是跑不掉吧?除了判刑,你以為你不需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嗎?”
劉華誼只會全身哆嗦,怎么小說里別人重生能混得風生水起,遇到惡人可以輕而易舉懲罰他們。
輪到了她,開局就要坐牢嗎?
婁妙意輕笑著探身小聲說:“再者,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接受私了呢?”
“我是缺了你那幾個錢,還是想要彰顯圣母心,將自己再放入危險境地里?”
“又或者說,我害怕你報復,不得不退讓?呵,難道我讓你吃了大虧,檔案上留下案底,你就不報復我了?”
“既然你是瘋狗,跟你媽一樣亂攀咬人,那你就在鐵籠子里冷靜下吧。”
而這個事情,秦聿珂和婁文彥也聞訊匆匆趕來,在門口聽到婁盛滿的敘述,冷沉下臉來。
秦聿珂直接向所里的同志們道:“同志,我舉報劉華誼竊取村里的款項,炒股謀取私利!”
原本她還不打算管這件事情,想著同為重生者,各自安好不行嗎?
但是劉華誼敢動她閨女,那她只能說抱歉。
劉華誼怎么利用村里買農機的錢炒股,那她就讓這筆錢用作給村里人修路。
而劉華誼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蹲了局子,檔案有了污點。
秦聿珂更相信,對于劉華誼來說,積心處慮謀算來的三十萬塊被收回,而她要在鐵籠里蹲個三五年,錯過第一次牛市,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想想都酸爽吶!
門里的劉華誼聽到秦聿珂的話,當真是氣得目眥欲裂,尖銳地喊道:“秦聿珂你不能這么做。”
“你們全家人太過分了。我不就是讓婁妙意摔進熊貓院子里,人工飼養的熊貓獸性已經很小了,更何況婁妙意有動物緣。”
“你們怎么能置人于死地呢?”
秦聿珂挑眉:“同志,我看你們要好好教育這孩子。瞧瞧,她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咋我閨女的好運,成為她脫罪的理由了?”
“犯錯從來都是性質的嚴重,而不是看結果。難道非要我閨女被熊貓拍斷肋骨、踩斷腿,才能定她的罪?”
局子里的同志們也是頭疼,“小秦老板,這么大的孩子正是出于叛逆時期,自己覺得自己什么都懂,不服管教,實際上是他們認知面太窄,想問題片面不成熟造成的。”
“您放心,我們肯定會讓她好好悔改,爭取出來的時候成為對社會發展有利的青年。”
被人稱為不成熟、認知面太窄,劉華誼都氣笑了。
自己的身體是少女的,可是她內里是成年人,怎么就不成熟和想問題片面了?
不管劉華誼如何想的,局子里的同志們也當真調查了上林村買農機的款項。
劉華誼當初是拉著郝沐年偷偷跑出來的。她會開鎖,字體寫得也還算可以。
是以她打開抽屜,給自己和郝沐年偽造的身份證明,拿了農機的錢,留個紙條就跑了。
不管是她賬戶里突然多出來一大筆錢,還是她為了不回村被抓,將五萬本金匯款回去留下了底子,以及炒股的時候,公司登記信息。
都證明劉華誼竊取村里買農機的錢,去炒股。
雖然她賺錢了,但事情性質很嚴重,這是偷竊啊,還是偷竊公共財物!
“現在的孩子怎么這么惡劣啊,偷竊、故意殺人,”瞧著案宗上密密麻麻的字,大家伙感嘆不已。
因為劉華誼年齡不夠,只判了故意殺人的五年,又將她賬戶里的所有錢,都用來給上林村修路。
瞧著劉華誼陰鷙的眼神,秦聿珂淡淡地道:“劉華誼,我希望這一次教訓,你能記一輩子。”
“不要妄想著從來后,再伺機報復,不然,我讓你將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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