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都為自己這面團哥哥心急,離個婚還拖拖拉拉,任由人拿捏!
婁文彥不知道想到什么,低笑聲:“唔,咱爸他們先到的,因為毛家男人們都被灌倒了,他們沒法跟女人們掰扯。”
“明哥扶著墻根暈乎乎地從屋子里走出來,肚子里的東西全吐出來了,人倒是清醒不少。”
“等局子里的同志們到的時候,明哥直接說毛鳳云對他用強,給毛家兩個選擇,要么立馬去離婚,要么毛家人被架在火爐上烘烤。”
“這下子毛家人也坐不住了,他們雖然無賴,但同樣的他們也要面子,而且他們是住在郊區,左鄰右舍都認識,親戚也都在一條巷子里,所以毛家人承擔不起家里出現一位……”
秦聿珂扯著他胳膊笑,補充道:“毛家人不會樂意家里出現一位女流亡民,所以我哥哥離婚成功了?”
她一直坐月子,又是冬天,家里的門窗都用厚重的棉褥子給封上。
秦聿珂隔著窗戶跟秦澤明說過三次話,聽著他語氣中帶著輕快,肯定是壓在心頭的大事得以解決了!
婁文彥點點頭,“對,咱爸和明哥生怕夜長夢多,直接卡著下班的點,就由局子里的同志們和毛家人的陪同下,帶著毛鳳云去了民政局。”
“兩人領了證,也簽訂了協議,當初毛家人要的彩禮挺高的,加上這些年毛鳳云不停地往家里撈東西,所以兩人不存在財產紛爭。”
秦聿珂挑眉:“毛家人就這么認了?”
婁文彥輕笑著將人壓在床上,沒有兩小家伙的阻礙,兩人更能緊緊地相擁。他不由地瞇起眼睛,哪里還管大舅哥的事情,直接欺上去,算算小本子上的賬。
可是他還沒怎么樣呢,新得的小主子們就閉著眼餓得嗷嚎起來了。
夫妻倆很不想理這對煞風景的兄妹倆,奈何小家伙們對五臟廟得到滿足格外執著。
無法,秦聿珂只能先抱著小意意喂著,由大兒子繼續嚎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兄妹呆在一間房子里,默契十足,意意吭哧吭哧吃著奶,嫌嘈雜,扭過頭先跟著嗷嚎兩嗓子,繼續啊嗚啊嗚吃得香。
滿滿立馬收了聲,啃著自己的小豬蹄子,委屈地抽抽。
這倆娃跟真懂什么、互動似的。
夫妻倆瞧得樂,之前兩人就琢磨著她肚子里可能是一兒一女,便商量好,不管誰先出來,男孩兒一定是哥哥!
一樣在肚子里,小丫頭意意將自己喂得胖胖的,而滿滿則輕了半斤呢。
生出來后,小丫頭脾氣也很古怪,每次都要先吃飽,吃不飽如何都止不住嗓子,倒是滿滿性子溫和些,不給吃也就委屈巴巴地啃爪子。
“丫頭像你,”幽幽地瞪了一對沒眼色的小東西會兒,婁文彥也湊過來,拿著手背輕輕蹭了下小丫頭的腮幫。
意意舞動的小手很快就抓上他的,滿足地瞇著眼,小眉頭都舒展不少。
秦聿珂哼道:“你說我霸道唄?我還真就霸道了!”
“老公你給我們娘三兒排個序唄?”
話是這么說,女人的白眼刀子已經在磨得霍霍作響了。
婁文彥趕忙嚴肅地表態:“媳婦兒必須是第一位啊,再是咱們的寶貝閨女,要讓她排第三,她鐵定也不樂意,只能委屈滿滿壓軸了。”
秦聿珂拿著腳踹他:“跟我耍心眼呢?怎么叫她鐵定也不樂意,合著前面還有個不樂意,你被迫違心排序?”
“怎么滿滿壓軸,當我不知道壓軸是重要人物出場的意思,合著您重男輕女呢?”
婁文彥抓住女人的腳丫,笑道:
“這不是怕滿滿委屈嘛,哄他玩的。”
“咱家倆大閨女最重要了!”
兩人笑鬧了會兒,小丫頭不樂意了哼哼唧唧的。
婁文彥攬著秦聿珂,讓她喂奶的姿勢舒服些,繼續小聲說:
“毛家人肯定不樂意啊,他們覺得自個兒能同意小兩口離婚已經不錯了,哪能什么都沒撈著?必須要獅子大開口啊!”
“要的可狠了,說至少要配一套房子,畢竟毛鳳云的青春給了秦家,還生了倆兒子是大功臣。”
“咱爸直接說,那就好好算算毛家哪些是從秦家偷的!”
“一句偷,毛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就辯解啥也不知道,都是毛鳳云拿回娘家的,他們勸她別只顧著娘家。但是毛鳳云說是咱爸媽讓拿的。”
“咱爸又說,那沒事啊,就跟局子里的同志們說,這毛鳳云不僅是女流亡民,還是撒謊精、小偷唄。”
“哪個頭銜一旦落到毛鳳云頭上,毛家人也跟著受牽連。沒辦法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由著毛鳳云簽了協議。”
“咱爸考慮得很清楚,還在協議書列出,如果毛鳳云懷孕了,秦家不會認的,由著他們打掉,或者給孩子找親生父親。”
說真的,喝醉酒的男人能做什么呢,明顯毛鳳云是耍賴,連她伺候男人的話都說出口了。
萬一回頭她與別人亂來有了身孕,再賴上秦澤明怎么辦?
是以秦父在協議書上,就絕了毛家這個打算!
聽完所有處理法子,秦聿珂忍不住笑起來,“不得不說這次我爸和我哥真爺們,不是說婦女是弱勢群體,就必須要讓著,也得看看那人值不值得尊敬。”
“尊重是相互的,毛鳳云一次比一次過分,所以她與我哥一拍兩散、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挺好的!”
婁文彥也點頭,“這事確實也算是得到了圓滿解決。”
“不過,”他表現得很正常地問道:“我聽咱媽說,你以前也戴著一塊玉佩來著,還記得什么樣嗎?”
秦聿珂一愣,低頭瞧瞧胸前的玉,蹙著眉頭翻騰著原主的記憶。
“啊,是有一塊的,我從小帶著,后來……”她遲疑地說:“好像是咱們倆在一起的那晚就不見了。”
兩人面面相覷,他們當時只顧得上激動了,扯掉繩子,將玉佩掉在村長家也是可能的,又或者玉佩的繩子久了自個兒斷了呢?
喂完孩子,瞧著兩小家伙頭抵著頭可愛的睡顏,秦聿珂這時候才感覺到泛濫的母愛,心都快要化了,恨不能舉上自己的所有。
她挨個輕輕親吻下。
秦聿珂走下床,拿起筆開始臨摹記憶中的玉佩,“玉佩品質很普通,樣式也不算特別,只是玉佩上被人刻了個r的字母。”
“因為這是個字母,我媽還特意叮囑我一定要保護好玉佩,別被人看去惹了麻煩。是不是玉佩跟我的身世有關系?”
秦聿珂不是原主,雖然她好奇自己的身世,卻能坦然地提及。
婁文彥略微詫異,倒也沒藏著掖著,將從秦母那里聽來的話,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我覺得,咱們盡可能暗地里尋找一番,萬一能尋到了,你也知道當初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省得這事一直是你的心結。”
“尋不到也沒關系,我們盡力了。只能說你跟他們確實情緣淺薄。”
秦聿珂按著胸口,能感受到這具身體想要的歸屬感。
如果原主是秦家人,哪怕拖累全家入地獄,她也不會有絲毫遲疑。
可是她到底是養女,人家把她養大成人已經夠不容易的了,為什么她一味地索取呢?
所以她不愿意秦家人,為了自己冒風險,只能委屈自己在那個小山村里過著人不人、貴不貴的日子。
沒有小時候的理直氣壯,原主反而被人以秦家人作威脅,給拿捏住了,輕易不敢逃跑。
秦聿珂瞧著眼前的男人,輕笑著將自個兒擠入他懷中,“好,我們盡力去尋找,只求一個答案。”
“老公,其實只要有你在,誰是我爸媽,又為了什么遺棄我,真的不重要了。我早就過了需要父母疼愛的階段。”
婁文彥愣了下,將人給抱入懷里,低笑聲:“對,反正誰疼你,還能越過我去?”
以前的他是孤獨的,有父母卻沒有感受過多少疼愛,親情淡薄,所以他格外喜歡自己被她需要和深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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