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彥跟他媳婦雖然說返城快一個月了,可是秦聿珂給人的感覺是比大院中的嬌小姐還要嬌氣。
也就是他們當公婆的比較開明,真拿著兒媳當閨女疼,也不覺得自己兒子多做些事情,像是掉塊肉一樣難以忍受。
這放到其他家里,哪里容忍兒媳婦五指不沾春陽水?
婁母是真以為秦聿珂,在家務方面一點都不擅長。
秦聿珂輕笑著點頭:
“今天我下班早,閑的沒事,就瞎搗鼓了點吃食。”
“這些飯菜不算難,我之前淘氣去廢品站扒拉雜志的時候,就得了些菜譜。”
“上面給出的調味品用量精準,想出錯都難……”
婁母恍然搖頭笑道:
“我就說文彥這次返城后,廚藝怎么長進那么大,早上偶爾做得手搟面有模有樣,原來是自家媳婦調教得好。”
秦聿珂絲毫不像別人似的心虛,瞎補腦覺得這是婆婆點自己的話,為了表現得拼命往自己身上攬活。
她反而理直氣壯夸贊:
“咱們夏華吃食講究可多了,菜譜中調味品的量不過是一方面,什么刀工、火候、選材,甚至一模一樣的條件下,不一樣的人做出來的味道也不同。”
“其實我就一張嘴皮子,同樣的菜譜,還是彥哥做出來的好吃。”
“最近彥哥與學生和老師們磨合得差不多,工作輕松大半。”
“他說往后早上中午時間緊,在食堂里吃,但是晚上要親自下廚做飯,給我們補身體……”
唔,這是她單方面打算的,相信男人應該不會拒絕。
而她再也不要讓婆婆每天七八碗湯水喂了!
婆婆對她太熱情了,也是一種負擔呢。
人的胃是能伸能縮的,她天天這么攝入湯水,感覺像是懷了三只崽子,一旦去廁所勤了,胃騰出空間來又開始叫囂。
導致她不是跑廁所,就是在不停地吃東西。
婁母不住地點頭,突然她想起來什么,說道:
“對了珂珂,你爺奶他們過幾天就回家了,到時候爸媽帶你們過去走動下,也見見你那些舅姥爺們……”
老太太和老爺子,還是沿襲著古代貴族的生活方式,天氣熱了要去郊外的莊子里避暑。
氣溫降下來,才算是“走親戚”結束歸來!
秦聿珂笑著點頭:
“那到時候我跟彥哥在家里多做些點心,咱不到外面買。”
婁母瞧著手里栩栩如生用兩顆紅豆點綴的兔子,“行,這樣的小饅頭也帶過去些。”
“等你爺奶回來,估計天天上門的親戚很多,他們拿出這些饅頭招待人,鐵定很有面子。”
不過是普通的饅頭,略微花費心思捏造,并不會讓人上綱上線。
說了會話,秦聿珂又被塞了一罐核桃粉一罐蛋白粉,左擁右抱、左搖右擺地回家。
正巧婁文彥將三個小崽子給接來了。
三個小娃算是第一次坐挎斗摩托車,小臉興奮得緊,眼睛泛著亮光,頭發被風吹得豎起來,格外逗人。
最讓秦聿珂受不住笑彎腰的是,也不知道誰那么有才,害怕三個娃坐不住掉下去,就一個個捆成粽子,固定在座位上……
“哈哈,彥哥,到底誰干的啊?”
“一路上,你沒少被人喊停吧?”
婁文彥無奈地停下車,拽著中間的繩子,一下子就將三只娃拎起來放到地上,這才拆著布條。
或許是離開了原來讓人怯弱壓抑的環境,來到了能夠仗勢的小姨家里,葉世晴格外活潑,先咯咯笑著開了腔:
“是外婆啊,外婆怕我們三個小寶貝跟下餃子似的,從車上栽下來,就將我們用舊床單撕條,綁起來了……”
“哈哈,路上一遇到大蓋帽叔叔,就攔下小姑父,怕他把我們賣到山溝溝里……”
秦敬海也不甘示弱道:“小姑姑,我媽是想要抱著我們坐在車斗里一起來的,這樣能防止我們三個娃栽下車。”
“她還能幫你一起看孩子……”
秦敬洋拍著手說:“爸爸不讓,給拽回去了……洋洋也不讓,她不給洋洋好吃的……”
要么說孩子像是一張白紙,大人的行為都能清晰被投射出來。
毛鳳云總愛將家里的東西,往娘家摟,而且多半就是從兩兒子的口糧里挪出來的!
秦敬洋才三歲多的娃,都看透她了。
偏偏毛鳳云像是被下降頭似的,不親兒子,對著侄子掏心掏肺。
“那小姑姑給你們吃好吃的啊,”秦聿珂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婁文彥,笑著點點秦敬洋的鼻尖。
小男孩兒對著懟到自己面前漂亮的小姑姑一愣,立馬害羞地躲到哥哥身后,小聲嘟囔:“媽媽說,漂亮的阿姨是妖怪……”
“小姑姑這么漂亮,是妖怪變的嗎?會吃洋洋不?”
這話一出,秦聿珂跟婁文彥臉色微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憤怒。
現在四處宣揚破除封建迷信,形勢如此緊張,許多人都還想盡辦法返城呢,毛鳳云倒好,竟然跟三歲的孩子亂說!
秦聿珂輕笑著一手牽葉世晴,一手牽著秦敬洋,微微彎腰跟他們說:
“這世上沒有妖怪的,但是聽到的人,會裝成妖怪抓走小孩子的。”
“所以啊,這是個特別不好的咒語,我們不要念呦!”
三個孩子趕緊點頭,誰都不愿意被妖怪抓走。
一進院子,他們就嗅到空氣中各種飯菜香味。
孩子們不經餓,肚子先后跟奏樂似的咕嚕叫喚起來。
在他們身后抱著營養品的婁文彥挑眉,如果他沒聽錯的話,是四個聲音,還有自家娘三共用的五臟廟呢!
陪著孩子們去市里玩鬧了一天,趁著他們困覺,婁文彥又將人送了回去。
回來的時候,秦聿珂瞧著一向整潔干凈的男人,衣角皺巴還帶著可疑痕跡……
婁文彥一邊脫襯衫,一邊好笑道:“晴晴倒是還行,見我要走紅著眼眶,一遍遍約定下次還來玩。”
“那倆小子直接扒著我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我身上蹭,哭著喊著想來給你當兒子……”
秦聿珂也是又覺得好玩,又微微泛著無奈的心疼,“有那樣拎不清的媽,親兒子也跟撿來似的。”
“這還是有我爸媽護著呢。”
可是秦父和秦母工作很忙,基本上早出晚歸,時不時周末還加班,與兩孩子相處最多的,自然還是毛鳳云。
說到這里,她有些憤恨道:“我看啊,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家男人和孩子身上,不是蠢,就是生了外心,早晚跟我哥鬧掰……”
胸口的墨玉突然就灼燙下,她呆怔在原地,眨巴下眼睛。
“怎么了?”婁文彥臉色一變,大步上前扶住她。
秦聿珂拿著他的手按到墨玉上:“彥哥,你感受到了嗎?”
雖然說這墨玉冬暖夏涼,可剛才其灼燙感消下去,仍舊有四五十度的余溫!
兩人低頭看了下她的肌膚,卻沒有一點印記,就幾秒鐘的功夫,墨玉也恢復如初了。
婁文彥重重地點頭,“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聿珂歪著腦袋、微瞇著眼睛感受了下,驚奇道:
“彥哥,你不問我還真沒感受出來,那股熱意像是往我身體里鉆似的,手腳都冒汗了!”
“別說還挺舒服的……”
就像是蒸了桑拿后大汗淋淋的舒暢感,給風就能飛翔的那種!
她將腦袋湊到他眼前,一個手掌平攤,另一只手指指額頭,全是一下子起來的汗意。
因為是夏天,這薄薄的汗意很容易被人忽略,所以她才沒能及時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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