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看了源之靜一眼,她是女人,她知道源之靜說得是真的。沒想到,羽川幕弦的愛慕者,竟也不少,也是,他的長相,算是一等一,再加上氣質在線,迷倒一片也屬正常。
只不過,郎無情,妾有意。想要聯姻,也得看羽川幕弦同意不同意。這個偏執狂,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啊。”源時一愣了半響,自己的女兒竟然暗戀羽川幕弦,什么時候的事情?很久是多久?他竟然毫不知情。難道,這就是女兒一直不肯嫁人的原因?早就心有所屬。卻又因為對立的關系,只能埋藏在心底。
沉默片刻,源時一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謝父親成全。”源之靜重重叩首,然后退下。
是夜。
皇家議會廳。
雙方正式的和談選在這里舉行。
羽川幕弦處理好了傷口,縫合,消炎,又輸了一些血,直到此時,臉上才恢復些許人色。
他坐在談判桌上,雙手纏繞著紗布。
左辰夜和喬然,還有源時一等人均坐在談判桌上。
羽川幕弦用指節輕輕扣了扣桌面,神情晦暗不明,這是談判?還是想逼他就范?
他淡淡一嗤,“說罷,我沒什么耐心。”
源時一最受不了羽川幕弦這種傲慢的態度,“太子殿下,日之劍和玉璽都在我們手中。”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為什么坐在這里?”羽川幕弦輕輕撫摸著自己手上的紗布。
喬然瞥了一眼,這是羽川幕弦幫她擋住碎石迸裂時留下的傷,她知道。羽川幕弦此時雖穿著西裝,衣冠端正,但也難掩他領口處露出的包扎的紗布。她倒是沒留意,他受的傷不少。此時他的眉眼之間,掩不住疲憊,但架勢卻強撐著。
這才是羽川幕弦,任何時候都不愿意落于下風。哪怕兩件信物,此刻都不在他的手中,他依舊可以表現出漫不經心和神清氣定。這一點,羽川翼做不到。
喬然即便心里再不愿承認,羽川幕弦如果不是瘋子,不是精神病,不是偏執狂,但凡他能正常一點,的確比羽川翼更適合當皇帝。
“太子殿下,如今您手上的籌碼,無非就是控制了喬然,掣肘夏家。千代家族造反,以你手上的兵力,想要同時對付千代家族和宮內廳,你辦不到。”源時一指出羽川幕弦的弱點。
“哦,源老,你對我手中的兵力,又有多少了解?”
羽川幕弦嗤笑,“十幾年的時間,我早就在暗中培養了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在東都之外。你沒有查到?”
源時一怔住,什么,私藏軍隊,如果先皇還在,這是大逆不道。
喬然緊張地望了左辰夜一眼,羽川幕弦竟然還有后手,他不想和談嗎?憑借太子的身份,憑借自己多年暗中籌謀的軍隊,同時滅掉千代家族和宮內廳?這樣的仗要打多少年?
“你不想和談?既然如此,為什么要來?”喬然美眸隱怒,發絲張揚,“耍我們很好玩?”
羽川幕弦見喬然激動,心中一窒,她定是歸心似箭。
他緩緩道,“急什么?我沒說不進行和談。說出你們的條件,我且聽一聽,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