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天蒙蒙亮。
地窖里,漏進一絲一縷光線。
秦明澤醒來時,頭痛欲裂,但是身體不再灼熱難受。
猛地清醒過來,他想起昨晚發生了什么。地窖里窄小的床鋪,凌亂的床單,一抹妖艷的顏色,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突兀。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該死的礦泉水,他對豐靈……該死的!
那個女人,她那么害怕男人,他卻……
他披上衣服,站起來,四下里尋找她的身影。
果然,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他找到了她。
她看起來很狼狽。幾乎衣不蔽體,因為全都被撕成碎片。她躲在角落里,雙臂抱著雙膝,將頭埋在膝蓋里,全身凍得瑟瑟發抖。
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是他失誤了,竟然隨便喝別人家中的礦泉水。也許是因為身處地窖,也許是因為其實他對她戒心不足。
他走上前,蹲下來。
眼前的她,看起來情況很不好,短發凌亂,露在外面的脖頸,以及手臂上,隨處可見青紫的痕跡。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禽獸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腦海里,昨晚的片段全都回憶起來,沒想到,她看似刻板的衣服之下,隱藏的身段這么好。
好聽低啞的聲音,不斷的哀求,凹凸有致的身材,瑟瑟發抖,每一樣都刺激到了他。
令他更加控制不了自己。
秦明澤強行將她的頭抬起來,不讓她一直埋在膝蓋里,迫使她直視他。
隨著她抬頭,一雙水靈的眼眸,淚痕斑斑,小巧的嘴唇,紅腫不堪。
秦明澤心里哀嘆一聲,見鬼。
想起她遞交的那份神學院申請書,想起他在網上查閱的資料,成為修女需要具備的條件。必須是處女,不準許有不良性行為,不允許結婚。
他多少有些內疚。
現在,她已經不具備侍奉上帝的資格了。
而始作俑者,竟是他。
他張了張口,雖然高傲如他,從未向人道歉過。
此刻,他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豐靈渾身瑟瑟一縮,發抖得更加厲害,連發絲都在輕顫。
秦明澤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將她抱至床上放下來。
豐靈緊張地抓住自己胸前僅剩不多的衣料,縮至床角。
秦明澤瞥見,皺眉,“藥效過了,我不會再碰你。昨晚,我讓你走,你為什么不走?”
他問道,印象之中,他明明在自己還能控制的時候,喊她走。
再后來,他的記憶就斷片了。
他一邊問,一邊拿起自己的外套裹住她。他的外套很寬松,將她衣不蔽體的地方恰到好處地全都遮擋掉。
溫暖的外套,讓她的顫抖略略好了些。
其實昨晚,她原本是有機會逃走的,可是,她猶豫了。從小到大,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她知道誤喝下以后會是怎樣的結果。沒有人能夠控制自己,如果得不到……她怕他會死掉。
正是因為她猶豫了,所以她再也走不了了。
她沒有回答。
一個字都沒說。
秦明澤皺眉,她看樣子肯定被嚇壞了。他有些懊惱,都是該死的勝負欲作祟,非要單獨行動,接近豐靈。非要證明自己可以完成這件事。非要挑戰她的疾病,恐男癥,他偏不信。眼下倒好,犯了不該犯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