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夏家。
于承先坐在沙發上,點著一支雪茄,狠狠抽著。
面前的煙灰缸里,橫七豎八插滿煙頭。
他臉色黑青,額上青筋一條條清晰地脹出來,全身的血液全都涌上他的臉,眼睛像野獸一樣通紅。
“混賬!”
爆喝的聲音,仿佛天邊滾雷劈下,震懾得房子都在瑟瑟顫抖。
“參座,對不起。”鄭賢嚇得臉色廖白,連忙跪在地上。
“幾天了!還沒找到安云熙?這么多人看守,你們都是飯桶嗎?!!居然讓她跟小蔣在你們眼皮底下逃走!”于承先氣炸了,猛地站起來。
看著匍匐在地上發抖的鄭賢,他更加來氣,做錯事情,還乞求原諒,就是廢物。
他的意識里面,絕不容許犯錯。
廢物不可以被原諒!
他將雪茄扔在鄭賢的手背上,并且狠狠地用腳踩下去。
鄭賢又燙又痛,悶哼幾聲,咬牙忍住劇痛。涔涔汗水,大顆大顆地從他額邊滾落。
皮肉燒焦的味道,從他的手背跟于承先的鞋底之間陣陣傳出。
“參座,對不起。小蔣從小在軍閥內部長大,他對內部的路線極為熟悉,加上那晚半夜下雨,雨水清除了痕跡,不知道他們究竟從哪個方向逃走。一直沒有追蹤到。”
鄭賢顫聲解釋,“等我們發覺他們是翻過后山逃走,已經太遲。他們已經轉移了地點。又,又不能派人全城搜捕,所以,一直找不到。”
“哼,全都是廢物!”于承先移開腳掌。
鄭賢趕緊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背上被雪茄燙了一個焦黑的洞,疼得他冷汗直流。
“參座,會不會他們已經逃出城?”鄭賢忍著劇疼,問道。
“不可能。”于承先立即否決。
他了解安云熙,她還不會死心。賤人既然敢逃,還帶著小蔣一起逃走,肯定還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該死的,也是他大意了。
不應該為了掩人耳目,派小蔣貼身照顧安云熙,給安云熙留下了幫手。
“她沒有帶走銀行卡,沒有足夠的錢,她走不了太遠。繼續找,我不相信找不出來。”于承先大喝道,“你盯著ZORA,她很有可能會找ZORA報復。”
他內心倒不擔心安云熙能將喬然怎樣,喬然的能耐他太清楚了。
他只想順著這條線路,找到安云熙的蹤跡。
眼下,他還不想曝光所有的真相。
賤人,等他找到她,一定將她虐待折磨至死,再不留后患。
“是,參座。”
鄭賢跪在地上,顫顫巍巍應承。
于承先重新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最近那幫老家伙們,很不安分。夏晟霆的嫡系,開始蠢蠢欲動。哼,究竟是誰給他們的底氣?我懷疑,有人暗中聯系他們,私下密謀。”
“參座,我們該怎么辦?”
鄭賢知道于承先最近很心煩。
原本,事情進展順利,新的領導班子已經組成。沒想到,最近幾天,夏晟霆的幾位舊部突然不肯買賬,事事都跟參座對著干,樣樣都跳出來反對。
礙于這些老干部的年紀和威望,又不能將他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