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喬然用力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大片肌膚,感受到一絲清涼,但聊勝于無。

    這時,左辰夜回想起,喬然被面具男人挾持的時候,面具男人曾經這么說,“左辰夜,你的女人開槍傷了我這么多兄弟。我剛才給她下了藥,等下賞給兄弟們玩玩。你就好好在一邊欣賞吧。”

    再后來,他們一路御敵,緊接著又跳下陡坡,又拆除炸彈,危機四伏,險象環生,他幾乎忘記了這件事。

    “喬然,你回想一下,戴著面具的男人是不是給你吃了什么?”左辰夜心焦地詢問。

    喬然腦中昏沉沉的,都快成了一團漿糊。

    她費勁的點頭,“嗯,一小瓶液體,不知道是什么。”

    她往左辰夜懷里靠了靠,感覺他身上好舒服,似乎能緩解她的難受。她潛意識里,大概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第一次被人下藥,上一次也是這般感覺。炙熱難耐,心口像有萬蟻啃噬。

    只是這一次,因為她先前一直在與歹徒殊死搏斗,隨后墜下陡坡,又歷經拆彈的緊張。人體的大腦在遇到危急的事情時,會產生應激反應,導致感官上忽略了藥性的侵蝕。

    而剛才,定時炸彈拆除以后,她全身都處于放松狀態。

    自然,身體里的藥物作用,瘋狂地反撲。才導致她在瞬間變得非常難受。

    左辰夜此刻也明白了,她肯定是被下藥了。

    “往下走一段路,我記得有小湖,我背你去。”說罷,他趕緊將喬然背在身上,飛快地往山腳走去。

    并不遠,不多時他便背著喬然來到了湖邊。

    湖邊立著嶙峋山石,還有許多楊柳樹,風吹過,枝葉飄飄蕩蕩。

    月兒沉沉掛在天邊,有疏淡月影正落在粼粼湖波之上,微微晃動。

    他將喬然抱至湖邊,“喬然,你感覺怎樣?”

    喬然難受至極,全身乏力,熱得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嗓子干渴無比,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左辰夜連忙用手舀了湖水給她洗臉,湖水雖涼,可是她臉頰實在太燙,聊勝于無。

    “喬然,喬然。”他喚了她幾聲,她并沒有回答他,只是難耐地蜷曲著身體,瑟瑟發抖。

    他知道,她就快陷入半昏迷狀態。

    無奈之下,他只得一件一件脫去她的衣物。隨后又脫去自己的衣物,抱著她走入湖水之中,期待清涼的湖水,能給她降降溫。

    湖風緩緩吹來,吹起喬然頸側發絲飄揚,蕩在水面之上。

    他自己整個人亦浸泡在湖水之中,湖水并沒有想象中冰涼刺骨。水流劃過身邊,真是無比舒暢,仿佛能洗去滿身的黏膩和疲憊。

    可是,浸泡在湖水中的喬然并沒有好轉的跡象。

    藥效過于猛烈。

    突然,喬然在他懷中劇烈地痙攣了一陣,等她停下來時,他發現,她鼻子竟然淌血了。

    他心知,上一次,喬然被人下藥,是林楓給喬然打了一針,才解除了藥性。

    如非這樣,被下藥的人,最終會血管爆裂而亡。

    而這里是荒郊野嶺。

    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