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在下雨,“嘩啦啦”的雨點擊打在窗戶上,聲音緊迫又急促。

    他放大的俊顏完全呈現在她的面前,他似乎很疲倦,細看之下,才發現他眼底一片烏青。想來,他從m國趕回來,馬不停蹄,中間沒歇過,又給她處理傷口,也是折騰累了。

    她睡在床鋪正中間,而他修長的身段,蜷在她身側,似乎都有些憋屈。

    喬然咬牙,他什么時候睡到床上來了,她以為他會自覺的睡在沙發上。

    她嘗試動的時候,輕微的震感令左辰夜醒了過來。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瞟了一眼時間,“才九點,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你為什么睡在床上?”喬然忍不住質問。

    “我本來睡在沙發上,是你睡夢中一直哼哼,不安分,一直喊疼,所以我才睡在你身邊,時不時幫你按摩一下傷口旁邊。后來,見你睡得安穩,我才睡著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怎么可能?我睡著了還能喊疼?”她臉瞬間紅了,他說的好似全都是為了她,是她需要他,他才睡到床上來。

    “我要起床。”她動了動手臂,想要去拿床頭上的手機。

    可一動,就扯到傷口,痛得她大氣都不敢出。

    “別亂動。讓我看看傷口情況怎樣了?”左辰夜翻身起床。

    “別……”

    她話音剛落,他已經掀開被子。

    她徹底無語,他就這樣毫不顧忌地脫她衣服,掀她被子,畢竟他們只是假結婚,又不是真夫妻。怎能毫不避諱?

    左辰夜仔細查看她的傷口,修長的手指順著鞭痕一路往下撫摸,“還行,傷口都結痂了。再忍忍,躺上兩天,應該就能下床走動了。”

    “還要躺上兩天!那怎么成?!”一直趴著實在太難受了,躺的她都要懷疑人生了。再躺上兩天,她肯定無聊瘋了!

    她皺眉問道,“為什么你家沒有請女傭人?能不能叫個女傭人,臨時的女護工也行。”

    “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左辰夜語意里帶了幾分調侃,好笑的看著她。

    “我……”喬然咬唇,“我想洗頭啊!”

    天知道,她這幾天并沒有洗過頭啊,自從她在左家老宅被警察帶走,再到進入看守所,雖然早晚洗漱時可以擦洗身體,可哪有機會洗頭?她無奈地抓了抓頭發,頭發很癢,她真的很想洗頭。

    “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勞。別說幫你洗頭,洗澡我都會。”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算了,不用麻煩。先幫我穿上衣服,我自己起來。”她連忙拒絕。

    讓他幫她洗澡?!自己怕不是魔瘋了。一匹狼豈能安好心?

    “你的傷口還沒痊愈,身體暫時不能碰水。刷牙洗漱我可以給你拿到床邊來。”他提議道。

    “不需要,謝謝。”喬然一口回絕。

    左辰夜幫喬然套上自己的襯衣。

    喬然費勁地將一只手伸到前面,一粒一粒,半天才扣好扣子。男士襯衫穿在她身上,長度剛好到大腿,除了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腿,其他也算是勉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