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算不跟下去,也沒有其她可選擇的余地。

    內心萬般掙扎,最后還是跟了下去。

    螺旋樓梯,向下延伸,但地下室都開了燈,并不會顯得黑暗,反而亮如白晝。

    從一層繞到負二層。

    一層是酒窖,人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鋪面而來。

    而負二層,卻戒備森嚴,一眼能看見牢籠。

    孟婉初內心生出一種不安。

    擎默寒該不會被軟禁在牢籠里吧?

    她正這么想著。

    下一刻,就聽見面前的女人朗聲喊了一聲,“史萊克?”

    孟婉初偏著頭,朝前面看了一眼,只覺得前面站著的男人背影有些熟悉。

    走近之后,那人方才回頭。

    當孟婉初看見那人時,心臟咯噔一下子,嚇得不輕。

    “蕭……蕭承?”

    孟婉初步子一頓,看著蕭承,內心的震驚不言而喻。

    蕭承同樣穿著軍綠色的背心,迷彩褲,馬丁靴。

    不過他一改最初的短發,蓄了長發,腦后扎著短短的馬尾辮,膚色也黑了幾個色度,臉上是一道清晰顯眼的刀疤。

    孟婉初還記得那道刀疤,就是自己給他留下來的。

    半年時間不見,蕭承腱子肉極其明顯,也胖了不少。

    不,準確的應該說,是健碩了不少。

    以前的蕭承,皮膚雖然不是小白臉那么白皙,卻也很白凈,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蕭承膚色黝黑,臉上再也見不到一絲的笑容,整個人多了些許深沉與冷酷,氣場逼人。

    與往昔,判若兩人。

    臟臟辮女人走到蕭承面前,摟著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親愛的,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嗎?長的可真漂亮。看來你們華國男人都喜歡這種弱柳扶風的女人呢。”

    蕭承冷眸瞟了一眼臟臟辮女人,犀利的眼神,眼中藏刀。

    臟臟辮女人察覺蕭承似有幾分不悅,聳了聳肩,“開玩笑啦。”

    她松開摟著蕭承的手,乖乖的站在一旁。

    蕭承這才邁步走到孟婉初面前,雙手插在寬松的迷彩褲口袋里,“好久不見。”

    剛才蕭承沒說話,孟婉初也沒察覺什么。

    現在才發現,蕭承的聲線發生了變化,說話發音,宛如一只黑鴉那般沙啞。

    森冷的外表,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第一直覺,讓孟婉初覺得面前的蕭承像一匹沒有訓話的野狼,時時刻刻充滿攻擊感。

    講真的,孟婉初有些害怕蕭承。

    以前蕭承的身手就比她好,而現在蕭承一身腱子肉已經說明了一切。

    足以讓她清楚的知道,這半年多的時間,蕭承發生了明顯的蛻變,身手過人。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當初,蕭承送她去了醫院,之后的事情,孟婉初并不清楚。

    但她曾經問過擎默寒,蕭承怎么處理的。

    擎默寒只說,送他去了國外,永遠不會再回來。

    那之后,孟婉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只是沒想到,時隔半年之久,再次見面,是在C國。

    蕭承一側唇角微勾,“不然呢,還在非洲,受人凌辱?”

    “非,非洲?”

    孟婉初跟不上蕭承的思緒。

    什么非洲?

    什么受人凌辱?

    “怎么,半年多的時間不見,你也學會了裝腔作勢?”蕭承抬手撩了撩黑色頭發,言行舉止,給人一種野性的帥氣。

    是那種讓人駕馭不了的狂野,骨子里的狂狷氣息,讓人喜歡的欲罷不能。

    而他臉上的那道疤痕不僅折煞不了他的顏值,反而又平添了幾分野性與沉穩。

    孟婉初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