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總統套房的另一邊已經沒人住了,這一層現在只剩他們兩個。
頭頂的燈光襯得盛眠的皮膚尤其白,眼底都映得璀璨,也不知道她在這里等了多久。
“確實有點事兒要跟你商量,傅總,我能進去坐坐么?”
傅燕城的眉毛一挑,大晚上的在他酒店房間的門口等他,此前還畫他的畫。
他的眼睛瞇了瞇,該拒絕的。
畢竟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盛眠就是擔心他拒絕,而且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傅女士那邊誤會的挺厲害,她得一件一件,好好交代。
傅燕城拿過房卡,刷開了門。
盛眠跟在他的身后,鼻尖是他身上的冷木香味兒,還有混雜的輕微酒味兒。
這片空間似乎變得逼仄,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主動上門找人,似乎有些不妥。
但手機鈴聲又在這個時候響了,依舊是那些合作商打來的電話。
這一路過來,她又接了兩個電話,全是人家要取消訂單的消息。
此前做了那么久的準備工作,提前跟供應商們溝通,現在幾乎所有的供應商都已經取消了與她的合作。
而且工作室那邊也被影響的厲害。
畢竟是傅秋雅出手,她不僅是傅家人,自己在商界也很有手腕,所以才對林景管理得如此嚴格。
盛眠拎著保溫盒,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
傅燕城則脫下西裝外套,順手便將襯衣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了鎖骨。
傅燕城這副皮囊,不管什么時候都有讓人驚艷的能力。
盛眠看得目不轉睛,想起那幅畫,似乎還能再加一點兒細節。
“說吧,什么事。”
傅燕城不急不緩的將腕間的袖子也挽了上去,露出腕骨精瘦的手腕。
他坐在她對面,姿態優雅閑適。
屋內最亮的一盞燈沒有打開,此刻的燈光昏黃,再加上酒精這種味道的熏染,盛眠莫名有些微醺。
仿佛喝了酒的不是傅燕城,而是她。
美色這種東西,不管男女,都能讓人亂了心神。
傅燕城沒等到她的回答,看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處,還帶著點欣賞的意味。
“penny?”
盛眠回神,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茶幾上。
“傅總,你的傷徹底好了?”
是指傅燕城手上的傷。
“有事直說。”
他不太喜歡聽這些客套話,被這么一打斷,盛眠覺得有些尷尬,也就輕咳了一下。
“傅女士似乎對我有誤會,傅總你之前應該知道,我被林老板拉去扮演過他的女朋友,現在林老板有了新女朋友,傅女士便以為我是別有用心,而且......”
說到這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傅燕城的臉上。
他沒什么表情,大概是酒精的后勁兒上來了,此刻微微揚著脖子,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而且傅女士大概知道了我和傅總你有一晚的事情,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她,但她肯定是知道了,所以將我的合作單子全都封殺了,而且還影響到了我的工作室,我本來想著找林老板幫忙,但想著林老板很尊敬傅女士,也就放棄,所以才想著來找傅總你。”
把那一晚上的事情提了一遍,畢竟是在一張床上滾過的兩人,即使兩人的性子都很冷淡,但此刻在這樣的氛圍下,彼此都生出了那么一點兒微妙。
盛眠說完,也就安靜坐著,等待傅燕城的回應。
但傅燕城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晚上又接著去應酬,再加上最近各種被傅老爺子催,此刻一安靜下來,竟然覺得醉意有些上頭。
盛眠坐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他說話。
“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