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狗仔十分配合地把話筒遞到了何詩雨的面前,問道:“何小姐,顧總的病是您給治好的?”
何詩雨點點頭,十分自豪地說道:“對,是我治好的。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求學,臨床實力已經如火純青,況且,沒有誰比我更了解知珩的身體了,所以我很快就把他給治好了。”
車上的江哲狠狠捶了一把方向盤:“老大!你聽見她說什么沒有?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她怎么好意思說顧知珩的病是她治好的?她治什么了?難道不是因為你最開始的兩個療程給他打下的基礎讓他好得飛快嗎!”
蘇堇靠在椅背上,本來今天,她是打算過來醫院望風看看顧知珩身體如何的。
她知道顧知珩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她都沒接,一是最近公司有點忙,二是她還在氣頭上。
結果今天叫江哲開車送自己過來,就撞見顧知珩在何詩雨的陪同下一起走出了醫院,還接受這群媒體的采訪。
“明明你付出的努力是那個何家千金的十倍,結果她卻把功績全都攔在自己的身上!那你呢?老大,你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
蘇堇無奈地笑了笑:“消消氣,江哲,我作為當事人都見怪不怪了,顧知珩有多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江哲氣得咬牙,很想沖過去給蘇堇打抱不平。
蘇堇的目光落在何詩雨挽著顧知珩的手臂上,她眼睛一陣刺痛,想起那日倆人抱在一起的場景,心里更不舒服了。
“您真厲害啊,不虧是何家的千金!”
“是的,未來我們何家可能還會跟顧家有不少的商業合作,大家可以對那個更關注一些。今天就先別打擾知珩了。”說完,何詩雨扶著顧知珩上了顧家的車子。
車子絕塵而去,何詩雨還在心中竊喜的時候,顧知珩冷不防的來了一句:“你請這群狗仔過來,花了多少錢?”
一句話,直接見證何詩雨的臉色從白到黑。
“知珩,你、你說什么呢?這群記者不是我找的啊。”
顧知珩勾唇,輕蔑地笑了笑,反問道:“何詩雨,我顧家在京城最厲害的板塊是什么。”
“傳、傳媒......”何詩雨意識到這一點,立馬愣住。
她......
她是缺心眼吧......
京城所有牛逼的媒體傳播基本上都要經過顧家,都得經過顧知珩!
所以她花錢請了顧知珩名下的媒體,顧知珩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我自己人我要是再不認識,我這顧家掌舵者的位置就可以讓賢了。”顧知珩笑得邪魅,蠱惑,又危險得迷人,“說吧,你到底想干嘛?費盡周章的給我治病,治好之后又親自叫媒體過來采訪宣傳......是為了襯托你何家大小姐光鮮亮麗的人設?還是為了廣而告之,是你何詩雨救了我顧知珩的命,我理應對你感恩戴德?”
何詩雨慌了,手心兒全都是汗。
“知珩,你跟我說話何必這么夾槍帶棒的?我是真的身為朋友擔心你,這群媒體只是湊巧看見我們出院才過來采訪的......”
顧知珩閱人無數。
自然也是能輕易地看出何詩雨眼神里的破綻。
他垂眸頗有玩味地松了松自己腕表:“知道沈悅是為什么這個下場的嗎?”
何詩雨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因為她利用我,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顧知珩眼神一冷,抬手一把掐住何詩雨的脖子,將她直接抵在車窗上。
“啊!”何詩雨嚇得臉色蒼白,腦子也懵了,第一反應就是先求饒,顧知珩沒準會網開一面饒了她。
這一幕被正在前方開車的趙吏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