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凰眼睛一亮,還以為皇弟至少要等到明晚才能來,沒想到她剛回府不久皇弟就來了。

  “瑞苗、詩蘭,快幫本宮梳頭。”

  秦殊凰簡單挽了個發髻,穿了件家常的裙衫就去前院見秦殊珉。

  到的時候,秦殊珉已經在前院書房等著了。

  秦殊凰的腳步聲一在門外響起來,秦殊珉就立馬站起身,視線緊緊盯向門口。

  等看到秦殊凰的臉,秦殊珉渾身如冰的氣質好似瞬間融化。

  他快步走到秦殊凰面前,“阿姐,你終于回來了!”

  去了北狄一趟,秦殊凰瘦了許多,也比之前黑了一些,但臉上的笑容卻比之前多了,幽深的眸子氤氳了神采。

  秦殊凰抓著秦殊珉的手也上下仔細打量弟弟。

  秦殊珉只比她小一歲,大半年沒見,秦殊珉好似比她離開的時候又長高了點,也瘦了,面部輪廓變得更加明顯,越發的有擔當和男子氣概。

  經過了大半年的磨礪,有了點真正的天子氣質。

  秦殊凰很滿意,在前世,她就知道弟弟是最合適的皇帝人選,父皇并沒有選錯人,只是他身邊的埋伏太多,他太顧及她這個親姐姐,這才在權勢傾軋中淪為犧牲品。

  她重生一世,絕不會讓皇弟重蹈覆轍。

  姐弟倆走到桌邊坐下。

  秦殊凰關切的詢問,“皇弟,宮中情況如何?”

  秦殊珉笑起來,“阿姐不用擔心,后宮去年冬的時候已全部在我的掌控中了。”

  邵宮正、蕭讓都是秦殊珉的得力下屬,蕭讓暗中整頓宮娥太監,邵宮正負責整肅女官。

  除了劉貴太妃的寢宮,整個皇宮幾乎都是蕭讓與邵宮正的人手。

  秦殊珉通過杜家暗中換了不少皇宮禁衛。

  雖然禁衛不全是秦殊珉的人,但他也有五成的兵力。

  這已是目前能做到的極限,再侵吞下去,難免不會驚動攝政王夫妻和劉貴太妃。

  秦殊珉細細與秦殊凰說了宮中的情況。

  饒是秦殊凰已猜到一些,卻也沒想到秦殊珉比她預料的做的更多。

  “阿姐,夏茜薇前幾日在攝政王妃的安排在故意接近我,她身上子母香的藥量要比之前重幾倍!”

  秦殊凰眼睛瞇了瞇,“看來攝政王夫妻已經坐不住了。”

  “如真和雨齡安全嗎?”秦殊凰問。

  秦殊珉笑起來,“阿姐放心,我在她們身邊都安排了會功夫的宮女保護,她們不會有事。”

  秦殊凰稍稍松了口氣。

  “阿姐,快與我說說你這一路上遇到的事。”秦殊珉著急的詢問。

  有些事沒做成前,秦殊凰本不打算告訴秦殊珉,可這次她離開京城去了廣南和北狄的目的都已達到,需要與皇弟坦誠了。

  而且大部分事情還需要皇弟接手,比如南疆土司一族,廣南的銀礦,與北狄的商貿。

  這些東西都將成為皇弟奪回政權的籌碼。

  他們姐弟必須都要握在手中。

  秦殊珉沒想到阿姐出去了一趟竟然做了這么多事。

  想到每一件事里的重重危險,秦殊珉臉色就不大好看。

  只要阿姐一件事不順利,這個時候他怕是就見不到唯一嫡親的姐姐了。

  秦殊凰說著說著,秦殊珉眼神就變得陰沉下來。

  秦殊凰奇怪道:“皇弟,你怎么了?可是突然哪里不舒服?”

  秦殊珉抬頭看向滿臉關切的阿姐,他不敢想象,要是這次阿姐沒回來,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把心底的陰霾壓制下去,對著秦殊凰笑了笑,“阿姐,我沒事。”

  談到羊毛,秦殊凰神色嚴肅,“與北狄的通商一定要持續下去,劉夫人已經研制出了好些羊毛制品,保暖效果非常好,而且羊毛可以選出好幾個檔次。最好的細羊絨可以賣的昂貴,中絨和粗絨,可以賣的便宜些,讓百姓都能穿得起。另外可以開設羊絨制品的鋪子,把制作好的羊毛線賒給婦人們編織,這般婦人們能賺到貼補家用的銀錢,商鋪也能獲利,一舉多得!”

  說到羊毛制品,秦殊珉精神這才好點。

  “過年的時候,我收到劉夫人送來的賀禮,里面就有兩件羊毛制品,一張毯子,一雙手套,很是柔軟保暖,質地又比羊皮輕,若是能給邊關的戰士們每人配一件羊毛制成的衣裳,他們就不用怕冬日的嚴寒了!”

  秦殊凰笑起來,“若真能這樣,我就先替將士們謝過皇上了。”

  “阿姐!你打趣我!”秦殊珉無奈的笑道。

  “好了,咱們姐弟好不容易相聚,一起吃個飯,我許久沒吃京中的飯食了,想得慌。”

  “我陪阿姐一起用飯。”

  姐弟倆轉道到花廳,瑞苗吩咐下去。

  姐弟倆到花廳的時候,飯菜已經擺上了桌。

  今日這頓飯瑞苗是按照秦殊凰的口味讓廚房做的。

  大部分都是秦殊凰喜歡的菜肴,尤其其中一道松鼠鱖魚。

  廣南雖然多吃魚鮮,但烹制時多放當地特色的香料,松鼠鱖魚這道菜,秦殊凰當然是吃不到的。

  北狄肉食就是牛羊,家禽和豬肉都少,更不用說魚蝦了。

  冬日里的北狄,魚蝦根本就看不到。

  這道松鼠鱖魚可是秦殊凰想念已久的。

  秦殊珉發現桌邊只坐著他和阿姐時,眉頭皺了皺。

  本想詢問鎮北王的去向,想到阿姐剛回,不想破壞氣氛,就忍住了。

  秦殊珉笑著指了指那道松鼠鱖魚,“蕭讓,給阿姐布菜。”

  蕭讓笑著用公筷給秦殊凰取了一塊放在秦殊凰面前的碗里。

  秦殊凰拿起筷子正要吃那塊肥美的鱖魚,哪里想到這塊魚剛夾到嘴邊,一股反胃惡心的感覺立馬沖上喉頭,隨即忍不住一聲干嘔……

  一旁的秦殊珉駭了一跳,連忙起身拍撫秦殊凰后背,“阿姐,你怎么了?可是這菜有問題?”

  蕭讓這個經事多的眼神卻變了變。

  在一旁伺候的瑞苗立馬取了濕布巾遞給秦殊凰,詩雨已經第一時間去請府上的大夫了。

  秦殊凰是宋元的嫡傳弟子,醫術青出于藍,到這個時候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安撫了秦殊珉,“皇弟,別擔心,我沒事。”

  說著,她右手按住自己左手的脈搏,而后又左手按住右手的脈搏,這般自己號脈了好一會兒,終于確認她這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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